唐凤肩膀上的纹身,丁龙早已经注意到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叫着唐凤上楼。他虽然平日口花花,但正经事面前,还是拎得清的。
唐凤肩膀上的纹身,和张湘雪肩上的纹身如出一辙!
丁龙知道同盟一直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派人来赌场“卧底”,并不奇怪。
他之所以要跟唐凤挑明,也是要让唐凤适可而止。毕竟,叶天成不是叶天昊,两人不在一个量级上。
张湘雪的前车之鉴,就是唐凤的后事之师。
“她现在和死了也没区别,我跟你说这个,就是想让你收手,别做蚍蜉撼树的事。”丁龙低声道。
“她在哪?”唐凤激动的手一抖,笔尖刺破了丁龙的衣服,触及了他的皮肤。
“等这场局完了,咱们在慢慢说道说道。”丁龙拍了拍唐凤的手,示意她把手拿开。
唐凤略一犹豫,收回了手。
何超鸿淡淡的说道“丁先生,我看时间差不多了。”
丁龙环视一圈,确实有几个人下场了,正围坐在叶少身边,拘谨而恭敬的说些什么。输了钱,丢了面子,只要能和叶少搭上线,那都不算什么!
丁龙嘴角一勾,道“那就走吧。”
唐凤略一犹豫,还是起身跟在了丁龙身边。
麻将是华夏的国粹,唐朝开始盛行,并从那时候逐渐流传下来。不过,麻将的起源众说纷纭。其中最靠谱的一种说法就是“太仓说”。
江苏太仓在古代是重要的粮仓,常年堆积谷稻,以供南粮北用。粮食一多,鸟雀逐渐成为心腹之患。于是,仓官灵机一动,让守卫的兵丁打鸟雀,以刻有数字的竹简记为酬劳,最后统一结算。
竹简上不止有数字,还有筒,索,万。筒的图案是火枪的象形符号,几筒表示几具火枪。索即束,是细束捆串起来的鸟雀,所以一索图案的是鸟,二索上像竹节,表示鸟雀的脚,官吏验收时以鸟足计数。万,即赏钱。
另外,东南西北表示风向,古代的枪威力不够,射击时需要考虑风向。中,即打中,所以是红色。白,即白板,表示打了空枪。发,即得赏发财。“碰”为“砰”,意指枪声。成牌是“胡”,实际上是“鹘”。鹘属于鹰的一种,有高强的捕鸟本领,有了鹘就不愁抓不到鸟雀,所以每局牌胜都说是“鹘”,也就是“胡”。
而在太仓方言中,“鸟雀”就是“麻将”的意思。所以,现在一直有打麻将,打麻雀的叫法。
演变到现在,麻将早已经有了很多牌型和特色玩法,各个地区也有独特的玩法,串了牌,在这个地方能胡,在其他地方不能胡。
“国标麻将,一番是一注,有没有问题?”这人赌术不错,身边已经堆满了皮箱,一个皮箱就是一千万。他这话,显然是对丁龙和何超鸿这两个后来者说的。
何超鸿各种玩法都精通,国标麻将自然不在话下。
丁龙略一沉吟,也点了点头。
国标麻将能打出168番,自摸吃三家,三个人就是504番,一局就是5个亿!
“开始吧。”
“哗啦哗啦”
四个人手搓麻将,从这里就看出丁龙和其他三人的差距。
何超鸿三人,一边搓一边收拢自己想要的牌,麻溜儿的码在自己面前。
丁龙只是把牌摆起来,哪张牌在什么位置,只能记个大概,没有记全。
“赌术高手”坐了东风的位置,他微微一笑,开始掷骰子。
“九点。”
四个人开始抓牌,抓完牌之后,“赌术高手”先打了一张东风出来。
“碰。”何超鸿碰牌,打了一张九万。
“碰。”赌术高手碰牌,打了一张西风。
“再碰。”何超鸿又碰,打了一张八万。
何超鸿下家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西服,脖子上的领带系的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平时不修边幅,临时装样。
中年男人摸了一张牌,直接把面前的牌一推,随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胡了。”
他的牌很散,只是一个小屁胡。
这把牌,丁龙手里的牌都没有动,就被人胡了。
轮到那中年男人坐庄,他也掷了一个九点。
“红中。”
“白板。”
丁龙摸了一张九条,想了想,打了一张西风。
“杠。”中年男人开了杠,摸到了一张绿发。
“看来我今天晚上要发啊!杠上开花!”中年男人笑道。他眼睛本来就小,这一笑,两只眼睛眯成了两条缝。
他今晚运气确实不错,又连胡了三把。
赌术高手和何超鸿都皱起了眉头,他们只想着做大牌,胡大注,却被这胖子接连下了面子,哪还忍得住?
两个人同时改变策略,不管是屁胡还是大胡,先胡一把再说。
何超鸿没有再做大四喜,小三元之类的大牌,只是稳稳当当的打着。
“胡,清一色。”
“胡,一条龙。”
“胡。”
“胡。”
“胡。”
何超鸿不愧是从澳门请回来的技术总监,连胡五把,把赌术高手的脸都气绿了,中年男人更是笑也笑不出。
唐凤在丁龙耳边低声道“你行不行?这都输了三百多注了。”
三百多注就是3个多亿。丁龙输了这么多,脸色丝毫不变,甚至还有些兴致缺缺。
“急什么?这不是还没完么?”丁龙无所谓的说道。
唐凤气的银牙暗咬。要不是担心同门的生死,她哪管丁龙的死活!
赌术高手沉不住气了,他站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中年男人身体往后一仰,取了一杯果汁来喝。
这张桌上只有他们四个人,陆家豪那些二代们全都围到了叶少身边,大声谈笑。当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叶少在说,其他人跟着附和。
何超鸿看向丁龙,似笑非笑的说道“丁先生的牌技不会这么拙劣吧?”
丁龙把玩着一张麻将,随口说道“这不是还有一把呢!”
中年男人忍不住说道“你输了三百多注,拿什么给钱?不会把你身边的女人抵债吧?”
他眼睛色眯眯的打量着唐凤火辣的身材,吞了口口水,道“你男人不行,我给你一注,你跟我吧。”
唐凤鄙夷道“恶心!”
何超鸿也起了促狭的心思,或者说,之前输给丁龙,还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我出十注!”何超鸿道。
唐凤翻了个白眼,理都没理他。
“省省吧,这个妞是我的,值一百注!”丁龙道。
何超鸿轻笑,中年男人大笑。两人笑声不同,意思却是一样。
都自身难保了,充什么大鼻子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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