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玉卿早早已经怒火中烧,可是他还是循循善诱:“紫蕊,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紫蕊敛起偷笑,故作正经,正欲答话,翩翩公子微微一笑,抢先说道:“这位兄台,想知道我是谁,可以亲自来问我啊?何必咄咄逼人,难为我们丽质天生的紫蕊妹妹呢?”
玉卿暗暗恼火:张口就是“紫蕊妹妹”,还知道是“丽质天生”,你这厮都是对她观察得细致入微!他面上倒是不露声色,淡淡一笑:“敢问兄台贵姓啊?祖籍何处?”
翩翩公子随便捻起衣襟上的一朵落花,细细揉捻,一笑置之,不答反问:“不才看见阁下一早就出现在倾心坞,想必是这园里的贵客,我也很是好奇,你是何人啊?”
何玉卿不停腹诽:捻什么捻,揉什么揉,你这个臭小子,怎么着!还想把我何玉卿像落花一样捻细揉碎啊!休想!休想!
何玉卿很是不忿,咄咄逼人:“在下是在请教兄台你,莫非兄台有什么难言之隐?连名字籍贯都不愿多说?”
“我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不愿与陌生之人多嘴多舌!我只能说,我是紫蕊很好很好的朋友。”翩翩公子言笑自若,把落花揉尽捻完之后,扔进了翠阁门前的芙蓉塘里。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何玉卿感觉对面之人,把“我是紫蕊很好很好的朋友”一句说得很重,他在故意炫耀!
玉卿越听越急,忽然转身,问向一旁的紫蕊,急于求证:“紫蕊,他的确是你很好很好的朋友吗?”
“嗯!的确如此!”紫蕊故作正经,故作认真,点头示意。
一得到肯定,玉卿焦急万分:“紫蕊,那直接告诉他,我是你什么人啊?”
“你是我的玉卿哥哥啊!”
“详细点儿,具体点儿,说给他听!好不好啊?”
“如何详细,如何具体,我都无从开口啊。玉卿哥哥,你今天很奇怪啊?你在着急什么,你在慌张什么啊?”
“紫蕊,跟我走!”
情急之下,好生纠结,何玉卿抓了紫蕊的手,转身就要走!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立刻拉着紫蕊,冲到白母面前,马上求亲!马上求亲!
翩翩公子手持折扇,挡在前面,谆谆教诲:“哎!这位公子,如此所为,就是你的不对了!紫蕊妹妹现在和你无名无份,她和谁说个话儿聊个天儿,碍着尊驾什么事了?再说,即使紫蕊妹妹和你有名有份,她也有和别人交往的权利啊。你也不能专横如此,多加干预啊?一盆鲜花,如果长久地放在室内,也会干枯掉蕊。紫蕊妹妹宛如鲜花,只有生活在月朗风清中,才会娇嫩欲滴的!”
“玉卿哥哥,的确如此!”
又是一个“的确如此”!今天是怎么回事,紫蕊怎么一反常态,老是帮一个外人说话呢?
“兄台,让开!”
“不让!今天咱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让!”
“和你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能看着你欺负紫蕊妹妹!”
“我没有!”
“你看看,你把她的手臂都给抓红了!”
“要你管,我的人我自会心疼!”
“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和她的事情,干嘛要知会你啊?”
.......
越吵越凶,愈演愈烈!互相争吵,大动干戈,互相推搡,互相排挤!
紫蕊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好戏可以收场了,不能再一言不发了!要不然就成打架斗殴了!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她正欲开口,忽然,只听见“扑通”一声,有人落水了!
只见波光粼粼,水花四溅!池中一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长风表哥!我对不起你啊!本来是想让你帮忙演一场“争风吃醋”的好戏,却没想到,演着演着,演到最后,生生地把你给变成一只“落汤鸡”了!”白紫蕊一见此状,于心不忍,站在塘畔,捶胸顿足,大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