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换一命？”上官颜轻声重复着。
“如果死了再活，是不是就可以像你一样拥有不死之身？”
白颜摇摇头：“我不知道。”
除了他自己，他也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没有别的死而复生之人。
而他，会复生也是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因果罢了。
见上官颜的表情由狂热渐渐转为平静，到最后还有一丝丝失落。
白颜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死而复生的？”他当年对外传出的消息明明是道基被毁，重伤濒死。
正因为一个修士最重要的道基被毁，他才会转而修炼诡道。
却不知为何上官颜竟能知道他死而复生的消息？
白颜悄悄打量着这个面容美丽而又精致的少年，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也并不是一个徒有其表只会一些下三滥手段的绣花枕头嘛。
上官颜如何听不出他这句话的试探，他重新坐回沙发上，“既然这样，我也不防告诉你，当初暗杀你的那群人是我派的。”
“他们回来后信誓旦旦地给我保证说你绝对死透了。”
白颜：“……”那你好棒棒哦，我谢谢你啊！
见他一脸无语，上官颜接着说道：“知道你死后我非常开心。”
“可是，这场开心并没有维持多久你就又复活了。”
白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上官颜：“说实话，知道你又活了的时候我一度不能接受，直接陷入了癫狂之中。”
白颜：怎么没癫死你……
“但是你居然修了人人喊打的诡道，这我可就太开心了！”
白颜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拉起坐在沙发上的上官颜直接把他推出门外：“你给我滚出去开心吧！老子现在不想看见你！”
麻的！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手中。
虽说当初多少都有些他自己不想活了的原因，但是他的死亡被人这么洋洋得意的当作饭后谈资还是让他有些接受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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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出门外甚至差点被大门撞到鼻子的上官颜并没有不开心，反而有些自得。
这些话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如今对着当事人说出当年是我杀了你，内心竟有种莫名的畅快。
其实，这些年来，他对白颜的仇恨已经消散地差不多了。
毕竟，这个人当年是真的死在了他手里。
没有什么比自己一直仰慕的敌人死在自己手里更加让人振奋的了。
如今的白颜对他并不能构成多大威胁，比起再杀他一次，他更好奇他是如何复活的。
上官颜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大脑里一字一句地思考着白颜的话语。
逆天而为。
一命换一命。
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个惨痛的代价是有多惨痛？
他想的入神，并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白衣女子。
直到对方一个不小心撞进他怀里，他下意识的就把人推开。
被毫不留情推开的阿颜惊叫一声，顺势倒在了马路边。
她一边扶着自己被摔痛的胳膊，一边想要努力的从地上站起来，结果越心急越站不起来，嘴里还语无伦次的说着对不起。
一个弱女子倒在路边，还是被他推到的，上官颜不但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冷血的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一脸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