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熬了一夜的心意不是白白浪费了?你不是感动有加吗?你不是感激涕零吗?何玉卿!”一听此话,紫蕊又急又气,峨眉倒蹙,凤眼圆睁,满腔怒火,烧向玉卿!
玉卿不急不慌,坚持己见:“紫蕊,我正是因为感动有加,我正是因为感激涕零,所以才不能用。”
紫蕊不明所以,步步紧逼:“到底是因为什么啊?你马上给我说清楚!何玉卿!”
玉卿不惊不躁,详加解释:“紫蕊,你满腹赤城,我也不能投机取巧啊!如果我用了它,伯母准会认为我居心不好,心意不诚!”
紫蕊凝眉叱骂,一双玉手,紧紧捏着他的双颊:“傻瓜!笨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玉卿一脸苦笑,摸着自己的双颊,郑重其事,细细说来:“可我的心里知道啊!我的心里清楚啊!紫蕊!你娘此番所为是在考验我对你的诚心,我对你的态度啊!我万万不能做弊!我万万不能弄虚!我绝对不容许自己对你的感情有一丝瑕疵!我绝不允许自己对你的感情有一丝缺憾!”
紫蕊怒目切齿,跳起来狠狠拍着他的头:“何玉卿!你真是个榆木脑袋!有福不会享!有罪偏要受!”
玉卿苦笑连连,摸摸自己被敲的脑袋:“为了你,我心甘情愿!受苦也是甜!”
“笨蛋!气煞我也!锦垫给我扔到池塘里去!看见它就心烦!”紫蕊一把夺过他怀里紧紧捧着的锦垫,朝着身后的池塘,张手欲扔!
“别呀!给我!紫蕊!给我!”玉卿赶紧去抢,生怕它真的沉进池塘去了!
一个火了要扔,一个急了要抢,争来抢去,一番撕扯,一番吵闹。
紫蕊愤愤不平:“何玉卿,你又不用!要来干吗?”
玉卿视若珍宝:“我要好生珍藏!”
“爱用不用,懒得理你,本大小姐要回去梳洗了!回去补觉了!”
言谈之间,紫蕊转身之际,一对软绵绵的锦垫恶狠狠地扑面而来!
目标:何玉卿的俊脸!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
效果:一击就中!
半晌,佳人甩袖离去,公子轻轻抚面。一对锦垫,安然入怀。他静静抚摸,暖暖而笑。
如贵静悄悄地出现了,他大胆进言:“公子,白小姐好生剽悍啊!”
“紫蕊彪悍,我也喜欢!”
“公子,小的很为您的将来担忧啊!有妻如此,夫纲难振啊!”
“要你多事,要你多嘴!不振就不振呗!她想怎样,我就给她怎样!”
何玉卿忽然惊醒,拿出怀里的锦垫,就想揍他,将落未落,甚是不舍,伸脚就踹!
“公子,别踹啊!别踹!有失风度,有失涵养!小的失言,一时口误,失言!要不,我替您那珍贵的锦垫入水!我现在就跳啊!现在就跳!”
话音未落,“扑通!”一声,波光粼粼,水花四溅!
一阵哀怨的声音从碧绿的池水中远远传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玉卿在池塘畔的玉栏椅上缓缓坐下,不怒自威,凉凉说出:“谁让你说我家紫蕊不好了?自作自受!”
如贵把脸上的水狠狠摸了一把,抱冤叫屈:“我可是为您打抱不平啊!公子!”
何大公子毫不承情,直接出口:“不需要!”
如贵一边在清澈见底的池塘中游泳,一边在小声嘀咕:“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说什么?”一阵暴喝,如雷贯耳!正是他家公子何玉卿所出!吓得如贵又狠狠栽进河里,猛猛喝了好几口水!
接着,他赶紧敏捷地浮出水面,狂拍马屁:“我没说什么啊!我是说公子你真是大大的情圣,使我们男人学习的偶像,学习的榜样!”
何玉卿静坐玉椅,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锦垫,反复摩挲,爱不释手,一个劲儿傻乎乎地笑着。
“公子,公子,我,我可以出来吗?”如贵弱弱的声音从水里传了出来。
玉卿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时而傻笑,时而深情,时而皱眉,时而摇头,至于如贵的呼唤,他充耳不闻。
“公子,公子,是时候了,您该去祭拜白老爷子了!”
“好!我们马上出发!”玉卿霍然站起,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