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水师的到来,犹如一支强心剂,让身外困境的曾氏集团振奋起来,特别是随着水师而来的那一船船最新式的武器,让曾氏更是双眼发亮,改装过后一次射四支强弩的八牛弩,上百台的百发弩,成千上万的一品弓,一捆捆的破甲箭,堆集在码头之上,懂行的人只需瞄上一眼,便要以估计到这些箭矢有上百万支。
定州兵器,甲于天下,这是在大楚早已形成的共识,可是想大量买到定州武器却不是一件容易事,一是定州限制武器的出口,二是定州采取竞价配给制,确保任何一家都不可能买得太多,而现在,出现在曾逸凡面前的却是大量的,让他也感到目瞪口呆地数量。
“曾大人!”郑之元抚摸着八占弩黑沉沉的弩身,笑道:“这些可都是我们定州最新研发出来的武器,威力惊人,在我们定州,可也只有一线部队才能装备,这一次我家大帅为了支援你们,可是不遗余力的。”
曾逸凡如梦初醒,感激万分地对郑之元抱拳道:“井让我代表曾氏,代表东方数州百姓感谢李大帅的仗义援手,有了这些武器,我们在沈州挡住吕氏铁骑就更有把握了。”
郑之元知道,沈州距离曾氏的统治核心区域辽州已经只有一步之遥,沈州如果再失守,辽州必然便会直接面临战火,所以曾氏的策略便是要御敌于辽州之外,可以想象得到,年后沈州的战役必然会残酷不已。
“这只是我们援助曾氏的第一部分军械,随后,水师主力将会携带更多的军械抵达,我家大帅说了,这些物资中的一半,是无偿援助曾氏的,另一半嘛?”郑之员停顿了一下。
曾逸凡会心地一笑”这才对嘛,世上那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李清当真什么都不要,反而要吓着曾氏了。
“另一半我们购买,我们有真金白银购买。”
郑之元哈哈一笑,“这倒不必。”
曾逸凡心中一跳,“不知李大帅的意思是?”他小心地问道。
“曾大人可知道,我们的船队深入黑水洋,一路绕行到这里,其中的凶险何其大也”为了尽可能少地规避损失,我们在黑水洋深处利用海岛修建基地,驻扎兵马,以保证这条航线的安全,同时也封锁南方水师对我们的围追堵截,这修建基地,很多材料可以就地寻找”但还有一些没有办法,只能让曾氏帮我们搜集了。”
“应当的,应当的!修建这些基地也是为了帮助我们曾氏,我们当然义不容辞。”曾逸凡一口答应。
郑之芜笑道:“我家大帅还说了”这些岛上需要驻扎很多的士兵和船队,这些人的huā费?”
“我们出!”曾逸凡答应得异常爽快。
“曾大人真是爽快人!”郑之元卑着他竖起大拇指,“不过我们修建基地,这人手也差得很,时至今日,huā了我们数月的时间,才修起两三座基地”这远远不够啊,我们船上水兵很多,但这都是战士,让他们去扛泥包抬石块,实在是太浪费了!”
曾逸凡这一次犹豫了一下,郑之无的意思很明显,但如果要派人的话,去修建这些岛屿要的可都是青壮劳力,而现在曾氏也大量地需要青壮啊。
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咬牙道:“好,我们曾氏为郑大人募集两万强壮劳力,去修建这些基地,不知够否?”
“够了够了!”郑之元眉huā眼笑,这两万青壮劳力到手”等基地修建完了,还想自己还给他们么”稍加整市,便可以让他们成为战士,以定州对士兵优厚的待遇和各项待遇,这些人只怕到时候会争着抢着加入了。而且这些人的晌银还可以曾氏伸手,真可谓是一箭数雕了。
当晚,这些军械便立被装车,运往沈州,而曾庆丰也在自己府内宴请郑之元及一干水师将领。酒过三巡,曾庆丰擦擦嘴,含笑看着郑之元,郑之元也知道办正事的时候到了,放下碗筷,向曾庆丰微微欠身。
郑之元一放下筷子,一众水师将将立即齐唰唰地放下碗筷,抬起身子,坐得笔直,看得曾庆锋眼角一阵跳远,这些定州兵咋连吃饭也保持着如此的纪律?
“郑将军,不知道郊统领何时能到啊?”曾庆丰相集关心郊鹏的水师大队什么时候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军械武器,今天,那些闻讯赶来的部将们看到如此精良的定州武器,可都是红了眼睛,当着曾庆丰的面,争得险些动起了拳头。
“曾大帅,这要看我们深海基地修建的速度!”郑之元微笑道:“大帅也知道,虽然我们前期歼灭了勃州水师,但登临两州水师加起来仍然要比我们强大,郊总管的主力部队必须小心防范庞军,只有这些基地修建完了,郊总管才能放心地赶过来而不虞有失啊!”
曾庆丰点点头,回顾儿子道:”逸几啊,要尽快地募集人手,去替邓总管修建基地,你亲自负责此事。”
“是,父亲大人!”曾逸凡躬身道。
“那郑大人的选遣船队也要返回吗?”曾庆丰问道。
“曾大帅,我们水师船只太大,只能在海上作战,因此送达这批物资之后,我们就准备返航去与邦总管会合,应付南方水师可能的袭扰。不便在安顺港停留太久。还得请曾大人尽快地为我们招募好青壮,我们随船将他们带走!”
曾庆丰点点头,“如此也好,不过此一去,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到安顺港呢?”
郑之元掐着指头算了一下,“总得到明天春暖huā开时节吧!”
“这么久啊?”曾庆丰皱起了眉头,在心里盘算起来。
郑之元微笑着看着曾庆锋,其实心里却挺着急的,曾大人,你快快开口相留啊,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下部分人马,协助你在化冰之后进入内河作战啊!
曾庆丰心里也在犹豫,听了曾逸凡的汇报,他就意识到复州水师的确很强大,战斗力比起自己那一点可怜的内河水师简直是天上地下,不能相比的,如果能将他们适宜内河作战的船只留下来,将大大增强在沈州抗敌的胜算,但是其一呢,李清并没有答应让他的部队直接参战,其二嘛,他却也有些担心引狼入室,将来呈尾大不掉之势,如果郑之元主动要作留下船只协助作战的话,他会立即毫不犹豫地拒绝,但现在看起来,对方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反而急着要返航。
在心中权衡半晌曾庆丰终于下定决心,只不过留下一些水师而已,对自己的影响实在有限的很,放着这么强的援兵不用,那损失太大了。
“郑将军,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忘将军海涵啊!”曾庆丰道。
郑之元心中狂喜,脸上却是故作诧异,“曾大人何出此言,我们现在是朋友,只要能办到的事情,我郑某人一定不遗余力!”
曾庆丰笑道:“我见郑将军船队中千料以下战船颇多,想必邦统领属下,这种船只更是数不胜数,不瞒将军说,我曾氏虽然也有内河水师,但战力实在不足,多年不动刀兵,都生锈了,我想请将军留下一部水师,其一呢,是帮助我们抵御敌军,其二呢,也可以帮我们整市一下原有的水师!”
“啊,是这个啊!”郑之元脸上露出难色,“曾大人,您这可真是不情之请了,我,我没有这个权力啊,只怕便是邓总管,也不敢随意答应您这个要求啊!”
曾庆丰听这话里的意思,好像并没有关死,当下道:“郑将军,曾某也知道有些唐突,但说实话,复州水师如此庞大,少个几十条小船也影响不大,不如这样,你临走之前,将这些船只和士兵留下来,我修书一封给李大帅,坦承是我强留的,如何?”
郑之元摇摇头,道:“曾夹人,这事还得容我想想,我可不想留下几十条船后,回到邓总管那里就被收拾了。”
曾庆丰道:“那是,那是,郑将军多多考虑一下。来,来,喝酒,喝酒,来人啊,换菜!”
深夜散席,郑之元等人自去休息,曾逸凡道:“父亲大人,看来这个郑将军是不肯留下几十条船给我们了。”
曾庆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是不肯,而是此人啊,在向我们索要好处,你没看出来吗,他把说没有说死,如果邓鹏真有严令,他肯定就会当场回绝的。”
“索要好处?这好办啊!”曾逸凡笑道。“孩儿马上去办。”
“嗯,不要小气罗,这几十条船和数千名训练有素的士兵对我们的帮助可就太大了!”曾庆丰嘱咐道。
郑之元回到自己的卧室时,便有些呆住了,房内的大床上,端坐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如此冷的天气,却只穿着轻纱,虽然屋内点着火盆,仍是冷得有些发抖,而在屋子正中的大桌子上,却放着满满一盘的金银珠宝。
“我靠!”郑之元抽了抽鼻子。
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拉开门,却见是随自己前来的几名部将,“郑将军,屋里有女人啊,还有银子!”一名部将声音有些急促。
郑之元呵呵一笑,“人家好意安排了,你们不去享受,巴巴地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众人大喜,有了将军吩咐,大家伙可就明正言顺了,所谓从军三年,老母猪也能看成貂蝉,更何况〖房〗中那是货真价实的美女。当下欢喜地一哄而散,急急地奔回自己的房间。
远远的,曾逸凡听到下人的汇报,郑之元一群人等并没有拒绝自己的安排,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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