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泽一出现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看着那些人目光,心里可能盘算着把他衣服上的金线扣下来一共有多少。
“怎么?看上什么东西了?”陶正泽说着走到那个人的摊位前,翻看了两样东西之后,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周桐。
不过周桐带着帏帽,他并不知道周桐是什么表情,他看向周桐的手的时候,周桐把那个扳指握在手中,没有让陶正泽看见。
“这位爷,你看需要什么,我这里可都是好东西。”那个人看到陶正泽眼睛立马就亮了。
“东西是不错,不过不能见光。”陶正泽简单的说。
那个人表情呆滞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这位爷难道是不知道博古街的规矩?”
“规矩小爷我自然知道,不过有些东西,就是规矩在也不能动的。”陶正泽说着把一个玉铲扔到那个人面前,然后又把一个青铜酒杯扔了过去。
周桐隔着面纱,并没有看清楚那两个东西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她知道陶正泽一定是看出了什么了,因为她就看出了这扳指异常。
摊主仔细的看了看那两件东西,心里有点不确定,这些东西他捡来的,捡来的时候一边还有一具尸骨,他怀疑这些东西可能不干净,但是又担心卖不出好价钱,于是才来这博古街。
“这位爷,小的也不是吓大的,不说出点儿什么来就想唬住小的,可不容易啊。”那摊主说的嚣张,可是显然没有什么底气。
“你说。”陶正泽看向周桐。
马若兰也一脸奇怪的看着周桐,不知道她究竟看出了什么。
周桐有点不确定陶正泽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但是她不想在这里纠缠,就把那玉铲拿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
“这是……”周桐有些意外:“前朝封侯的身份玉铲。”她的声音不大,只够周围的人听见:“也就是说,你和前朝有关系。”
那摊主立马就傻了,前朝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可是但凡涉及到前朝的事情,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啊。
“小的……小的……”摊主眼珠子转了很多遍,最后噗通一声跪下了:“下的上有六十岁老母,中有患病结发妻,下面还有三个孩子,几位爷就高抬贵手吧。”
周桐他们人比较多,在加上陶正泽和后面跟着的林朗,还有两个表情冷酷的侍卫,已经把摊位给团团围住了,所以摊主下跪别人并看不真切。
“我也不会为难你,这个东西我拿走就行了。”周桐说着直接把手里的扳指给收了起来。
“行行行,这是小的孝敬这位小姐的,小姐还想要什么随便拿。”那摊主慌忙说。
周桐对别的并没什么兴趣,看了马若兰手里拿的金丝玉铃,那摊主慌忙说送给马若兰了,周桐这才转身要走,谁知道一直站在一边的文采菲突然拿起摊位上的一个玉佩,而且死死的抓住。
“小姐,奴婢想要这个。”文采菲一脸期望的看着周桐。
周桐看着文采菲的脸,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好想只是想要一个东西一样,但是周桐还是看出了她的激动和隐隐的悲伤。
“拿来我看。”周桐说着伸手。
文采菲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东西碰着交给了周桐,虽然她担心周桐会看上这块玉佩,但是那她也知道玉佩在什么地方,要是有机会了可以讨要回来。
要是这个时候不带走,她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周桐拿着那玉佩反复了看了看,这玉佩颜色土红,而且十分隐晦,纹理之间还带着没有清理干净的泥土,实在找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要说真有特别的地方,那就是文采菲为什么见了这块玉佩为什么会这样,而且这块玉佩好像太普通了。
“这个也拿走了。”周桐说完转身就走。
摊主好像也不介意周桐把那个东西给拿走,在他看来那东西不值多少钱:“小的有一事相求。”
“说。”周桐简单的说。
摊主踌躇了一下:“实话说了吧,这些东西都是小的捡的,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来路,还请这位小姐指点一下。”
周桐扫视了一下摊位,那个玉铲和酒杯,她并不看好,玉铲也不是什么前朝遗物,这种东西就是一种装饰品,但是和前朝的封侯玉铲十分相像,猛的一看有点分辨不出来。
她也只是吓唬一下那个人而已,要说真有问题的,那就是被她拿在手里的那个扳指。
“这个玉铲和酒杯我也带走了,其他的价格合理就卖了赶紧离开吧。”周桐说着让季非把东西给拿走了。
陶正泽有些目瞪口呆,他只是听周桐那么说,以为这个摊主的东西真的有问题而已,然后直接把问题推到周桐身上,他只是想看周桐手里究竟拿了什么。
没有想到周桐还真给找出问题了,前朝遗物,就是他的身份也要小心应对。
马若兰也是一头雾水,自己就这么拿了人家一个东西走了?
“那东西真的是……”马若兰看周桐先走了,慌忙追上去小声的问。
“要是真的是前朝遗物,轮的着我们看见吗?这博古街早就乱了。”周桐不在意的说:“季非,把这个给摔了,记得把碎片给拿回来。”
“这个又是干嘛?”马若兰更加不解了。
周桐转向陶正泽:“那可是上好的戒面,陶公子有没有兴趣?”周桐简单的说。
陶正泽现在有点迷糊,陶家向来的算无遗漏,可是刚才事情转折太快,一切好像都在周桐控制之中,他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被周桐这么一问陶正泽反应过来了:“那个玉铲呢?”
这个时候哐啷一声,那玉铲已经被季非用布裹着给摔碎了,然后碎片一点不少的被包着。
陶正泽愣愣的看着季非拿着的包裹,自己还是慢了半步。
“不知道陶公子有没有兴趣?”周桐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多少银子?”陶正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一种棋差半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