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他便是那个冷酷无情之人,他这辈子注定一人孤独终老。他记得,年少时,曾有位先生说,他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无法得其所爱。那时,他尚年轻,不相信命数,而今,他终于还是选择相信了命,选择相信‘无法得其所爱’。而今的他终于明白了,有些事情,冥冥中便已经安排了,只是都后知后觉罢了。经历了婧婷的无情离开,他变了,变得比从前更加冷酷,比从前更加忙碌。
而此同时,苏蔓却是无比的喜悦与开心。她想着,或许凌铭翙是念在多年同床共枕的情分上。非但饶了她,还将她送去宫外,临走前,凌铭翙还特意交待着:“日后,与他好生过日子。凡事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这个玉佩你好生拿着,不至于日后穷困潦倒之时无依无靠。”凌铭翙将腰间的玉佩交于苏蔓。一旁的沫儿看着甚是不悦,这块玉佩,多年前在王府时,她曾见过几次,凌铭翙将其当做宝贝,而今却将它赠予苏蔓,她心里头不禁有些难过。
有时,沫儿不清楚,凌铭翙爱的,心心念念的,心尖上的人儿,到底是谁。是她,还是苏蔓,抑或是当年的冰儿。
沫儿至今都还记得,当年无意间闯入那间阁楼,凌铭翙望着画像专注的样子,忘不了当初凌铭翙曾与她说过冰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那时,他专注的眼神是那般炙热。而后熟知了凌铭翙,才得知,那幅画像是凌铭翙自己动手所画。她终究搞不清楚,那个冰儿的女子,何德何能能够让凌铭翙用情此般之深。
“谢过皇上。”苏蔓自然也认得这快玉佩,也知道重要性,却没想到凌铭翙酷睿会将其赠予她。
这画面就好似远去的妻子在与丈夫依依不舍的告别。真是羡煞旁人。
沫儿望着苏蔓一步步走向马车,她原以为自己不会选择原谅她,可是,这么多年的恨,她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她终究还是无法恨一个人恨到入骨。
“已经走远,不必紧盯着不放了。”凌铭翙搂过沫儿的双肩说道,在他心里,或许沫儿更重要。
“那块玉佩……”沫儿吞吞吐吐是说着,却未将一句话说完整,片刻,凌铭翙接着说道:“说到底,她苏蔓也不过是个可怜之人罢了。自小不得父亲宠爱,长大后却是父亲手中是一枚棋子。”凌铭翙解释道,沫儿万万没想到,原来凌铭翙这般了解苏蔓。就好似爱人注定去了解彼此一般。夜袭,这么多年,凌铭翙已经对苏蔓日久生情。感情的事情,终究还是你我无法衡量之处。感情终究是无法自我掌控好。
“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沫儿绝非有意要提起凌铭翙的伤心之处。
人总该会有伤心对时候,他凌铭翙自然也有,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之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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