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日,晴。
春风吹拂,杨柳依依。
柳冰凡一大早就被春儿给喊了起来,一阵捣鼓收拾。
柳冰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色桃红,烟霞云眉,媚眼如丝,一身浅粉银丝白纹桃花雨落细锦衣,更衬得整个人春色怡人美。
“不过是个生辰,整的本小姐就要出嫁似的。”柳冰凡将口脂一抿,轻声笑道。
“小姐若是就着这一身素衣出嫁,还不得让人笑话。”春儿将面纱地上。
柳冰凡将面纱附在脸上,一双眼睛扫了春儿一眼:“就你这丫头嘴贫,还是如竹如兰好。”
春儿状似难过,捂着胸口说道:“奴婢心痛。”转眼,抬眸,眼中全是笑意。
待整装完毕,柳冰凡便带着小蝶和如竹去了寿安堂。
寿安堂里,老夫人已经早起,正在院中逗着柳二爷送的虎皮鹦鹉。
边上陪着陈雨蝶和孟嬷嬷。
“你说这鸟也是有趣,竟还学人说话。”老夫人拿着羽毛拂了拂鹦鹉的脑袋。
“有趣、有趣、有趣。”
虎皮鹦鹉歪着脑袋对着老夫人叫。
忽而转了身,又叫道:“美女、美女、美女。”
老夫人转过身看见柳冰凡从门口走近,一身粉显得格外青春。
老夫人指着鹦鹉对着孟嬷嬷又道:“这畜生倒是个认脸的。”
孟嬷嬷抿着嘴笑。
柳冰凡走近后,对着老夫人行了礼,朝着鹦鹉说道:“你倒是比鸽子大上些许,不知炖起来味道如何。”
鹦鹉立即扑闪着翅膀,往边上挪了挪,大叫道:“坏人、坏人、坏人。”
围观的人无不笑了。
柳冰凡嘴角含笑,眼睛却是微沉了一些,说道:“再喊,我就真炖了你。”
鹦鹉立即埋下头,把嘴巴插进了翅膀里。
老夫人看着笑道:“还真是有灵性,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凡丫头你也别再吓唬它了,看它怕的。”
柳冰凡眼闪秋波,忽闪忽闪:“是它运气好,遇着了祖母,若是遇上我这么个主人,怕早就下肚了。”
鹦鹉原本抬眸的眼角,立即又闭上了,将自己裹成了个球。
陈雨蝶笑道:“大小姐真爱说笑,如此有灵性的鸟吃了岂不可惜。”
老夫人将羽毛插在边上的小竹鞘上,在孟嬷嬷的搀扶下走到边上的椅子上坐下。
陈雨蝶立即将一旁温着的茶水倒了一杯递上。
老夫人接过,笑道:“你还怀着身孕呢,你就坐下休息,这些事不用你来做。”
孟嬷嬷接过活,道:“陈姨娘,这有我呢,你就坐着享享福。”
柳冰凡从廊下饶了小半圈,走到老夫人身边,着了个位置坐下。
“陈姨娘,你就算是看在七弟的份上,也该好好休息才是。”
柳冰凡的话,陈雨蝶听着格外舒心,摸了摸已经五个月的肚子,真希望如大小姐所说,是个男孩子,随即笑道:“谢老夫人,谢大小姐。”
柳冰凡这才刚落座,便有仆人急匆匆从院外而来,跪在廊下喊道:“大小姐,吏部尚书陈大人送了礼,贺大小姐生辰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