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得意洋洋的说道,“这可是东家自己酿的,用了非常珍贵的东西,产量特别少,根本就不外卖,只送给关系好的亲朋好友,所以啊,你们就死心吧。”
意思就是,这个你们有钱都买不到,而我却能喝到,馋死你们。
这时候人们才想起来这酒是一个年轻人送来的,而他之前一直坐在这里的。
“人呢?”一个中年人急忙找江程,可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没人知道他何时不在的。
此时江程正在楚凌岚房间中闲聊,楚凌岚吃着江程带来的水果,说道,“那件事你有眉目了没有?”
江程双手一摊,“如果有眉目了,我也不用头疼了,我现在手头没人没钱的,穷死了。”
“没钱?”楚凌岚侧目,“你手里不是有好大一笔钱呢吗,怎么会没钱,你干什么花了?”
“不要提了,青狼山那里灵气充足,我打算建一个山庄做根据地,谁想到,按我的计划把山庄建起来,需要上百亿,我一下子就变成穷光蛋了。”
“上百亿?”楚凌岚目瞪口呆,“怎么会需要这么多钱?”
“我大概看了一下,崔元斌找的评估公司做的报告很合理,各项费用也很透明,我的要求比较高,光设计就是一笔很高的费用,用料的费用就更不用说了。”江程无奈的说。“至于陈子扬现在身上发生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起码我已经用神识索定了他体内的蛊虫,只要有异动我就能知道,还是要看看背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
“好,我会继续监视的,对了,我有修炼上有些问题不太明白,正好今日有空,问问你。”
楚凌岚与江程正在屋内讨论的热烈,院子里却炸了锅,之前没有人注意到江程这个年轻人,可谁知道现在想找人竟然找不到了,简直让人火大。
楚老呵呵一笑,不再理会这些无聊的人们,而是拉着钱老说道,“老钱啊,咱俩来一盘,我可是好久没下围棋了,你得让着我点。”
楚老顺势将剩下的半瓶酒收了起来,和钱老两人离开廊下,在石桌上摆好棋盘,杀了起来。
江程解答了一些楚凌岚的疑问,并指导了一会他的修炼,将几种不同的运功之法告诉他,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凌岚,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都中午了,走什么啊,在这吃呗。”楚凌岚连忙挽留。
江程苦笑一声,“你家来拜年的太多了,现在人都没有断趟,我想消停吃顿饭都不可能,还是算了吧。”
楚凌岚一想也是,“那我只能不留你了,不过你一个人去哪吃饭?”
“一个人才好办呢,我都已经僻谷了,反而不能吃这些凡尘杂物,你忙你的,不要耽误修炼。”
江程离开的时候,特地走的钱家的后门。
回到家,喂饱了灵府里的动物们,休息了一会,才又开车去到李老家中,此时陈中将也等在这里。
江程客气的送上自己的礼物,而李老特地将他人都送走,只留下陈中将和江程。
江程笑着说,“李老身体越来越好了,老当益壮啊。”
李老明显心情不错,红光满面的,“老朽还不是靠了小友的福气,你后来给我送的人参酒真是不错,比店里卖的效果还要好上一些。”
“李老命人照顾我的生意,我自然不好藏私啊,现在生意做的顺利,还要多靠李老呢。”
李老见江程恭维他,又笑眯眯的要酒喝,江程知道一般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有些老小孩的性子,自然也应了下来,答应明天就让人给送来。
李老见目的达到,才看向陈中将,问道,“你之前不是还说有事对小江说吗?正好他来我这,你就一块说了吧。”
陈老点头,面向江程,正襟危坐,“江程,我想问一下,你是哪一派的古武者?”
“我不是古武者,所以哪一派都不是。”
“怎么可能?”陈中将不信,“你若不是古武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手段,还有这些几乎能让凡人锻体重生的药物,不是谁都能拿的出来的。”
“其实,我是修道者。”江程不动声色的丢下一个炸弹。
“修道者?”李老也来了兴趣,“是像老子那样的道家还是追求长生不老的道士?”
“我算是道家学术的传人,但与老子时期的道家又完全不同,我们既习武又修习医术,还要学习八卦推衍和阵法。”
“原来如此,”陈中将恍然,“我就说,古武界有人听到我们基地发生的事,也有不少人在打听,我开始还以为你是哪个隐世家族出来的,没想到听你这样一说,比古武者还要高上一等。”
江程笑而不语,不过在心里还是留了个心眼,既然洗髓的药物已经流传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会被人查出来,不过却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
江程与二位闲聊了一会,便告辞离开了,他离开之后,带上自己之前就买好的纸钱香烛,到了距离不远的一家早就打听好的庙里。
这处庙不大,香火也不算旺盛,不过却比现在那些旅游景点的寺庙看上去干净的多,也没有那一股的铜臭味,没有走两步就有一个的功德箱,只有淡淡的檀香味。
江程跟着一个小沙弥到正殿中,此处供奉着如来佛祖和十八罗汉,江程并没有多打量,而是仔细的上了一柱香,跪下恭敬的磕了个头,才将带来的纸钱点烯,仍进小沙弥拿来的铜盆中。
看着火苗飞舞,江程口中念念有词,“爸,妈,你们在那边好吗?今年我没有在家过年,不过家乡建的挺好的,老乡们日子会好起来的,今后我可能在老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少,你们要习惯我在别处给你们送钱,要记得领啊,别便宜了别人……”
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直到将他带来的一大袋东西全部烧完,站起身来,又给佛祖烧了一柱香,才走出大殿。
一个中年的和尚在扫院子,那个带他进来的小沙弥不见了,江程走到中年和尚身边,双手合什行了个礼,问道,“师傅,我想在寺内为已故父母立长生牌位,请问要如何做?”
中年和尚回了一个礼,唱了一句佛号,“贫僧法号木端,施主只要将双亲的牌位刻好,就可以放进寺里了。”
“需要多少香油钱?”江程问道。
“施主方便就捐一点,不方便就不用捐了,都是随意的。”中年和尚回道。
江程以前进寺庙都会看到院中就摆着功德薄,这里却是没有的,好奇之下便出声问了出来,木端不紧不慢的回道,“功德自在人心,写出来给人看的,是在向世人炫耀,只有予人美好,才能修得功德,用钱财买出来的,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江程表示受教,从他进寺后就能感觉到这家寺庙之中,有一股正气存在,按说不应该香火不旺才对,可江程一共也没有看到多少人在上香。
不过江程还是留下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而那个木端也没有推辞就收了起来,江程表示他会尽快将他父母的灵位送来的。
出了寺庙,江程再回头看一眼,灵禅寺三个字已经有些破旧了,却一点不显破败。
江程开车回到住处,心思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此时再想起自己早逝的双亲已经没有太多的伤感了,反而是希望他们早日投胎,也希望他们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也希望他们能像今生承诺的一样,下辈子还在一起。
在小院里坐了,喝上一杯茶,哈雷趴在一旁打瞌睡,一时倒也惬意的很。
就在江程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下号码,是不认识的,不过还是接了起来,只听陈浩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江程,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