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族和南荒百族谈判僵持不下之间,双方又爆发了两次大规模的战争,南荒百族又有两个种族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人族也死了数位绝顶圣人,甚至有大帝遭到重创。
惨重的伤亡让停战的呼吁声越发高涨,但是南荒百族却像是吃了秤砣铁心,关于南城的条件不肯有丝毫的退让,宁愿在其他方面做出一些让步,哪怕是割让一块领地也要获得南城的所有权。
对于南荒百族提出的丰厚条件,很多人族势力都比较满意,无休止的战争已经让他们感到伤及筋骨,危及自身底蕴了。说到底,当时菲尔普斯帝国帝国开辟已经成了定局,其他的一些东西他们已经不在关心了,对于那种用人族血肉铸就的英雄之城并没有多大的重视,他们已经不想继续战斗了。
要不是当初的反对声太强烈,甚至有两位激进的大帝明确表态,南城不容割让,许多势力为了保全自身的势力,在第一时间就同意了这个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的议和条件。
人族激进的战士和将军们面对内部的质疑声和南荒百族的大军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而当他们背后的两位大帝选择沉默的时候,他们纵使有千分不愿,万分不甘也只能接受割让南城的条件。
谈判达成,南城正式割让给南荒百族中的蛮族,这些寄托着无数英勇战士英魂的血肉堡垒易主,南城从建立之后,第一次跟换了主人,人族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踏入过南城半步。
因为他们无颜面对那些死去的英魂。
南城被割让之后,并没有在南荒百族的怒火下化为飞灰,南荒百族联盟决定留下那座让他们深感耻辱的城池,任由他矗立在蛮族领地的关口,他们要用这种刻骨铭心的耻辱激励自己的后代奋发图强。
蛮族习惯了居住于广袤的原始森林当中,哪怕是著名的蛮皇城建立得也十分粗狂,有巨大的路试垒砌而成了城池,谈不上任何美感,有的只是原始与粗狂之感。
修建于战争当中的南城却十分精致,雕镂玉锲,青砖白瓦,城内流水盈盈,风格各异的院落错落有致。
因此许多南荒百族的学者对于南城十分喜爱,认为里面蕴含了极大的文化价值,美学妙义,奈何这座城池对于蛮族来说耻辱意味太强,他们也只能买下两间屋子来暗自欣赏。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居住在南城的人其实并不太多,谈不上繁华。
南城能够被世人知晓,还是源于当初那种惊世之战,两个圣界巅峰族群之间的碰撞,但是能够接触到这些历史的人要么是庞然大物的后裔,要么是一个顶尖势力的掌权人,要么是学识丰富的学者。
现在南荒百族突然开放南城,这些一路摸爬滚打,见惯了人世险恶阴谋诡异的神城城主们嗅到了很多不同寻常的意味,也许是许久没有什么大动作,南荒百族联盟又开始按耐不住了,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消息。
种种念头飞快的闪过,场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压抑,有些脾气爽朗的神城城主甚至笑骂道:“哈瑞斯,每一次你找我们开会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你要是多找我们两次,我们这把老骨头可快要经不住你折腾了。”
这句话纯属调侃,按照年龄来说,他们每一个都不小了,修行到绝顶圣人之后,他们的年龄超出了超人的想象,但是要说是老骨头就纯属自谦了,圣人哪怕魂死道消,身体依然能够千年不腐,骨头硬朗得很。
对于这位性格爽朗的神城城主调侃,哈瑞斯微微一笑,道:“你们这些家伙平时都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不是事态紧急迫于无奈,我哪敢劳烦你们。”
紧接着,哈瑞斯话锋一转,道:“不过,这次可不见得一定是什么坏消息,你们要是从中获得了什么好处,可不要忘记我这个老家伙才好,请我喝一杯薄酒也是极好的。”
“噢?南荒百族那群家伙在背后煽风点火还算不上坏消息?这个我们可要好好听一听了。”
哈瑞斯的话一下子让这些神城城主们来了精神,能够被哈瑞斯这个老家伙称为好处的东西可不多见,绝对是难得一遇的好事,当然他们也不会认为哈瑞斯这个家伙会无聊到骗他们,那样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们对于哈瑞斯极其重视,这个菲尔普斯帝国的代言人,代替菲尔普斯大帝处理政务已经有数百年之久的开国将军,无论是实力还是眼界都极其恐怖,他们没有轻视的道理。
甚至连他们背后那些庞然大物的掌权人对于哈瑞斯这位菲尔普斯的异姓亲王的态度都十分重视,私下里平辈论交。
“你们知道奥古斯丁家族和幽冥组织之间在争什么吗?”
哈瑞斯神秘的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这些神城城主的问题,而是卖起了关子。
“这个时候你还在卖关子,哈瑞斯你不厚道啊,快和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有和哈瑞斯关系亲密的神城城主开始催促起来,对于这件事情的缘由,他们好奇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终于有机会接触到答案,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
他们不会怀疑哈瑞斯的答案是否正确,作为菲尔普斯帝国的代言人有资格接触到这个答案,而且两个庞然大物之间的争场更是延续到了菲尔普斯帝国的领土,菲尔普斯帝国皇室更是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本来以他们和菲尔普斯帝国皇室之间的复杂关系,他们也不好在菲尔普斯帝国皇室那里打听这些情报,现在哈瑞斯主动提起这件事情,这些神城城主们在强烈的求知欲驱使之下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看着眼前这些神城城主眼中强烈的求知**,哈瑞斯心底暗自感慨。这些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神城城主们,在真正的庞然大物博弈之间连一些简单的知情权都没有,甚至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想法,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