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五千骑兵来定州作战,一来是让外界看到李氏宗族团结一致的表象,增强李氏在大楚的话语权,一个翼州还不足以让人对李氏侧目,但再加上定复二州,以及未来的草原,那李氏的这实力在大楚便位居前列,在未来的日子里,并不是没有机会,二来也是让蛮族的利刀磨磨李氏的士兵,毕竟李清到底是什么态度目前并不清楚,他能不能成为李氏宗族的马前卒还难以断定。
李锋到此,还带着交好李清麾下文臣武将的秘密使命,如果能成功地与这些重臣交好,那也可以为未来可能的变故埋下伏笔。
对于自己带来的这五千精骑。李锋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他们的确是翼州兵中最为出类拔粹的,而且与一般翼州士卒不同的是,这批军队的确是打过仗,见过血的,虽然打击的只是一些占山为王的盗匪,但他们表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在李锋看来,已足以与蛮子一战了。
所以李清稍稍透露了一点对这批骑兵的安排意向,李锋便一口回绝,并向李清强调,让这部骑兵单独成师作战,是爷爷安国公的意思,李锋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即便搬出父亲或者伯父来,李清也不见得买帐,但如果说是安国公的意思,李清多半便不会再拒绝。
其实这五千骑兵赴定州作战,却是大伯父的意思,李清击败蛮族已成安局,虽然李清也是李氏中人,但从以往的迹象来看,他对于李氏宗族的认同感并不是太强,在这一点上,李思之对威远候是颇多抱怨的,楞把骄儿当犬子,这不是自削羽翼吗?
让五千骑兵来定州作战,一来是让外界看到李氏宗族团结一致的表象,增强李氏在大楚的话语权,一个翼州还不足以让人对李氏侧目,但再加上定复二州,以及未来的草原,那李氏的这实力在大楚便位居前列,在未来的日子里,并不是没有机会,二来也是让蛮族的利刀磨磨李氏的士兵,毕竟李清到底是什么态度目前并不清楚,他能不能成为李氏宗族的马前卒还难以断定。李锋到此,还带着交好李清麾下文臣武将的秘密使命,如果能成功地与这些重臣交好,那也可以为未来可能的变故埋下伏笔。
李锋对李清的感情很复杂,说兄弟感情有些牵强,李清出走时,他还是一个任事不懂的娃娃呢,再一次见到李清时,他的耳朵里已灌满了对李清传奇故事的述说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充满了佩服,但紧接着母亲的事发,又让他对李清带上畏惧与讨厌,几者结合之下,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对于李清到底是一个什么感受。
安国公对于大伯的这个想法是不置可否的,但却也没有加以否定,于是便有了李锋的定州之行。李锋坚持五千骑兵绝对不能拆散,李清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安排尚海波领着李锋与他麾下将领在定州军营中多转一转,看一看。今天尚海波便领着李锋等人来到了驻在定州城效的常胜营军营里。
王琰在营门前迎接一行人等,听到营内热闹的声音,尚海波笑问道:“王参将,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王琰笑道:“尚参军来得巧,今天我们营正在举行军事技能比赛呢!儿郎们憋着劲,都想拿到前几名,好代表本营参加全军的比赛*……”
尚海波看到李锋有些不明白的模样笑着解释道:“少候爷有所不知,这是大帅定的新规纪,每年我定州军都要进行一次军事技能大赛,每营选拔出十名士兵参与全军的技能大赛获胜者不仅有丰厚的奖品,更是立即便能晋升为军官,所以啊,这项比赛一向竞争都很激烈。”
李锋井然道:“什么人都可以参加比赛吗?没有什么限制吗?”
尚海波本身便出自李家,自然知道李锋问得是什么意思,笑道:“没有任何限制,只要你是定州军的一员就可以。”
李锋默然在翼州,中级以上军官都是李氏宗族子弟担任,便是那些最底层的低级军官,大都也与李氏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与李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体制让李氏的军队对于宗族的忠诚度无比之高,确保了家族统治的稳定性,象他这一次带来的五千精骑,不仅中级军官,便是低层军官都清一争地姓李。其实不止李氏大楚其余的世家,基本也都和李氏是一个模式。
大哥如是做,怎么能保证军队对他的忠诚度呢?李锋在心里划上了一个大大的句号王启年姜奎,冯国不用说了那是跟着大哥一起摸爬滚打出来的,忠诚度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像眼前的王琰,还有那些通过比赛起来的军官,如何能完全相信?李锋缓缓摇头。
兴致勃勃的王琰自然不知李锋的想法,一边将众人引进营去,一边笑道:“我们常胜营是定州军中最为精锐的部队,只要能从营内出线,那在全军肯定便能拿上名次,所以啊,我们营竞争的激烈程度较之其它营,可要激烈的多啊,尚参军,小候爷,请!”
尚海波哈哈大笑,“王参将,你这话要是让姜参将听去,肯定不服气的,或者吕大临将军也会找你来说道说道。”
王琰大笑道:“这话咱也只能私底下说说嘛,不过,尚参军,这可是事实哟!”
两人说笑着,一行人便来到了营内校场之上,场内正在进行的却是投矛。二十名参与竞技的士兵骑在马上,马鞍旁赫然挂着数支投矛而在数百步之外,一个个的靶子耸立,涂上白漆的木板上画着一圈圈的红色印记。让李锋惊讶的是,这些靶子居然是移动的,走得再近些,再看清楚,原来靶子是被人扛着,而扛着靶子的人身处于一道道壕沟之内,高高地举着这些标靶,在壕沟内奔跑着。
原来是射移动标靶,这可比射固定靶子难得多了。
一行人驻足,饶有兴味地看着士兵比赛。除了这些比赛的士兵,大部分的常胜营士兵都在一边围观,不时有人大喊着某某人加油,来为其助威。一旦有人喊出一嗓子,另一帮人便也会喊出来,看情形,倒是分成了几帮。
“这些比赛的士兵出自不同的哨和果,为他们加油的都是他们苒同伴,我营中规定,凡是胜出的士兵,他们的哨和果在接下来的一年中,军晌要高出落败者一成。所以啊,出赛的每名士兵都是军中士卒的佼佼者。”王琰道。
李锋吃惊地道:“那这些多出来的军晌从那里来呢?”
王琰道:“当然是我们营里头自出了*……”
李锋心里默算了一下,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在李氏,李锋是知道的,军官如果不吃空晌,不克扣士兵的晌银,已经算是很好的军官了,但要他们自掏腰包来补贴士兵,当真是闻所未闻。
“只是王参将如此吗?其它各营呢?”李锋问道。
王琰笑道:“自从我创立这个法子后,其它各营纷纷仿效,现在只怕全军都是如此了。”
说话间,下面的比赛已是开始了,六个标靶分成两拔,一左一右在移动起来,而且那壕沟不是呈一条级,居然挖得四通八达,这六个标靶完全是没有目的,没头苍蝇一般地乱跑,跑的过程之中忽高忽低,忽左忽右。让人眼huā缭乱。
“这怎么投得中?”李锋不由讶然,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将领,身后的将领都是面露惊容,一人凑了过来,低声道:“少候爷,如果是我们亲自去,这事也很简单,但手下的士卒,只怕没有人能做到。”
马蹄声响,将李锋的目光拉回到场再,两名士兵策马冲锋,马速越来越快,距离那些标靶约五十步时,地上一道醒目的白线提醒着他们这里已是投掷区的极限了,随着两声大喊,两名士兵已是闪电般地提起投矛,接着马力,在马上后仰,抬臂,投射,梆梆两声,两支投矛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击中在靶子上,有一名显然力气更大一些,投矛击中标靶后,居然让那名扛着标靶的士兵拿捏不住,标靶脱手飞了出去。
马沿着一条小弧线向左右奔开,两名士兵毫不犹豫,马身上的另外两支投矛也投掷了出去,两人居然是三投三中。
李锋转头看向王琰,“王参将,两人都是三中,如何区分胜负呢*……”
王琰挥手叫来一名士兵,低声吩吩两句,那名士兵立即奔到场中,取了一面尚未用过的标靶,呈给王琰,王琰提起标靶,道:“少候爷,大帅在设计这个比赛的时候,便已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在这个标靶上画上了这些圆圈,如果是全中,那自然是离圆心最近的人获胜*……”
李锋这才搞明白这个游戏的规则,接下来看到出场的士兵大都是三投全中,心中不由骇然,这居然只是常胜营里的普通士兵吗?
投矛结束之后,便是奔射,士兵在高速奔驰的马上张弓搭箭,射的也是活动的靶子,此时,二十名士兵中已将最后两名淘汰了下去,只剩下十八人了。数轮奔射下来,又淘汰两人,此时李锋已大致清楚了这些士兵的水平,只怕自己部队中,也只有中层军官方可比拟,心中不由有些丧气。
尚海波似乎窥破了李锋的心思,宽解他道:“少候爷,这些人虽是士兵,但也是士兵中的佼佼者,能与他们相比的士比并不是太多的。”听了尚海波这话,李锋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如果常胜营士兵都是这水平,那也太骇人听闻了。
比赛的项目五huā八门,有些李锋闻所未闻,但却也看得津津有味,倒是有些舍不得离开了,便在常胜营中用了饭,接着观看下午的比赛。
便是这一顿饭,又让李锋心生感慨,他居然发现,常胜营中上致参将王琰,下至一名普通士后,都是排着整齐的队伍,去伙头军那里取饭,看到王琰规规纪纪地排在一众士兵之间,李锋倒是有些张口结舌,他倒是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
李锋是客人,王琰倒是没有让他去排队,而是让几名亲兵替他们排了队,取来了饭,李锋偷偷瞅了一眼,自己碗里与普通士兵的碗里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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