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如今想将一切咬死,让我给你当了谋害当家主母的罪名,但你忘了,当家主母是我表姐,亲亲表姐,是谁也不可能是我……”
“我平日里待人和善,你就这般欺我,就因我是个妾,你就想污蔑给我。”何安青泪流满面,格外哽咽,“表哥,我们相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好手段,柳冰凡不得不佩服何安青的演技,要不是因为知道元凶就是她,柳冰凡自己都觉得何安青是冤枉,是徐虎为了脱罪,将一切甩锅给何安青。
“安青,这些年在柳府……”老夫人见着何安青的模样,心有不忍准备为何安青求情。
柳冰凡自然不愿意见着这场面,赶紧将话截了:“姨娘,徐虎好像未说谋害主母的凶手就是你,他只说你是毒打他,以他全家人性命威胁他……”
然后忽闪着一双明眸皓目,看着何安青,“你怎么就将所有罪名往自己身上扣了呢?难道……”
话外音便是,难道你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何安青被柳冰凡这么一噎,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眼里的泪水瞬间有些干涸。
薛大爷眯了眯眼睛,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他大概都是明白的了。
谋害纤柔的凶手怕就是这个一直喊他表哥的表妹。
薛大爷想起那时小妹与柳府刚定亲不久,何家夫人便带着何安青千里迢迢来探亲,来看望母亲。
母亲见着娘家人很高兴,何安青又格外会哄人,将母亲哄得每天都眉开眼笑的。
那时觉得她一个县令之女回去嫁人,也不过嫁一普通官僚,觉得格外可怜,才允许她作为小妹的陪嫁,随着小妹一进进了柳府,想她们表姐妹两人扶持着也能将这日子过得很好。
如今看来,这是他们薛家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不仅害了小妹,也害了自己的外甥女。
如此一只白眼狼,如今才算看通透了。
薛大爷想到这,不免抬眼看向柳冰凡,这个外甥女倒是比他厉害,才回来几日,便将这狐狸尾巴给抓住了。
“大小姐,我是你亲姨母,你怎这般看待于我?下人冤我便罢了,你怎的也……”何安青说着,又呜呜呜哭了起来。
在小辈面前哭,很是难堪,但是她这哭却是哭给老夫人和薛大爷看的,她一个姨母竟被柳冰凡气哭了,这是对上不尊。
姨母?
柳冰凡眼中冷光一闪而过,语气有些不悦:“姨娘,人在做天在看,我对得起天地良心,这罪名是你自己往自己身上扣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虽是我姨母,却是柳府的妾室,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妾室是什么,不过是下人而已,只因服侍的是当家老爷,而略显贵重一些,实则不过是比较高等的下人而已,下人指责嫡小姐,谁给你权利。
“凡儿!”薛大爷厉声唤到,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即便是妾室,那也是她姨母,“安青,有些事,说开了的确所有人都没脸,这事本是因为小妹被害,我才来探个究竟,如今这究竟,我也不想揭开了,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