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琴内心缩了缩,却仍是不爽不肯低头:
“我是这个府里正经长大的小姐,你算哪个葱,顶着个嫡小姐的名字进了府就以为自己就是这个府里的小姐了。”
“我呸,你不过是个山里回来的野孩子,我凭什么不能说你。”。
柳依琴不爽便不会将就。
柳冰凡不过是山上回来的野人,怎么在这就高她一等了。
她怎么能让一个野人爬到她头上。
这时候不扳回一局,日后她还怎么在这府里立足。
“野孩子?”
柳冰凡冰冷的眼生扫射到柳依琴脸上。
看着她如孔雀一样高傲的下巴,生冷的声音无一丝情感的说道。
柳依琴看着那双冰冷的眼睛,微怯,但是还是继续扬起脑袋:
“难道不是吗?你就是从山里回来的野孩子,别以为自己就高贵了,我们才是在这府里正经长大的。”
“小蝶,给我掌嘴。”柳冰凡眼神冰冷。
这就是她的好妹妹们啊。
一把巴掌拍去,柳依琴倒地。
习武之人的力气可见不小,这脸迅速肿胀。
“你……你居然敢打我。”柳依琴一双眼睛瞪成铜铃一般大,语气格外愤怒。
“怎么?你还想打回来不成?”柳冰凡先是看着自己细长的玉手,笑得轻柔。
然后起身看着躺在地上的柳依琴,柳冰凡附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是嫡,你是庶,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我可以教育你,你却不能还手,这就是嫡庶之分。”
“时辰不早了,还得去给祖母请安。”柳冰凡拍了拍裙摆,带着小蝶越过地上的柳依琴踏出凉亭。
“哦,对了,你们几个忙去吧,别让我见着你们偷懒。”
几个丫鬟赶紧磕头谢恩,然后四处奔去。
柳冰凡看着仓皇而去的丫鬟们,嘴角笑开了花。
从前的自己已不复存在,这得多亏了柳仙慧。
想到此,柳冰凡再次看了眼柳仙慧,是个人畜无害的脸。
柳仙慧被看的莫名其妙,这从脚底升起的凉意又是怎么回事。
“姐,她打我。”柳依琴躺在地上,眼泪啪啦啪啦的掉,长这么大,她还是头回被打。
她凭什么打她,父亲都没有打过她,她一定要去父亲那告她,父亲肯定会重重处罚她。
“那是大姐,你出言不逊被大姐教育,是你活该。”柳仙慧低下身子将柳依琴扶起。
看着那肿胀的脸,有些惊讶柳冰凡身边那个丫鬟的手劲。
看嘴角都出血了,这脸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了了。
“她就是嫉妒,看她蒙着面纱,肯定是个丑八怪,才会对我的脸出手。我一定要告诉父亲,让父亲罚她。”
柳依琴捂着肿胀的脸,疼得眼泪直流,嘴上却仍不甘心。
“你这样还怎么去给祖母请安。”柳易槐在边上看着。
想到大姐寒冷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不能去了,这样去才好,这样才能让祖母知道那野人的罪行。”柳依琴瞪了柳易槐一眼,扯着伤口,又啊啊啊的哭起来。
“到祖母跟前,决不能提这事,记住了吗?事后找父亲为你做主。”柳仙慧拉过柳依琴郑重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