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道,君子有仁,君子有正,君子二字包罗万象,但却是为师希望你可以谨记的,你的聪慧不必多说,但是你的性格却是为师一直想不通之地,太过于、过于、过于洒脱了或许,今日赐你‘子君’,便是希望你能与有真正君子的仁,道,正。”
陈原广绞尽脑汁的想着方桦的表字,本来想说方桦的性格太厚脸皮,但是看方老爷子方父都在,所以就没有直说,而是委婉的说其洒脱,但是其意思方桦依旧听了出来,忍不住脸上黑了一下,不过此刻最重要,还是他的表字。
“子君,子君……”方桦忍不住嘴里一直重复这个名字,不得不说陈原广文化水平还是有的,名字还不至于让方桦一头撞死在这里,展颜向着陈原广微微一笑,然后便恭敬行礼道:“方子君多谢恩师赐表字。”
礼完,赐表字结束。
周围朱胖子,文一涛,甚至就是方父都是一脸的羡慕,嘴里细细琢磨子君二字,有了表字身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文人有表字这是最基本的象征,所以他们如今见方桦已经有了表字,这才按耐不住的羡慕,方父哪怕苦读诗书那么长时间,也一直都没有表字,如今方桦有了,也算是完成了他的心愿。
陈原广脸上严肃之神色消失,也笑的如沐春风,扶起方桦,感慨道:“子君,莫要辜负这子君二字,为师一生不曾给他人取过表字,你方子君,是第一个。”
方桦一愣,没想到自己居然是第一个,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后怕,幸好陈原广取的表字还行,没让他有寻死的意思,脸上表情换成严肃装,沉声道:“恩师放心,子君定不负所望。”
陈原广欣慰的点了点头,摸了摸方桦脑袋,又随意的问了句:“那就好,你需要谨记便可,如今你已经有了表字,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这实际上是一句废话,一般而言陈原广作为给方桦赐表字的人,赐完后都要故意这么一问,然后方桦应该一脸感动状,口里不断称着满意满意,对于自己的表字简直满意的要死这样,所以陈原广也没有想过会有其他情况,问完了这话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意外,准备提起脚步去方桦家大厅里坐坐。
可是方桦始终是他人不同,在陈原广问出此话后,方桦脸上红了红,拱了拱手有点不好意思道:“满意满意,都满意,只是有一点想不通。”
陈原广一愣,又问道:“哪里想不通?。”
方桦咳咳了两声,壮了壮胆子,疑问道:“学生不是不满意恩师所赐的表字,只是这子君二字,学生以为倒过来岂不是更好?”
陈原广下意识的反过来读:“君子?”
“对,大善啊,就是君子二字。”方桦使劲的点头,一脸兴奋道:“学生以为君子二字岂不是更好,君子则代表正,道,仁,读者也舒服,最重要的是……别人叫我也舒服啊,以后人家一口一个方君子,这得多爽啊,方君子你好,方君子再见,方君子你吃了吗……”
方桦真正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根本停不下来,却没有发现陈原广一张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了,手上的青筋都爆起了,咬着牙恨铁不成钢道:“劣徒!”
接着,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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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原广气的不轻,刚刚还想着方桦此人什么都好,只是脸皮太厚,如今看来岂止是脸皮太厚啊,简直是厚的令人发指,居然君子这二字想要做表字,真是气坏他了,二话不说走了,懒得继续待下去。
“哎,哎,陈秀才,陈秀才别走啊,你这茶都泡好了,看什么看,还不快去送陈秀才回去!”阿公连忙去劝陈原广,见他真的没有在继续待下去的意思,又是踹了方父一脚,让方父快去驾驭牛车送陈原广回去。
方父照做了,文一涛朱胖子两人也走了。
然后方桦又被方老爷子关了禁闭,估计这一次是来真的了,阿公疼爱方桦不假,但是当着他的脸把陈原广气的拂袖而去,直接也让他一把年龄也气的不轻,往房间里一丢,直接把门锁上不让出来。
这个方法是阿公和方父琢磨了好几年才相除对付方桦的办法,本来以方桦一个家里唯一的读书人的身份,是让他们打不得骂不得,但是他们也从来不惯着孩子,所以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就如之前方桦考童生式一般,被关了起来,方安依旧是守门人。
方桦只是自己嘀咕了几句,便很自觉的没有反抗,进了房间后直接躺在床上,撇了撇嘴,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至于么,想了想自己的表字,其实方桦还是很满意的,抬头看屋顶,嘴里还不断碎碎念:“子君,方子君,方子君,大宋方子君,大宋最帅的方子君……”
脸上渐渐的起了笑意,这个表字他喜欢,翻了个身起来走到书桌旁,呼了口气,没事他就喜欢练练字,不过在写之前,他依旧老神在在的冲着外面喊了一句:“安哥儿,去我娘房里拿点糕点给我,我有点饿。”
接着外面传来了一些动静,然后不过片刻,窗户那里传来了声响,方桦头也不抬的打开,手伸出来拿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好几份糕点了,嘿嘿一笑什么都没有说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又是憨笑了片刻。
笑着笑着又停了,方桦渐渐的摊开纸墨,毛笔提起,毫无犹豫的动笔写了下去,诗完,方桦才又拿点糕点,嘴里在吃着,却又问外面的方安道:“安哥儿,陈家那个伊人你可还记得。”
“你是说你喜欢的那个丫头?我当然记得了。”方安在外面不知道也在吃什么,嘴里回答显得含糊不清。
方桦却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什么时候方安这么聪明了,居然连男女之情他都可以看的出来,也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而是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她走了,不回来了。”
外面的方安沉默了片刻,随后又大大咧咧道:“那就追回来不就完了。”
“要是追不回来么。”方桦反问。
方安笑了,笑的有点高深莫测,幸好方桦在屋里头看不见方安这个模样,否则肯定会吓一大跳,却只见方安此刻化身伟大诗人一般,充满爱与情愁的忧伤道:“没有追不回来的女人,只能你爱的不够深的女人。”
方桦瞬间目瞪口呆,如此露骨的话从方安嘴里说出来让他有点不适应,苦笑连连,他不用想都知道方安这幅模样都是偷学他的,也没有揭穿,微微叹了口气,从窗户那里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他的书桌上,刚刚写下的诗词孤独寂寞的躺在那里,一首诗词让他陷入无尽思念。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君歌——
好吧好吧,我忘了定时更新了。抱歉抱歉。抽自己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