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寒停了手，端详的看着柳冰凡，像是极其认真的在确认一件事。
这丫头脑子里想着什么？
每次见他必问林元枫。
林元枫在她心里的分量果然过高了些。
林元枫的腿可以不用毁了，直接让他长眠得了。
或者……
李夜寒盯着柳冰凡，眼神微微发沉。
看得柳冰凡微微抬起了脑袋，狐疑的瞧着李夜寒，大师兄在想什么？
让小师妹失忆？直接忘了那人。
要在原有记忆的基础上直接抹掉一个人的存在，这个药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大师兄，你这是在想着暗算谁吗？”柳冰凡巴眨着一双大眼，说话间，露出小虎牙，带着酒窝一起散发着魅力。
“赤焰在外头，要出去转转吗？”李夜寒看着窗外的星空，想起她刚刚抬头仰望的模样，便岔开话题，开口问道。
“赤焰？”柳冰凡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身子前倾，眼睛耀眼无比，“要去要去，我好久没看见赤焰了。”
赤焰是一只稀罕的汗血宝马，全身通红皮毛如火焰，便取名为赤焰。
柳冰凡喜欢赤焰，最喜欢的就是那如火的皮毛，柔顺的手感，一直想要骑一回，却从来没有过。
赤焰是李夜寒的坐骑，仅限他一人可坐，虽赤焰不排斥她抚摸，却从不曾让她上马。
赤焰太过高贵，太过骄傲，也就只有李夜寒能驾驭。
如今大师兄愿意捎上她一次，自然不能放过。
李夜寒眼底含笑，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一天愿意和另一人同骑赤焰，“夜里凉，加件斗篷。”
李夜寒边说边起身，到边上架子上取下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给柳冰凡系上。
一个拦腰，抱着柳冰凡穿过窗户，向院外飞去。
柳冰凡环着李夜寒的脖子，格外激动。
一个月了，她都没出过府，如今这样出门，又能见到心心念念的赤焰，不要太开心了。
“是在角门吗？”柳冰凡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么开心？”
“那可是我心心念念的赤焰啊，当然开心了，大师兄说话算数啊，今晚要让我骑上一回，不可反悔了。”柳冰凡耳边闻风，抬眼看着李夜寒。
“若是反悔，你又该如何？”
“我……我……”柳冰凡结舌，她武不如大师兄，医术不如大师兄，就连毒更不如大师兄，论心狠手辣的程度怕也比不过大师兄，她能拿他怎么着，“我回头找枫师兄报仇。”
打不过你，我还没辙了，欺负你心上人去，哼哼哼……
李夜寒因着这句话沉了声音：“你觉着林元枫会帮你报仇？”
“他？报仇？得了吧……”柳冰凡话音还未落，便看见赤焰在墙角边上喷着粗气，踢着马蹄，瞬间把话落下，眼睛发亮，“是赤焰，是赤焰。”
落地后，柳冰凡便要向前冲去，想去摸摸赤焰的赤红皮毛，手却被李夜寒拉住。
柳冰凡疑惑的转头看向李夜寒，他真的反悔了？
不是吧……
“你觉着林元枫会帮你报仇？”
同样的一个问题，再次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