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叶家人丁单薄,就算周家在京城没什么根基,但是过年这些走动也都不少,周青云更是每天都不沾家,晚上更是醉的被大元给背回来的。
大元是周青云的新小斯,壮实老实,每天就是赶车然后在外面等着他,就是在家里也都没什么话。
周青云也和叶玉娴提过让她去昆山的事情,按照叶玉娴认知,只要是周青云提的事情,肯定没按什么好心,再说周桐之前已经说过不去了,她就直接给拒绝了,于是两个人又闹的不欢而散了。
过了初五叶玉娴就被妍妃召见,还是在浣玉宫沐浴,那玉颜生肌散不愧为修复肌肤的神药,叶玉娴的伤疤已经被彻底修复了,妍妃心中也没有什么疑惑了。
虽然说妍妃担心是叶玉娴母女,可是她也不想是叶玉娴母女,那样对她来说是最糟糕的事情。
周桐也见了一些人,像往年一样,该见的人都见了,只是见的时间有点短,不过她的时间并不宽裕。
过了十五叶老将军就要离开了,季非准备的人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他也要离开了,周桐总要准备一下。
尤其是季非,这一去可能是好几年,要想一个人在羌川那里站住脚,难度太大了。
每天来见陶正泽的人倒是不少,总是能扯到一点关系,陶正泽对这已经见怪不怪了。
每个人都想结交资源多的人,可能在自己需要的时候给与帮助,而钱财则是综合资源的一种表现,但是别人有钱和你有什么关系。
陶正泽顺也不顺的看着周桐:“你来找我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反正最后都是我吃亏。”
周桐不搭理他,自己简单的坐在那里。
“你也不想想,我在京城无亲无故的,那些面都没有见过的人都来看我了,你倒好,和我这么熟,还欠着我人情,都不来看我一眼。”陶正泽说眼睛瞟着周桐。
周桐还是不搭理他,他想发什么牢骚就让他发吧,发完再说事儿。
“好吧,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陶正泽觉得一个人发牢骚太无聊了。
周桐十分为难的说:“我想向你们家借一个账房先生。”
陶正泽一愣看着周桐,好像不认识她一样:“我没听错吧?”
“没有。”周桐直接说。
“我们家的账房,一旦离开了陶家就不能回来了。”陶正泽虽然很严肃,但是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他一点都不怕周桐欠他人情,就怕周桐不欠他人情,既然已经觉得干涉大皇子和周桐的婚事,那么这个过程是必须的。
周桐点了点头:“所以我也不要好的,一般的就行,待遇比你们家好两成。”
“你这是撬墙角。”陶正泽看着周桐。
“我找的这个人,可能到到处走,不可能只在房间里面坐着,人的意向不同吗,你看你这里有合适的话,就给我一个。”周桐都不是商量的语气。
陶正泽看着周桐:“你一个人情就这么值钱?”
“看你怎么想了。”周桐不在意的说。
“你可以给我换。”陶正泽笑着说。
“什么?”周桐奇怪陶正泽看上什么了。
“你府上有个叫满儿的丫头,那她来和我换。”陶正泽看着的周桐的脸。
周桐疑惑的看着陶正泽:“你要她做什么?”
陶正泽也不隐瞒:“那个丫头可能命在南斗第二相宫,应该是童子命,最适合做理顺。”
他说的理顺就是对陶家培养出来的管家的称呼,本来就是为了理清家里所有的发生的事情。
周桐有些意外的看着陶正泽:“你连这个都懂?”
别的他肯定不懂,不过他在家里见这种人见多了,从小耳目渲染又有陶老爷刻意教诲,自然信手拈来。
“我刚好懂这个。”陶正泽几分得意的说:“她要是跟着你,也就是一个得力一点的丫头罢了,若是跟着我,可能连范青名都比不上。”
周桐有些怀疑了,范青名可是一代传奇管家,对所有的账目过目不忘,他看过的账本都能知己诶重写出来,而且所有账目出入会有漏洞的地方,他都可以指出。
要是说满儿有可能超过范青名,周桐都十分怀疑。
“这事儿我要问问满儿和她娘,毕竟她自己想要什么自己选。”周桐没有答应陶正泽。
陶正泽觉得他和周桐很有缘分,出现在周桐身边的人,都是他需要的人:“好。”
“不过那个管家你赶紧给我准备。”周桐直接说。
过了十五之后叶老将军就准备离开了,团聚的时间不多,叶玉娴带着周桐和周彬住在叶府,对此周青云也只能保持沉默。
“姥爷,为什么夭儿感觉你总是心事重重的啊。”周桐看着他姥爷有些愧疚的看着她娘在准备东西,于是好奇的问。
的确是愧疚,周桐不知道她姥爷对娘会有什么愧疚,可是越是到离开的时候,姥爷脸上的愧疚就越浓厚。
“夭儿啊,去了昆山就没有这些是非,你真的不去吗?”叶老将军很认真的看着周桐。
周桐摇头:“姥爷,又不是我逃走了,这些问题就都解决了。”
叶老将军无奈的笑:“是啊。”
“夭儿会去昆山看姥爷的,到时候问题就解决了。”周桐笑着说。
叶老将军自然不认为周桐说的问题,和他心里想的是同一个问题,但是他还是很开心的摸着周桐头。
皇上为叶老将军准备了很多赏赐,多到让别人眼红,可是就算是眼红也只能眼红着,谁都比不上叶家对辰国江山的贡献。
周青云最近很忙,叶老将军去边关的时候要怎么相送,玄月王朝的皇子到来应该怎么恭迎,这些都是礼部的事情。
但是他还是有时间回家的时候绕个远,远远的看一眼莲香,心里就会有莫名的充实,让他越来越坚定的为雨馨儿谋划未来。
这些叶玉娴他们当然不知道,更加不知道在一切平静之中,有人已经试图种下寄生的种子,想让他们的一切都成为别人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