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刘大成把嘴里的烟头“噗”的一声,重重吐到地上,找到一株面对着陆猛的竹子,舒服的靠了上去:
“嘿嘿,我们已经——,呵呵,你懂?”
“呸!”
陆猛狠狠的朝着地上‘呸’了一口:“如果你真的珍惜这个女人,要把她当成终生的伴侣,你现在就不会说出如此无礼而下流的话来羞辱她!假如你是想激怒我,很好,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所以,”黑暗里陆猛的指骨捏的‘咔咔啪啪’的一串乱响,“我决定打死你!”
“好呀,好呀,我等着你来打死我;”刘大成高兴的说道,“您甭客气,否则我都不好意思把你的屎给打出来肥竹笋。”
“呵呵,那就开始吧。”黑暗里陆猛危险的狞笑着。
“你特么废话真多,哥赶时间。”
刘大成背后靠着的碗口粗的竹木猛然剧烈摇晃,反弹着刘大成的身子瞬间加速,凶狠地砸向黑暗中的陆猛。
“砰!”
黑暗里刘大成的左手和陆猛的左臂狠狠的撞在一起。
“啪!”
两人手臂肌腱里隐藏的第二道内劲的打击,随即在两人的手臂交接处‘啪’的一声,响亮的弹起。
刘大成陆猛两人随即借力分别跳开,再次在黑暗里对持着。
小子劲道不小嘛,可惜老子这条右臂还得再装个把月残废,否则一拳就能夯飞了你小样的!
——刘大成微微活动了一下被震得发麻的左臂,真特么的看不出来居然也是一个内劲高手,难怪那天在舞院餐厅里会说那种嚣张的大话!
刘大成狠狠的朝着地下吐了一口吐沫,真特么的邪性!什么时候内劲这种古武里面的高深境界,居然成了路边的大白菜了,是个人都会了?
“呵呵,内劲四重天?不错呀,小子难怪这么嚣张;哼!”
黑暗里陆猛微微活动了一下左臂,一串清脆的骨鞭在陆猛的骨关节处炸响,“如果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今天晚上你走不出这片湘妃林。”
“废话少说。”
一股热流注入刘大成的左臂,他五指摒齐如刀,左腿猛踹身后的一株碗口粗的竹木,把那株竹木踹的‘咔’一声炸裂成无数的细竹条;而刘大成的身体借助着竹木巨大的反弹力量,高高跃起,搅起一团风啸,狠狠的对着陆猛的大脑袋,迎头砍去。
“啪!”
黑暗里陆猛左手漫甩如大鞭,“哗”的一声,自下而上的反撩着迎向刘大成汹涌而至的掌刀,鞭尾指尖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切向刘大成的手腕处。
刘大成及时收肘,握掌成拳,猛地砸进陆猛的掌心。
“啪!”
两人再次借势挑开,第二招依然平分秋色。
“呵呵,哥的右手不方便,难道你的右手也断了?那天你不是牛,逼轰轰的说‘在技术流眼里,一切蛮力都是渣’么?你的技术呢,你丫的现在不是在使蛮力!”
说实话,这两招交换下来,刘大成打的是极其郁闷。
在每一招交换击打的过程中,刘大成都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防备着陆猛的右手突然袭击,可陆猛的右手却一直死死的贴在腰间,一动不动。
一道亮光在陆猛的左手上亮起,他把手机灯照向腰间,刘大成才惊奇的发现陆猛居然用一条绳索死死的把他的右手捆在腰间。
“我不占你的便宜!嗯,你右手受伤,我还是在占你的便宜,所以技术流今晚你也无福消受。”
陆猛关掉电源放回手机,左臂‘砰’的一抖,臂上肌群垒垒爆绽,狠笑着说道:“热身结束,正式开始。”
“好!”
刘大成大吼一声,猛然冲了上去。
“砰!”
“啪!”
“咔嚓!”
一时间,湘妃林内风声大作,叱喝四起,不时的有竹木‘噼噼啪啪’的炸响着倒落在竹林里面。
刘大成陆猛两人再次分开,刘大成感觉身上到处一片火辣辣的肉疼;只这一会儿时间,自己打中了陆猛数十下,而陆猛也在自己的身上招呼了不少拳。
还好这个陆猛似乎特意避开了刘大成的脸部,所以刘大成嘴里面虽然骂的狠,可手上也没好意思对着陆猛的黑脸来上两刮掌。
刘大成的烟瘾犯了,他气喘呼呼的喊道:“特么的等一会儿,老子先抽根烟。”
在这波开打之前,刘大成就多长了个心眼,把手机火机香烟都趁黑丢进灵罗戒里;烟跟火机还好说,要是万一陆猛的大巴掌把自己的手机给一巴掌拍碎了,他找谁说理去。
刘大成拿出烟和火机,“咔”的一声点着香烟,心里想着自己以前怎么那么笨,以后手机钱包之类的贵重物品都应该放进灵罗戒,这样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怕手机丢了。
只是不知道,手机在里面还有没有信号?
——刘大成靠着一根竹木,心里想着。
其实对于这场无聊的战斗,刘大成还真没当回事儿。
别说自己真正的杀手闸大力金刚爪四重入石境没有用,灵罗戒里的那把斩鬼刀更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大杀器;只是这种情敌间的争风吃醋,完全没必要升华到如此的高度不是?
“呸!”
刘大成又忍不住的对着地上狠吐了一口吐沫,情敌?哪里有个几把的情敌啊!
自己也是一个猪脑子!
老子不过是教训教训这个痴心妄想的癞蛤蟆而已!
此时整片近千平方的湘妃林被两人打的那是一片狼藉,硬生生把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茂密竹林,打的月华烁烁,犹如白昼。
“给我一支。”靠在刘大成对面竹木的陆猛喘着粗气说道。
“卧槽,你不是不吸烟么,没火机吧?”
刘大成抽出一支南京烟,连着打火机丢给陆猛:“别急,慢慢吸,吸完继续整!”
“还整个屁的整,你当舞院的保安都是猪呀?眼睛麻溜点,看不对就跑路;不然老子卖煎饼果子就是卖到毕业也还不起!”
陆猛低头看了一眼香烟:“嘿嘿,好烟啊。”
“十块钱一盒的烟你说是好烟,你在恶心我?”
“不错了,当年我吸的都是二块钱一盒的散花烟。”陆猛点着香烟,长长的深吸一口,随手把火机丢还给刘大成。
“现在两块五买不到了!”刘大成接过火机,不满的叹口气说道,“前段时间在上院当保安,我一直吸的就是散花,现在一盒得两块五。”
陆猛冷笑着说道:“你去上院当保安,吸两块五的散花烟?是无聊的富家公子哥去体验民间疾苦,还是想装逼的挂妹子。”
“说了你可能不信,包括之前你们班的胡文卓也误会了陆诗,以为她是攀上了有钱的大款公子哥;我其实一直很穷,三年前来江北没文化,就一直在上院当保安混日子;前些天认识了王洁,又通过王洁认识了陆诗,就走到一起了。”
刘大成还是决定把有些事情给陆猛说清楚,不然老让自己媳妇儿带着一个贪慕虚荣,攀附有钱人的大帽子,确实是委屈了她。
“卧槽!”
陆猛愤怒的骂道:“你个孙子知不知道诗诗的情况?她还有一个得脆骨病的心脏病妹妹,一年医疗费需要好几十万,而且是一辈子的事儿!你个穷光蛋就准备让诗诗受一辈子的苦?那辆宝马也是你死要面子租的吧?你特么的怎么不早说,让自己的女人在娱乐城陪玩挣钱给你修车?”
陆猛咬牙切齿的盯着刘大成说道:“不是怕打残你了,又让诗诗出医疗费,我今晚非废了你不可!”
“别激动啊,嘿嘿,前几天运气好和王洁一起做了点小生意,赚了一千万,正准备开公司养老婆。”
见陆猛这么生气,刘大成心里真是那个复杂哟,既有些小感动,更多的却是很喝了一缸子的山西老陈醋。
“嗯,还有,诗诗可是我的女人,拜托你以后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
“结了婚还能离婚,你这算个屁!”
陆猛一句话把刘大成堵得憋成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