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Episode 17(1 / 1)

第一卷还有一章完结,马上进入二周目!耶!

小于:我还是无奈领了盒饭,你狠!

小姬:(⊙o⊙)

小夏:哟终于走了,作者你说,我才是亲儿子吧,于未然其实是捡的。

小姬:(⊙o⊙)

考完了试,我每天闲置在家里无所事事。没过多久,大家纷纷去学校拿了毕业证,正式告别童年乌托邦,这是唯一一场没有仪式的结束,看在眼里是如此的匆促,就像大家拼了全力想摆脱这个牢笼,不甘服低,心高气傲得想去更高的苍穹。

谁也拦不住我们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摆脱过去,忘记不安,或者是从此焕然一新,踽踽独行终于走完了丑小鸭到白天鹅。

于未然果然又失约了,他还没有把同学录还给我。

我想起这个事的时候正在乡下的外公外婆家消磨暑假,在不远处的鱼塘坐了一个下午,钓了两尾小鲫鱼,和大姨的女儿我的三姐毛锦约好,晚上叫上二哥上山去搭个灶,烤些野味。

我正盯着浮子睡意朦胧,想起了一出事,立刻摸出手机给于未然留了个短信,大致威胁云云,反正我又不可能立刻长翅膀飞到他面前,他若是死活不给我也没奈何。正准备收回手机,电话响了,胡小凤说,我们好些个同学说私下里聚一聚,想叫上我一起。

也许是不想直面那种黯然销魂的气氛,也许是我的孤僻劲头又犯了,也许我是真的和其他人没什么交际感情,也许是我的内心不喜欢聚会,又或者我总在逃避一些什么。我找了个理由推说,然后拒绝了。

父亲年前就透露了搬家的意图,老房子终归留不住要拆迁的,再加上生意做大,人都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意识。奶奶年事已高,寡居不易,父亲有心接奶奶一起,便跟母亲一起劝了好几次,但为这事母亲和奶奶发了几次口角,成人的世界总有许多令人费解的烦恼。

奶奶死活不肯离开,说生活了一辈子,记忆了一辈子,所有的酸甜苦辣都以这里为生,何必人到老到死还要漂泊到其他的地方。这话说得苍凉,我心中颇为感触。有时候对一个地方深深迷恋,哪怕只为找一个精神寄托。

可隔了不久,奶奶就表现出不悦,大致可能是又觉得你们就这样不管我了,操劳一辈子都白干了。可她偏又憋着不说,就冲其他地方撒气,对着锅碗瓢盆哐当。那么多年,妈妈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举措,忍不住说了两句,显然大家都没刹住火气,反而越烧越旺。

其实老人的孤独和别扭也可以理解。

奶奶的小脾气,母亲的抱怨,父亲夹在中间的尴尬,长久以来整个家都是一种微妙的氛围。

于是我躲到了这里,通过不见不听来麻痹来寻找自我的原乡。

我拉了空杆,倒腾起一圈涟漪,心中忽然没了兴味,刚准备收起我的小灵通,忽然想着还是给孔羽发了条短信,邀她过两天一起吃个饭。又有些犹豫,是否把朱家念和于未然也叫上,还是就两姐妹说说私房话。

我继续心不在焉地钓鱼,隔一会掏出手机看一下,屏幕暗着像深色的漩涡,吸住了我的目光。就这样萎靡的状态,还又钓了一尾上来,到真是应了愿者上钩这句话。

可是孔羽一直没回我短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联系越来越疏少,就像两个本来亲密无间的人慢慢从各自的世界剥离。

我们约在河边的大排档吃了一顿晚饭,四个人,该来的一个不缺。孔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突然就语塞,连聊天的话头都少了。我不是没有找过她,可是她时常放学就匆匆走了,去她家也没人。我想起了牌楼口的巷子,觉得隐隐有关系,可是不好问,也便没有问。

有的东西其实在旁人眼里真的小的无可为无不可为,也许只是顺口关心的询问,但在我的潜意识里,会有很多不合适的理由来拒绝,可能这本就源于我的与世隔绝,源于交往的距离。

朱家念绕着大舌头,叽里咕噜说着假期的行程,大家听着,尽量不露出兴致缺缺,但一反常态的,连于未然都沉默寡言,自从他病愈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都很倦怠,也像心事深深。

孔羽第一个起身和我道别,我强忍着说:“都考完试了,怎么脸色比没考还苦,多笑一笑才是。”

她点点头,这才露出了平时女汉子的霸气,“当真是笑一笑十年少啊,再笑我就该回娘胎了!”

何阿姨打了电话叫朱家念上他表哥家里去住两天,我和于未然看他上了公交车,才慢慢往回走。熟悉的梧桐街道,昏惑灯影下,我们肩并肩,谁都没有开口。

“唉唉唉,看这沉重的样子,又不是不再见了,看我们石楠胜利会师。”

过了好久憋了一句话打破了死寂。

于未然已经高了我一个头多,他站在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抿了抿唇才开口。

“阑珊,你还记得我家那幅雏菊吗?”

“我只记得一副薰衣草。”我被他看似轻松实则沉痛的口气吓了一跳,慌忙打马虎眼,“你是在变相质问我雏菊的事吧,实话告诉你,我偏不找它的花语,要么你就自己告诉我。”

“那是我妈妈画的。”

“你妈妈是个画家么?”我低呼,确实惊叹,“画得真好。”

他的口气略微转得冷淡,但眼神里却充满了缅怀,“记忆中的妈妈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个艺术家,应该为艺术生,为艺术死。”

这个时候说什么感觉都不太对,只得讪笑两声,道:“那,那阿姨的情怀很博大嘛。”

“阑珊!”

他叫了一下我的名字。

一晚上的低气压让我受不了了,纵使我喜欢诗人情怀的悲悯,但也不是时刻都将自己逼入这个境地。或者说那时我有了一种女人的敏锐直觉,这其中一定有许多故事,但我没有准备来听,于是下意识避开。

“哎,我的同学录!于未然同学,你失信了!”

沉默了一刻,于未然终于绽放晴朗明艳的笑容,他再度揉了揉我的头发,对我轻声说:“早点回去吧,明天有事对你说,我来找你吧。”

我还真是理智,脑子里先想了一遍明天的安排,“我来找你吧,如果明天有事来不了,后天我来找你,反正现在天天都闲。”

什么叫命运弄人呢?

第二天姑姑一个电话,我们一家人都去了另一个城市,姑姑姑父已经调走安顿好,只等表姐中考成绩下来。她们最后达成了妥协,如果过了石楠的分数线,就同意表姐继续留在这里,哪怕住校。

我看到表姐的时候,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明明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可是非得强撑一个笑容给我。

她说:“珊珊,以后我不能再就近欺负你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称呼我,我抬起手臂沉默地抱住她,一会她推开我,表情很淡,与正常没什么两样。

“我们那个小城,也不见得啥都好,就算石楠中学数一数二,也不见得比这里的一中差。”我只能这样安慰她。

表姐笑了一下,很空灵。

“以为有了牵挂和执念,所以才有不想离开的理由。不是么?”她顿了一下,没等我反驳又接着说,“可是现在都已经过去了。”

我只得苦笑:“为了什么?”

表姐说:“有的人,一旦错过,一旦放手,就真的如泥牛入海,再也找不回来了。不管你信不信,时间、空间都可能成为阻碍。”

我心里一凉,表姐扯了扯嘴角,我脱口而出:“你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

我没有料到,她竟坦然地回答了我,不过却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是啊。”

不得不说,表姐的脾气的确很好,十分讨长辈欢喜的性子,糯糯温和,从不毛躁。我盯着她的睫毛扑闪扑闪,深深陷入书房的太师椅中,整个人略失神采,带着倦怠,“小大人,你也要来说教么。”

惯有的思路让我觉得自己没什么能说教的,在我看来,许多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不认为过多的外力就一定能改变什么。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真是单纯得挤得出水灵的年华,看着小说杂志上的亲吻描写,也会面红耳赤到脖子根。

“这么沉默,难不成你也春心荡漾?”见我半天没有反应,一个劲发呆,表姐不可谓不敏捷地捕捉了我的情绪,她的心态也着实够好,上一秒还顾影自怜,下一秒就能调侃人了。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她是逆来顺受,还是随遇而安。

刚才我确实忍不住想起了于未然,可是那种习惯的情感,我并不能肯定那算不算是喜欢,也许,或者,只是我单方面习惯的宠溺,一种绵延的依赖,精神的寄托。

我没法定义。

我摇摇头,脸上茫然的表情没有作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才算喜欢一个人。”

“那来说说我吧,把你的耳朵借给我一会,”表姐头往上一躺,手搭在靠椅扶手上开始回忆,我站在床边,阳光落了我一身,我的心情顿时也觉得暖洋洋的。

“……他,真的很厉害耶,大我一届,又会拉大提琴,又会打网球,成绩又好,今年还刚刚拿了石楠中学的交换生名额,下学期就该去美国了……”

“你问我怎么认识的?嗯,她和宁宁姐以前是同桌,后来有次聚会无意中认识的。”

表姐说的一脸陶醉,但那真是少女情怀蓬勃的年岁,虽然青葱,但是美好。没有娇羞怯怯,只见熏风和眉善目。

赵宁宁我认识,表姐以前的邻居,人有些泼辣,但很豪爽,我见过一面,可是不熟。

我叹了口气,听她形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也觉得这样的男生必然只可远观,可是表姐却认为,爱情不但没有为什么,也不应该因为外物而成为阻碍,不是还有句广告词叫一切皆有可能么。

我不与她辩驳,被恋爱感冲昏脑袋的女人实在没什么说的,但她这样诉说倾慕对象的心情却是让人艳羡,我觉得喉咙有点堵,似乎有什么拼命在胸臆中挣脱,可是我觉得无话可说,于是继续沉默。

现在回想,原来自己如此可怜,可怜不是单相思,可怜是似有相思,无从相思,又无法诉说相思。

“这就是你非石楠不去的理由?”约莫她诉说的情绪平复下来,我才堪堪开口发问。

表姐倒是误会了我的口气,以为我不能理解她的行为,并将此归类到愚蠢,“哎,想想也是,你顶多只能从字面上和我达成一致,那种感情上还是无从分享的,我要去和宁宁姐约个时间谈谈心。”

她低估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理解力,我们都成长得格外早熟,以前向小乐八卦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我们班某某某都换了好几个媳妇了。

姑姑端了果汁给我们喝,我捧着杯子啜了两口,忽然有了一种灵感。

爸爸会对妈妈说“老婆我爱你。”但他一般不会说“老婆我喜欢你。”我想,这就是差别所在。

也正是这个差别,才可以让表姐和我一同谈论。因为我们可以大声地对所有人表露我们的喜欢,却不那么轻易说出爱。

晚饭刚搁下碗,就被表姐拉着走了出去,在小区里散了会步。表姐一吐块垒,心情立刻转晴,我们一路走,表姐一路回忆。说着说着,就说道小时候的糗事。什么把中药当可乐给一口吞了,什么把白酒当开水干了。

“唉唉唉,你记不记得,你上次喝了半碗白酒醉的厉害说了什么?”表姐来了兴致,拉着我,我一听立刻肃穆紧张起来。

“说了什么?”

我一向酒品很好,一杯放倒也不过吐,睡,念两句酸诗。

她拉长声音卖了个关子,“你说你长大了要嫁给一个人。”

我瞪眼,绝不肯信这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但心中免不了诧异,出声小心翼翼地问,似乎隐隐约约期待一个答案。

“嫁给谁?”

这有点和我性格背道而驰,我忽然失笑,我问的竟然是“嫁给谁”而不是反驳“你一定听错了,我不可能说这种话。”

表姐敲着脑袋想了想,叫了一声,“哎哟,我给忘了,怎么突然就想不起来了。”

起初我以为她存心逗弄我,但看她表情不像作伪,便索性揶揄起来:“看吧,肯定是你编瞎话骗我,老天都不让你胡说八道。”

表姐被我一本正经逗得哈哈大笑。

我们一起坐在小区的秋千架上,橡胶的坐垫,表姐教我不用人推,也能一个人荡得很高。我试了试,果然如此。我以一种仰视的视角,看自己努力把脚丫子往天上冲。

一个人独立虽好,可是少了在身边的人,秋千也失去了它的味道。

第二天抵不过表姐的强烈要求,我陪她去了她未来的母校一中转了一圈,一中初中部和高中部都在一起,我们打着毕业生的名号很顺利地混了进去。每走到一处地方,她都会站着发一会呆,再叹一口气,也许她正在想,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地点,那个人站在石楠的校园里,会想什么呢。

出来的时候,炎热的夏天,街道上人很少,两旁都栽种着泡桐。

表姐忽然扑到那块刻着一中名字的花岗石上嚎啕大哭,门卫支了个头出来,摇头晃脑只当是哪个落榜的考生,我站在她的旁边,觉得无比苍凉,心如刀绞。

“我本来……本来……想站在石楠的大门口照一张相,然后找个机会告诉他……可是,可是没有机会了。”

表姐断断续续呜咽。

我喃喃:“怎么会没有机会。”

“小说里都是骗人的,这个世上哪里来的灰姑娘和王子,我连成为辛德瑞拉的勇气都没有……”

我浑身一震,似血液都凝固了。多年后,我恋爱了,才能真正明白这句话,在爱情里面,我们都时常怯懦自卑得连勇气都没有,一切不过因为怕失去。

表姐哭了阵没了声音,蹲在地上流着泪,漠然凝视尘土。我只觉日头刺眼,人世薄凉。

那一段如水时光,我们默默爱慕过某个人,无关风月,无关爱情,寄托了我们所有纯粹的感情,而后哭得要死要活,最后变成回忆,变成人生中再也回不去的荡气回肠。

一连串的事让我忘记了那个约定,我回到小城是在第三天的下午,脚一沾地,我突然抓起平日的手袋,往于未然家跑。

按了门铃,一个女人过了好半天才姗姗开了门,并不是我认识的她们家的老保姆。

“你……你是来找小然的吧?”她迟疑了一下,才笑着开口。

中年妇女的声音又轻又细,语调如心理咨询师般能让人内心平和安宁,事实上她也确实是一个心理咨询师。见她的年龄我应该能立刻猜出她的身份,但是于未然跟我描述的她的妈妈充满灵动,充满艺术家的浪漫气息,而眼前的这位女士虽然高雅亲和,但却多了一种沾染凡尘气息的主妇味道,这让我又很疑惑。

“阿姨好。阿姨……你……”

兴许是误会我询问她与于未然的关系,她想了一下,“我是小然的……妈妈。”她中间停了一会,我注意到她在妈妈两个字上说得轻缓,似乎还带着一种含糊不清。

我在她柔和的目光下点了点头,那种让人觉得温暖舒适的表情又与于未然很相似,更加迷惑。

中年妇女略带歉意,邀我进去,“进来坐坐吧。实在不巧,两天前小然和他舅舅去意大利了,”她有点惊讶,“怎么,他没和你说么?”

好像听见脑袋里哐当一声,我冲口而出:“阿姨,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无暇的表情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忧伤,“这个,看情况吧,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回来也说不定。”

我低头不语。

她见我紧紧抓着手上的袋子,以一种职业的敏锐开口:“这是要带给小然的吧。”

“不是。”我却立刻矢口否认。

我向她告辞,然后一个人离开了于未然家。

因为失约的事,我心中十分后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其实什么也没想,但就是单纯发呆着不想动。有时候又忍不住失笑,怎么自己和表姐一个样了,这就是流年轮转么,还是说每个人都必须经历一段童年懵懂,既美好又忧伤的时光呢。

打电话不通,我给于未然发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却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我颓然得又染上了冷漠,不动声色更加看不出来。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领取了石楠中学的录取通知书,父亲告知了我分班考试的时间,那天我一早就奔着石楠中学去,所有的考场安排名单都被贴在校门口的公告栏上,旁边有大楼分布图。我踮着脚,仰头把所有的的白纸单全看了一遍,从第一个名字到最后一个名字,我没有看到于未然三个字。

我的心凉了一半——他没有报名。

初一不分精英班火箭班实验班普通班,所以这种考试就是走走过场,然后让每个班分得的人成绩能平均一点,能合理公平教学。我坐在考场,手指飞快转笔,却心不在焉。写数学写到一半,正好遇到一道应用题,关键词是甲乙工人,制作某种零件,需要n天。

落下的笔尖忽然一顿,那天在于未然家,那个阿姨说的是“前两天”,也就是说,在我们约定的第一天早上,他其实就已经匆匆离去。

我不信!

感觉到心已经跳到喉咙,我吞了吞口水,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生成,我放弃了剩下的题,扔了笔,冲到讲台上抓起包跑出了考场。

过了好久,我再次敲开他们家的门,开门的人又换了,陌生得我指尖发凉。

是个钟点工。

“哦?你说原先这家人啊,听说这套房子都卖了呢,我们过来打扫卫生,啥也不知道,过两天新户主就要搬进来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离开的,一个人慢慢沿着路边走,路过花店,看到一大束雏菊,忽然凑了上去。

“阿姨,我可以买一支么?”

卖花的胖女士跟我摆摆手,“哎呀,这个花我们不单卖的。”

我转身欲走,忽然瞥见一边的花语牌,只见上面写着:雏菊——沉默的爱。

他像第二个姚文音,从这里消失无踪。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对自己冷笑:宋阑珊,你个蠢丫头,你忘记了你的距离定律了么,你前不久才跟表姐说有的人必然只能远观,必然只能成为回忆的。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人间那么多伤害,归根究底不过都是强求。

所以,我不强求。

我回到家,拿出那条围巾,抄起剪子,三两下绞烂。原来我竟是如此潇洒,如此铁石心肠,如此执拗决绝。

那张同学录依旧没给我,可是你却并没有做到你说的不分开。

我对父亲说,我想出去旅行,父亲爽快地答应了。表姐的电话正好打进来,她对我说:“宋阑珊,我们出去玩吧,去远一点的地方。”

“真不愧是姐妹,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我笑着,声音却没什么温度,我的潜意识里都决定,重新开始,生活不是离了谁就过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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