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一鸣还有一件事要办,那就是去罐头厂,以镇政府的名义出货。搬十二箱罐头放在车上,十箱罐头他打算送礼,剩下的二箱带回去给老爸尝尝。至于送礼的,也不算是贿赂,就是过年了,六安镇的特产泥猴桃罐头,给县委书记马名升和县长沈睿送去,顺道给领导拜个年。
罐头厂成立这么久,作为一县父母官,尝尝镇上的特色产品,不为过。算不上违纪。
打电话喊来吴采臻,去罐头厂仓库,找值班员开出货单,本来路一鸣自己那两箱,仓库值班员不打算收钱,就算收也可以和镇政府的账一起出账,可路一鸣公事公办,硬是交了钱。把罐头装入车里,路一鸣的老爷车除了驾驶室位置是空的,其余的地方都满了。
这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路灯全部亮了起来,外面昏暗昏暗的。
看见吴采臻笑眯眯地站在办公楼门前,路一鸣满头是汗的过来,连忙低声问好说:“嫂子好,我那个……。”
“呵呵,你不是希望我来么?”吴采臻笑着说,路一鸣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汗,低声说:“大过年的还麻烦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哪里跑一趟了,我现在就住在厂子里。还没吃饭吧!嫂子给你弄点好吃的。”说着就朝厂区的职工宿舍走去。吴采臻住在食堂二楼一个改造过的宿舍内,和其他职工宿舍不同的是,里面二房一厨一卫,还算很方便。
路一鸣愣了一下,没想到吴采臻会搬到厂子里住,难道她和林海波还在闹矛盾?
吴采臻进了自己的单身宿舍,给坐在沙发上的路一鸣忙着倒茶,然后说:“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在罐头厂的感觉比家里还温暖呢!”
路一鸣诧异道:“怎么了,和海波的关系还没缓和?总不能拖到年后吧!就没去他父母家拜年吗?”
路一鸣以为,两口子吵架闹矛盾,正所谓广木头打架船尾和,就算很严重,也不能连过年还不和,若是这样,那么这个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
“他父母都在外地,而我父母就算是希望我们和好,有什么用。前段时间,他和单位的一个女同事出差,回来的路上正巧被我爸看见,两个人搂搂抱抱的,你说我爸能不生气嘛!”
老话说,成功的男人背后站着一个伟大的女人,而成功的女人背后则站着一个伟大的男人。看来,林海波不够伟大,他太自私狭隘了,连男子汉最起码的度量都没有,自从吴采臻当时总经理之后,他们的关系反而渐渐恶化。
厨房里传来吴采臻忙碌的声音,一阵一阵的香味钻了出来,路一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口水没流出来,肚子却是不争气的一个劲的直咕咕叫。吴采臻把饭菜端到饭桌上,抱着双手看着有点滑稽的路一鸣,忍不住笑出声。
路一鸣这个大馋猫也够可怜的,虽然是个镇长,连个家也没有,整天吃食堂睡招待所,虽然镇委有宿舍,可他却让出来给了李玄傻和周艳芳两口子结婚用了,而他还蜗居在镇政府旁的招待所,特别是过年了,连招待所老板都回家了,他一个人跟孤魂野鬼似的。
吴采臻回头笑笑说:“去洗手,汤好了就吃饭。”
晚饭的过程非常安静,两个人仅仅是目光交流。就似乎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晚饭结束,吴采臻起来洗洗碗,路一鸣在边上帮忙。
两个同样寂寞孤独的心,碰撞出欲,的火花,并不算什么罕见的事。作为品尝过当女人的吴采臻,真的过怕了一个人没人陪的日子,他们无需多说什么,都能猜到对方心里需要什么。
拿好换洗的衣服,吴采臻非常自然的笑着说:“一起么?”
两具身躯很快在浴缸内重叠,吴采臻显得没有多少力气的样子,懒洋洋的靠在路一鸣的匈膛上,吴采臻脸上泛起羞涩,竟然没有勇气主动。卫生间的里灯光雪亮。一种熟悉却有陌生的感觉在吴采臻地心头荡漾,
……
三十分钟后,吴采臻滑了下来。路一鸣走出浴缸,拿起浴巾擦了擦,然后张开一条干静的浴巾抱起吴采臻。
“我感觉我的水要流干了。”平静下来后,吴采臻和往常一样背靠在路一鸣的怀中。卧室里的灯开着,吴采臻不敢睁眼,低声地在暗示路一鸣自己的失败。
路一鸣没有放过吴采臻的意思,微微过了一会就恢复了,路一鸣嘴角挂起笑容,嘴巴贴在耳边低声问:“累了?”说话间身尖在耳垂上轻轻的掠过,引得吴采臻又是一阵浑身微微的抽,搐。
“还好!”吴采臻低声应了一声,实际上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动弹了。
路一鸣停了下来,两人就这么连接在一起,口中说着一些闲话。过了好一会,吴采臻似乎恢复了一些。身子微微的摇动起来。
“要换个姿势么?”再次感觉到欲,召唤的吴采臻主动了。扭过头看了看路一鸣的表情。
“也好,要不你上来?”路一鸣笑着问。吴采臻摇摇头说:“我还是趴着吧。”
这夜有点苦短的意思,冬天地被窝里,两人紧紧地靠着,真暖和啊。
……
……
路一鸣起来的时候,窗外地天才蒙蒙亮,女人的恢复能力确实比男人强,路一鸣睁开眼睛已经看不见吴采臻,她跟钻进路一鸣心里似的,知道他要早点离开,怕他饿肚子,去厨房给他弄早餐。
路一鸣有点感动,太知心了,而不同于那些小女孩娇懒,
“小馋猫,马上就好了!”吴采臻的字娟秀清逸,就如同她的人一样,字如其人果然不假。吴采臻给路一鸣取了个外号,萌萌之中表达着一股爱意。
路一鸣爬起来梳洗之后,懒洋洋的回到广木上,点上一支烟,看看时间还早,。没一会,吴采臻轻巧的身躯从厨房出来,举起手里的东西说:“皮蛋粥,小笼包,喜欢么?”
路一鸣笑笑说:“你喂我吃,啥都喜欢。”
吴采臻的脸上泛起一阵羞涩,端着东西在广木头柜上摆好,笑着低声说:“嫂子,今天就把你当老爷拱着,成不?”
路一鸣看了看吴采臻身上穿的整齐,不由笑着说:“先换身衣服来,免得等下费事。”
吴采臻顿时脸又红了,轻轻笑着骂了一声:“你还能有嫂子憋的久啊?别告诉我你在龙泉没女人。”路一鸣不好意思的挠头说:“我是男人啊,男人忍性不足,想的时候克制不住的。”
吴采臻笑着当着路一鸣的面换了睡裙,一件白色镂空的花边睡裙,换好之后回头,脸带羞涩的看着路一鸣低声问:“好看么?专门买来穿给你看的。”
里头是真空的,一切都是若隐若现,这种私房服装,吴采臻穿着比不穿更充满了惑。路一鸣不由一声叹息,摇摇头说:“你这是想饿死我的。”
说着从广木上溜下来,抱着吴采臻来到窗前,面对着薄薄的窗帘,在耳边轻声说:“就在这吧,你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说着,没有任何前奏,又是一次野蛮的洗礼。
早晨的加时赛结束后,两个人总算有了说话的念头,不过基本上是路一鸣边吃边说,吴采臻一直是在笑着,偶尔说一两句,路一鸣吃完后,吴采臻还开始吃自己那份,不过一边吃还要一边忍受着男人放肆的手,灵活在上下流窜。
再甜蜜的相聚,也有分别的时候。路一鸣开着车子离开时,吴采臻没有下楼,只是站在二楼的窗前,目送着男人的远去。这个时候的吴采臻,心里多少有点矛盾。
……
……
路一鸣开车刚出了六安镇就收到吴采臻的短信:“开车慢点!”
由于开车呢,路一鸣没说别的,回了句:“知道了。”
没一会,吴采臻又发了一条:“想你!”
路一鸣惬意地笑了笑,然后发出信息:“往事可以重来!”
“你坏死了。不说了,影响你开车!”吴采臻最后发了一条,就不再发了,他知道路一鸣在开车,怕他走神。
正这个的时候,路一鸣突然接到电话,电话是农业服务中心主任蒋一石打过来的。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不用说肯定出事了,要么就是拜年,路一鸣不敢想好事,首先头脑里闪现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今天是他在镇里当班,直接拿起手机问道:“蒋主任,什么事?”。
“陈镇长,粮库后院仓库起火了。”蒋一石直接说道。
“什么?”路一鸣一脚刹车身子剧烈的摇晃了一下,随后直接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人员伤亡?”。
防火防盗,路一鸣大会小会地提醒警告,竟然还是出事了,而且偏偏是粮库,这火若是烧了粮库,无非是火烧连营,这个责任恐怕连县委书记马名升都担不起,属于特大安全责任事故,路一鸣能不急嘛!
“暂时还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接到的火灾报告就立马给你打电话了,具有什么情况我也还不清楚。”蒋一石着急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