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见他忽略了自己的问题也不恼,反而还有心思开玩笑:“他说什么你会不清楚?你觉得你们俩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话,君澜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的季青临有些发慌。
他尬笑几声,哈哈说道:“就是问问她好不好啊,这些年来,这个问题已经问了无数次了……”
季青临也很是头疼,这人每回把他叫过去都是问这个问题,不关心感情不关心修为,就问一句过得好不好。
想到自己在水镜中看到的,季青临就特别想对他说一句:人家如今情人爱宠在侧,好的不能再好!
可惜他没胆……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天朝时不时飞过一只仙鹤。
“你说他为什么不自己用水镜看呢?他的法力六界无人能出其右,划个水镜不过是随手的事,何必每年都要要宣我一次。”
每每想到这里季青临都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将这个归为上位者的心思普通人莫要猜测,因为猜也猜不透。
君澜在他旁边,听他如此抱怨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微笑:“因为他心虚,不敢见她。”
他这话说的太过笃定,话尾尾音上扬,不难听出其中的幸灾乐祸。
季青临鲜少见到他这个样子,听他如此说就更加好奇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侧着头看向君澜,希望他能给自己仔细地说一说。
季青临成神较晚,对于远古众神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许是因为他专门掌管下凡历劫之人的命簿,所以对这些比较隐秘的事情格外感兴趣。
他书写了一个又一个故事,为众神编了一个又一个劫难,但有一个人却始终不归他管。
或者说,那个人不归所有人管。
但越是如此他就越好奇,他想知道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可以让这么多人即使过去千万年也依旧对她念念不忘。
尤其是这些人里还包括了那位永远高高在上的天帝。
两人不知不觉的走出了那伟岸的宫殿走到了天河边。
看着不断拍打河岸的天河若水,君澜轻声说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季青临:“废话!我当然想知道,我几千年前就想知道了!”
那个人在天界就像是一个大家公认的不可说的秘密。
越是不可说季青临就越是好奇。
两人一起在天河岸边坐下,上神的衣服水火不侵,即使是天河若水也难以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但即使如此季青临还是布置了一个结界把自己和君澜罩住,不仅仅是为了防止若水,更是为了防止别人偷听。
尽管以他的修为并不能阻止那些存心要偷听的人,但毕竟聊胜于无。
眼前的若水奔流不息,仿佛生生不止。
君澜看着天河之水不断流向远方,多年来从没有人去过天河尽头,也无人知晓天河尽头究竟在哪里。
因为天河广阔,无边无际,一如那个人的心。
“你知道神妖大战吗?”
神妖大战,但凡是年长一点的神仙都知道那是怎样的一场浩劫,即使没经历过也都听说过。
无论是对神界还是妖界,那都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劫难。
季青临没有经历过,但是他从无数人的口中听过这四个字,这些年来他拼也拼出一个完整的场面了,想到那些口口相传和史书上记载的惨烈画面,他整个人对此事都有着一种生理性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