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尽快把无人区的那个越级挑战任务完成掉,不然这样的惊险还会时时发生,如果下次不走运碰到了一个暗杀高手,我的小命可就悬了。”秦奋自言自语道。
不过眼下,秦奋倒也算是为自己争取了几天的安稳期。
因为被干掉的那个人才刚刚领取了任务,还在任务周期内,等这个周期结束,刺杀秦奋的任务才会被重新公布在任务列表中。
所以,至少在任务周期没结束前,秦奋不用担心还会有第二波杀手出现。
“得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才行。”秦奋扯开刻意裹紧的外套,露出里面被利刃割破的内衫,上面渗留了血迹,已经不能穿了。
将化尸水放进屋里重新收好,秦奋便进了浴室。
在洗澡的时候,秦奋赫然发现,这短短一二十分钟的时间,胸前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根本找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
而那个迷彩男匕首上的毒素,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对秦奋产生过半点中毒的反应。
这让秦奋对自己的身体自愈能力,又有了全新的认识,他觉得,只要不是受到致命的伤害,这具身体都能自动复原,而有了这样变态的身体,对他而言,绝对是一件秘密武器。
洗完澡,重新换好衣服,秦奋回到屋中打开背包,将弓弩和匕首都取了出来,细细打量其阿里。
这两眼东西的做工和用料都很不错,秦奋用匕首轻轻在木床上划过,就将木床边角削了一块,以这锋利程度,即便做不到削铁如泥,但也算是一件防身反击的好兵器了,只是匕首上的毒素,让秦奋很不喜,他直接用布将毒素擦去,兵器就是兵器,掺上毒素就变味了。
至于弓弩,因为可以折叠的缘故,隐蔽性非常好,可以很方便的收在身上,收起来的时候,光看外形,根本无法分辨它是一具弓弩,但是只要按动上面的机簧,收起来的弓弩,就能在瞬间舒展开,搭上箭矢,就能使用。
秦奋没用过弓弩,所以很好奇的尝试了一下,正好手边有收取来的四枚箭矢,他放了一枚在上面,朝墙壁瞄准。
一箭射出,后坐力让秦奋的手一震。
“好强的后坐力。”秦奋有点惊讶,也是他力气极大,换做一般人,恐怕会立刻脱手。
箭矢射出后,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直入墙壁,整个箭头都钻入到墙壁中,就好像在墙上打入了一根粗壮的钉子。
秦奋走过去,将箭矢从墙壁中拔下来,这短小粗壮的合金箭矢,可以循环使用,不易损耗。
“好弩配好箭,虽然箭只剩下四支,但是必要的时候拿出来使用一下,倒也是足够了。”秦奋笑了笑,很满意从迷彩男身上得到的这两样收获。
收好弓弩箭矢和匕首,秦奋按动腕表,弹出虚拟屏幕,调出那个刺杀他的任务,查看起来。
该条任务还是显示被领取的状态,任务时间已经从七天,萎缩到了六天,也就是说,距离该任务给出的完成时间,还剩下六天。如果六天后,该任务还没完成,就会被重新发布,让其它人领取。
“还好,那人虽然死了,腕表也被我毁了,但没有影响到这个任务,还有六天的安全期,六天之后,不出意外我应该已经去了黄埔市了,再领取任务来杀我的人,一时间应该摸不清我的行踪。”秦奋自言自语道。
“不过迷彩服男,昨天才领了的任务,今天就能准确的锁定我的住址,速度快不说,对我的信息也是了如指掌,这一点也不得不防,我去黄埔市可是要看望父母的,不能因为此事,而给他们留下隐患。”秦奋眉头一皱,琢磨着离开的时候,一定要隐蔽,不能让人顺藤摸瓜,追踪到他。
就在秦奋思考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是胡媚儿,秦奋立刻接通,却没有提及自己刚刚被刺杀的事,他怕胡媚儿担心,所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笑问道:“媚儿,这么早给我来电话,是不是那密码日记破译完成了?”
“没有啊,我正为这事儿头疼呢,所以想打电话找你聊天,顺便换换脑子。”胡媚儿苦笑着回答道。
早在前几天,秦奋在和胡媚儿的电话联系中,就已经得知了这女人从黄埔市的老宅子里,用她母亲留下的要是打开了保险柜,不过保险柜里没有其它东西,只有一个日记本。
怪的是,日记本里虽然记满了内容,但这些内容确实加了密的,如果不破译,根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这就导致,胡媚儿虽然拿到了母亲留下的日记本,却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只好苦逼的留在了老宅子里,把时间都花在了破译上。
秦奋得知这事儿的时候,就觉得胡媚儿的母亲挺不一般,毕竟谁写日记,还会特意加密呢?又不是特工,或者间谍,用得着搞得这么神秘么?
“媚儿,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母亲真的只是一个地下世界的老大么?”秦奋问道。
“当然了,不然还能是什么?她要不是干这个的,我也不会继承了她的位子,成了现在的身份啊。”胡媚儿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是,仅仅是个地下老大的话?用的着把日记写成这样么?我觉得你母亲肯定还有暗藏的身份,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秦奋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只有破译了这本日记,我才能找到原因。母亲留下这个日记本给我,不会是没有原因,她既然加密,说明这里面记载的内容一定是很重要的,只要我破译了它,应该就能找到我母亲死亡的真相。”胡媚儿叹气道。
秦奋见胡媚儿情绪又低沉下来,赶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媚儿,你有没有去看看我爸妈啊,我可是跟他们提了你去黄埔市的事。”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这几天一直泡在这本日记上,倒把看望叔叔阿姨的事给忘了,今天,就今天我一定过去拜访一趟。”胡媚儿道。
俩人聊了几十分钟,才挂断了电话。
秦奋刚收起手机,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响起,顿时警惕的朝门口看去,眸光闪烁着凌厉的杀气。
也不怪他对一个敲门声如此大反应,才遭遇刺杀,并处理完一切,就有人来找上门,让他不得不防备起来。
他快步走到门后,脚步轻而缓,透过极细的门缝隙,观察门外的动静。
不到片刻时间,秦奋的脸色便慢慢放松下来,并且从容的打开门。
因为敲门的人,是老熟人。
“秦老弟,我还当你不在家呢,这么久才开门。”白嘉大大咧咧的走进来,“你住的地方可不好找,跟迷宫似的,我在附近找了几个人,确认了好几次,总算没找错。”
“那是你住惯了大别墅,我们这些平房入不了你的法眼。话说回来,你怎么来找我了?又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秦奋疑惑道。
“你的地址?嘿嘿,问我妹妹拿呗。其实我早就想来找你玩了,只不过爷爷警告过我,在高考前,让我别骚扰你,不然影响了你发挥了,他可饶不了我。这不,高考结束了,我们兄弟俩也该联络联络感情了。我贸然来找你,没打扰到你吧?”白嘉嘿嘿笑道。
秦奋无奈笑道,“白爷爷说话也未免太严肃了。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白嘉点点头,跟着秦奋到了屋内。
“秦奋,你这屋子也太小了吧,一家人怎么住得下?还这么偏,出入一点都不方便啊!”
白嘉像好奇宝宝似的,不停的拿眼睛东看西看,仿佛对屋内的一切,感到十分新奇。
秦奋也不觉得大惊小怪,毕竟像白嘉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少爷,没吃过一丝一毫的苦头,终日以败家为乐,是难以体会到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的。
“还好吧,从小到大,习惯了。”秦奋给白嘉端来一杯水。
“看你住的用的,平时生活应该手头很紧吧?唉,上次你帮我赢了蛐蛐,我把应得的赌注给你,你偏偏不要,不然,用来改善生活挺好的啊!”白嘉一阵叹息。
“你高考过后,有啥打算,如果不打算读书,我投资给你做点生意,如果读书,有啥困难,尽管跟我讲,我白嘉的兄弟,我不会亏待你的。”白嘉拍着胸口,仗义的说道。
秦奋哭笑不得,“你赚过一分钱么?还没赚钱就去资助别人,口气太忒大了吧!估计这话被你爸爸听到,你们父子俩又得吵一架。”
“你跟我妹妹果真是一对的啊,连损人都形神相似。”白嘉皱皱眉头,“秦老弟,你别不领情,抛却咱是兄弟这一层,你是我妹妹走之前最放不下的外人,我肯定要照顾你。”
“只要你一天还是败家子,我一天都不会接受你的帮助。语薇最看不惯你败家,你年纪也不小了,赶紧收心养性,让你家人少操点心吧。”秦奋摇头道。
“秦老弟,你别看不起我这个败家子,别人想要败家,也没那个资本呢!”白嘉撇撇嘴道,一副不受教的态度。
但他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生气,他表面上是败家子,但心里跟明镜似的。那些跟他走得很近,只懂得阿谀奉承,满嘴大炮,从他身上套好处的假朋友,伪兄弟,实在太多了。
而像秦奋这样敢明着抨击他的朋友,也只有秦奋一个人了,他知道,这种朋友才是良朋益友。
见秦奋不接受资助,白嘉也省得吃闭门羹了,话锋转道,“听我爷爷说,你家里只有你和母亲?”
“嗯。”秦奋敷衍的点点头,并没有把自己家里的事说出来,毕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省得开了这个话,白嘉打破砂锅问到底。
白嘉露出了伤感的神色,“唉,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我是有爹无娘,你是有娘无爹。”
“你有爹无娘?”秦奋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败家子跟白语薇是同父异母,白母是他后妈,他跟白父相处都不好,跟后妈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是啊,不过,抿心自问,语薇的妈妈,对我也是不错的,抛却血缘,也算是有个娘。”白嘉自嘲道,“不说这些了,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有事的。”
“有什么事?”秦奋想了想,皱眉道,“事先说明,如果是跟上次一样,是打赌之类的破事,就不要找我了,我是铁定拒绝的。上次我参与,完全是看在语薇的面子上。你那些圈子,我没有兴趣去融入。”
“我知道秦老弟为人正直,不过,你误会我啦,我今天找你,其实是想接你到我家一趟,我阿姨找你,就是语薇的妈妈找你,我代替她跑腿的。”白嘉耸耸肩道。
“啥?语薇的妈妈找我?她找我干嘛?”秦奋狐疑的问道。
“阿姨喊你去一趟,具体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白嘉摇头道。
“现在么?”
“现在方便就现在走,不行的话,那就晚些再去,无所谓的。”
“那就现在吧。”秦奋进房间,快速换了一件衣服,便和白嘉出门。
在巷口处,停了一辆蓝色的豪华跑车,正是白嘉开来的,俩人上了车,迅速离开了。
“语薇的妈妈为什么贸然喊我过去?总不能一点征兆都没有吧?你猜测会是因为啥事呢?”秦奋问道。
“我猜测的话,也不是啥大事。她昨天提了一嘴,说要请你到家里吃顿饭,问我知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我就说不用打电话了,就主动包揽起接你的任务。”白嘉如实说道。
“这么说来,应该就是阿姨借着跟我吃饭的同时,顺便了解一下我吧。”秦奋想起上次白语薇临走时,当着白家人的面,亲了他一下。
这么亲昵的动作,就算他跟语薇没什么,白家上下,也肯定以为俩人有关系了。而白母是语薇的妈妈,肯定是最敏感的一个,说不定,今天找他还会是兴师问罪呢!
想到这里,秦奋便忍不住苦笑,这都叫什么事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