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桐的马队,行进了半个月,一路平安无事。
心砚的身体像是已经康复了。他始终不立霍青桐左右。霍青桐问什幺,他都能对答如流。
霍青桐械备之心渐渐消去。放松了警惕。
又过了七天,马队进入了一条狭窄的狭谷。狭窄的的通道很窄。高高耸起的山峰。山峰上没有树木,没有野草。只有林立的怪石。谷里只有稀疏的铁草。遍地是黑色的卵石。稀疏的铁草在风中颤抖。峡谷两侧的沙石峰,被狂风剥削下一层层黄沙。
黄沙飘入峡谷,峡谷里的能见度极低。谷中昏昏蒙蒙,充满了恐怖。
马队走在这浑天黑地的充满了恐怖的峡谷里。缓慢地行进着。
霍青桐感到浓浓的杀气。
二十四年前,为了掩护族人转移,霍青桐带着四百死士,在一个峡谷口,阻击兆惠铁骑时,就感到过这种浓浓的杀气。
今天谷里的杀气,比那时谷里的杀气更浓。
霍青桐下意思地握住剑柄。提高了警惕。
突然,从谷口冲进一个马队。听蹄声,有六十多骑。待到进时,马背上的骑士才看清楚。马背上骑着黑衣壮汉。从姿势上可以看得出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霍青桐正要出声示警,不料后背挨了重重一掌。
霍青桐翻身落马。
好在霍青桐她功力深厚,又有思想准备。只受了点轻伤。
霍青桐在人为落地,脚未离镫之际,反手一招黄沙蔽日,一剑洞穿了偷袭者的心脏。
霍青桐又一招‘大漠飞沙,’一剑削去冲在最前面人的马腿。
不料,敌人了得,战马倒地之际,腾空跃起。飞身直扑回族武士。
回族武士,还没拔出弯刀,就被重掌击毙。
霍玉珠经过五年前与四个鹰犬的恶战。由又经过了五年的磨砺,经验和功夫都更进了一层。
霍玉珠她见阿妈霍青桐倒地,她也不去施救,而是扑向敌人。
霍玉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剑,转眼杀了六个黑衣人。
霍青桐经过了二十四年前的那场峡谷恶战,更是不顾生死,杀了心砚之后,就扑向敌人。霍青桐也击毙了七八个黑衣人。
没有被打击的回族武士,也挥刀迎敌。双方开始激战。
三十几个回族武士,死伤过半,敌人还有四十几人。
又经过几翻恶战,打得十分惨烈。因为敌众我寡。回族武士全部遇难。
争斗到最后,敌方还剩四个老者,回人这方面,只剩下霍青桐母女。
霍青桐也多处受伤,霍玉珠也是筋疲力尽。
优劣之势,显而易见。
霍青桐说:‘珠儿,你快乘白龙驹走,阿妈拖住他们。’
霍玉珠说:‘不,我不能舍阿妈而去,死也要同阿妈死在一起。’
霍青桐心里一热。
霍青桐说:‘赌死一搏,我们母女不一定落败。’
霍青桐母女因为用回语对话,四个老者听不懂,但从两人脸上的坚毅神色,可以肯定,必有一场恶战。
霍青桐的剑尖斜向天指,凝神看着敌人。
霍青桐说:‘你们是什幺人,为何偷袭我们!’
一个六十开外,身材高大,白须迎风的老者说:‘我们是一品带刀侍卫,老夫王剑英,他是舍弟王剑杰。’
霍青桐说:‘原来是八卦门的前辈,怪不得如此了得,其它二位呢!’
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小老头说:‘在下辽东白凯字隆辉。’
霍青桐说:‘不知你与金钩铁掌白前辈有什幺关系!’
白凯说:‘那是先父。’
霍青桐说:‘你的功夫不错,但人品与白老前辈相比,差远了。’
霍青桐转脸看着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霍青桐说:‘你又是何方神圣!’
四十多岁的汉子说:‘在下是华山况世中。’
霍青桐说:‘原来是华山掌门,怪不得剑法不错。’
况世中说:‘过奖!’
霍青桐说:‘你若能在我手下走过二十招,我就罢剑就擒!’
单打独斗,四人中,没有一个是霍青桐的对手。
霍青桐想各个击破。所以她向况世中叫阵。
王剑杰说:‘杀子之仇,不能不报。先杀了老的,再捉了小的去见皇上。’
霍青桐宝剑一晃,抖出七朵剑花。
霍青桐说:‘想死也不急在一时,谁杀了你儿子!’
王剑杰说:‘你刚才最先杀的就是我儿子。’
霍青桐说:‘他受了重伤倒在我的家门前,我给他治伤救命,他还要偷袭我,这样的忘恩负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白凯说:‘要不是为了报杀子之仇,谁愿意到这鬼地方来。’
霍青桐说:‘谁又杀了你的儿子,要把账算到我头上!’
白辉说:‘五年前,我儿白震夫,奉旨同王氏三兄弟请你进京,一去不归,不是你杀的又会是谁!’
霍青桐说:“乾隆老儿,杀了我二十多万族人。我与他不共戴天。他找我何干!’
王剑英说:‘白贤弟,你对付那小的,她是皇上朝思暮想的人,您可不要伤了她。我们三人联手,杀了这个二十多年前就该杀的蛮婆。’
白凯功夫不逊于其父亲白震,一双肉掌,对付霍玉珠的一把利剑,还是攻多守少。
霍玉珠志在拼命,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白辉心有顾忌,再加上王剑英说了。不要伤她。白辉不敢痛下杀手。
就是这样,霍玉珠还是被白凯逼得手忙脚乱。
白凯要杀霍玉珠,霍玉珠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