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雪姬扭着腰肢走过来,望着正要离开的夜郎,吃吃笑道:“夜郎大哥,四年不见,一向可好啊?”
追风见到妩媚到极致的艳雪姬,立刻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而秦山望着艳雪姬,两眼愣,眨也不眨,竟是被艳雪姬无限风情深深吸引。
白裘小姐看见艳雪姬过来,见到她妩媚风骚的模样,不由蹙起蛾眉。
只看艳雪姬轻佻风骚的风情,白裘小姐就感觉这个女人未免太过有伤风化,但是艳雪姬身上散出来的魅惑风情,也不禁让她的雪白脸庞微微泛热。
夜郎回过头,叹了口气,道:“我只是路过而已。”
“你又在戏弄小妹了。”艳雪姬吃吃笑着,打量了白裘小姐一番,才笑道:“几年不见,夜郎大哥的兴趣还没有变,这种游戏你玩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厌倦吗?”
夜郎淡然道:“你的爱好莫非变了?”
艳雪姬媚笑道:“当然不变,夜郎大哥,你要不要来试一试?”说完,竟是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性感而风骚。
这让所有人对她的“爱好”都大是怀疑,难道她的爱好就是在床上?
这种诱惑,非但没让夜郎兴奋,反而让他脸上显出一丝惊慌,他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是想离开,可是艳雪姬那一对百媚横生的美眸直勾勾盯在他的身上,眨也不眨。
“白夜郎,你个混账王八蛋!”就在众人以为艳雪姬是在勾引夜郎的时候,艳雪姬忽然像泼妇般叉着柳腰,柳眉倒竖,本来千娇百媚风情无限的勾魂脸庞顿时冷了下去,冷笑道:“你今天既然来了,老娘要是让你那么容易就离开,老娘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白夜郎额头竟然渗出冷汗,讪讪笑道:“雪姬,你这性子还是没改。”
艳雪姬指着白夜郎冷笑道:“这么多年,你不也没改吗?装出一副道貌岸然儒雅深情的模样,玩着那一套夺取女人心的游戏,你乐此不彼。自以为是才子,可是你也不看看你额头的皱纹,岁月催人老,你已经四十多岁的人,半只脚已经踏进坟墓,还这样自我迷恋,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众人都是惊讶无比,不知道这个艳雪姬和白夜郎究竟有何恩怨,更不知道艳雪姬为何如此直白地取笑白夜郎。
白夜郎非但没有愤怒,反而显得愈加尴尬,苦笑道:“雪姬,你……你难道觉得我已经很老了吗?”
“莫非你还以为自己很年轻?”艳雪姬那种风骚诱人的风情完全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屑:“如今又看上了这个小丫头?当年为了南风国的那个女人,你像癞皮狗一样缠着她,花了三年的工夫,才自以为俘获了她的心,如今这个小丫头,你又准备花几年功夫?”
白夜郎神情黯然,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并不说话。
“若不是你跟着这个丫头到了这里,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艳雪姬美眸中带着一丝愠怒,冷冷道。
白夜郎抬起头,道:“雪姬,你是我白夜郎唯一的朋友,我……我怎会忘记你?你也看到了,我见到你手下的几个小子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其实……其实我就是想见见你。”
“放屁!”艳雪姬毫不顾忌矜持,叉着腰道:“你是知道跑也跑不了,所以才乖乖地等着老娘出来。老娘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要说追踪术,你可不是老娘的对手。四年前,你从南到北跑了三个月,还不是在老娘的眼皮底下转悠,后来实在是老娘不愿意和你这种无耻之徒有纠缠,所以才放你去潇洒,这一次却是你自己主动上门的。”
追风疑惑地看着艳雪姬,这个艳丽的女人难道是个跟踪术高手?莫非是前辈?不过看她外表,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和自己相仿,难道真的比经过严格训练的自己还要强?
这白夜郎的功夫他是知道的,一路上玩了多次反追踪术,却都被白夜郎轻巧识破,这就说明白夜郎的跟踪术也绝对不弱,至少要比自己强出许多,如今这艳雪姬追了白夜郎三个月,白夜郎却不能摆脱,若艳雪姬不是说大话,那么她的跟踪术只能以恐怖来形容了。
白夜郎一脸愁苦地道:“你想怎样?再追我三个月?”
“老娘没那空闲。”艳雪姬冷笑着,看向白裘小姐,道:“姑娘,你莫被这无耻之徒的外表所骗。你看他好像很儒雅,很温柔,这一切都是他装扮出来的,他心里那点龌龊就靠他这自诩为才子的表面所掩饰。你看他的样子,是不是觉得他很多情?我告诉你,这个人最大的喜好,就是看上一个女人后,会千方百计地让女人注意他,然后他会扮作才子模样,去骗取女人的心,当你真正爱上他的时候,我保证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他像鬼一样躲着你,让你永远地恨着他!他是天下间最薄情寡义之人。”
艳雪姬贝齿咬着红润的嘴唇,美眸中满是怨恨。
白夜郎憋红了脸,但是他似乎真的不敢对艳雪姬怒,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呆呆站在雪地上,听着艳雪姬毫不留颜面地揭他的短。
……
楼上的韩漠几乎都要笑出来,他不是笨人,多少看出一些门道,以他看来,艳雪姬对白夜郎的愤怒,反而曝露出两个人在曾经一定有一段故事,说不定艳雪姬就是被白夜郎戏弄的女人之一。
先前他对神秘的白夜郎充满了好奇很敬畏,毕竟白夜郎展示出的功夫,证明他是当之无愧的高手,但是当看到白夜郎像孙子一样乖乖地忍受着艳雪姬的斥责而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时,韩漠才觉得这个神秘的白夜郎非但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恐怖,反而多了几分可爱。
在这个荒郊野外的奇怪客栈,看到这一群奇怪的人,韩漠倒是觉得不虚此行。
若是领着朱小言和风骑呼啸而过,那可是看不到这难得一见的好戏。
白夜郎微微抬头,见艳雪姬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本来白皙的脸庞憋的更红,讪讪道:“雪姬,你……你想我怎么样?”
艳雪姬瞥了他一眼,又打量起白裘小姐,莲步轻移,袅袅走到白裘小姐身边,露出妩媚的笑容,娇滴滴地道:“小妹妹,你长的真是可人,怪不得这王八蛋会看上你。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选择女人的眼力倒是有的,被他看上的女人,无一不是世间少有的大美人,你这水嫩嫩清秀的模样儿,他最是喜欢的。”
白夜郎尴尬道:“雪姬,你莫伤她。”
“唷,还没怎么样呢,你就怜香惜玉起来了啊。”艳雪姬嘲笑道:“怎么,是怕我划花她光滑美丽的脸,还是担心我要了她的命?”
一旁的小君立刻叫道:“你……你敢伤我家小姐,我就和你拼了!”既然对方都已经看出白裘小姐是女人,也就没有必要自欺欺人地称呼为“公子”了。
追风和秦山亦是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白夜郎叹了口气,不屑地瞥了瞥白裘公子的三名部下,淡淡道:“你们还是别惹她的好。”
艳雪姬亦是美眸流转,扫视了三人一眼,回头对二虎柔声道:“二虎,请三位客人先回去歇息吧,这外面风雪大,可别冻着他们。”
二虎笑呵呵地道:“几位,你们先上去歇息吧。”
小君斥道:“你们……你们胆大包天,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我们家老爷要是知道你们……!”她话没说完,就听白裘小姐冷冷地道:“小君,你们三个先回去。”
“小姐,我们不回去。”小君坚定道:“他们要是敢伤你一根毫毛,我便和他们拼了。”
“小妹妹,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想拼命,那也是要本钱的。”艳雪姬吃吃笑着,她变化无常,时冷时热,冷起来犹若冰霜,热起来却又风情无限,实在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秦山怒道:“没有本钱,也要拼。”他提起大拳头,一脸的愤慨。
往日里,他也算是让人敬畏的一位猛人,吃的亏不多,但是自这次出了燕京,被这个白夜郎跟上之后,一路之上吃了无数的苦头,却偏偏拿对方没有丝毫法子,心中充满无奈,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他讲的是面子,平日里也自诩是一条汉子,但是如今在这个白夜郎面前,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叫嚣的资格,今夜在一干人等面前更是被白夜郎扒了衣裳吊在树上,这可是奇耻大辱,他也是定下念头,自己这条性命不要,也要护住自家的小姐。
小君的裘衣披在他健壮的身子上,不过盖住一部分,他脸上已经被冻的有些乌青。
艳雪姬吃吃笑道:“想不到小妹妹底下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下人,看来身份不差啊。”她玉腕忽动,极是迅,电光火石间,已经扣住了白裘小姐的喉咙。
秦山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提起拳头,便要对着艳雪姬砸过去,却见身旁人影一闪,自己脚腕子一阵痉挛,整条右腿酥麻一片,一时撑不住,栽倒在地。
旁人却都瞧得清楚,那是手拿擀面杖的二虎突然出手,擀面杖敲在二虎的脚腕子处,度如电,只这一击,便将秦山击倒。
追风欲要动手,他耳边忽然传来一个阴阴的声音道:“动一下,你就会死!”却是瘦麻杆在瞬间像幽灵一样贴在他的背后,如同影子一样。
楼上的韩漠眉头紧皱,二胡和瘦麻杆的手段瞧在眼里,他就知道,这两个家伙身手也是厉害得很,就算自己以格斗术去相斗,只怕也未必能够击败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这客栈,果真是藏龙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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