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望着苏蔓,她没想到,蛇蝎心肠的苏蔓竟然也会有着一刻此般痴情的心。她们其实也不过是同道中人而已,都是那般痴情。却不知是否能够得到好结果。
沫儿转身要离开,却被苏蔓拉住了,苏蔓满眼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二人,也是我害的晟轩早夭,也是我害你这么多年流落在外,这些全是我的错,只求你不要君隐下手,他承受不住。”苏蔓终究最牵挂的还是顾君隐,沫儿不知该说苏蔓专情还是笨,自己都已经到了此般地步,还依旧关心着他人安危。她又有何资格笑苏蔓,当年她不知凌铭翙的这些缘由将她废后,她在外多年,心里头又何曾不担心凌铭翙呢?苏蔓与沫儿都不过是颗痴情种子。偏偏痴情害人。
“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将无关紧要之人连累拖进来。我不是你,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能够下手。我已说过,顾君隐已经被皇上送去安全之处。”沫儿冷嘲热讽的说道。苏蔓自然沫儿在侧面说着她。她怎能奢求沫儿原谅,若换作是她,孩子被人害死,也无法原谅对方。她只希望晟轩在那边安好。她终有一日会下去赔礼道歉。
“谢谢。”她松开沫儿的衣袖。
沫儿走了初期,凌铭翙紧接着走了出去前他望了一眼苏蔓,眼中尽是怜悯,他从没想过,原来沫儿心里是那般恨苏蔓,他原以为沫儿都放下了,却没有,她心里依旧还记恨着苏蔓。她心里是否还记恨着他,他不知道,他也怕知道。他怕知道她还记恨着他。
凌铭翙与沫儿走后,密室中的苏蔓笑了,她从小窗看着外面,笑着说道:“君隐,只要你安然无恙,我便足矣。你不必担心我。我要为自己所做错的事情弥补,无论她怎么对我,都是我罪有应得。”其实苏蔓不坏,她只是被逼无奈罢了。她也想过着寻常人的日子。可是她偏偏生在了一个不寻常的家里,她就注定无法如寻常人一般活着。从她出生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她这一生的命运,她不怨任何人,也不敢怨任何人。何曾几时她也想过像一般孩子一样依偎在父亲怀里,可是她父亲不允许。自小父亲便怨他不是男儿身。
苏蔓的思绪被拉到了许久之前,久到她已经记不起那是何事。她只记得那年她大病,是多么希望父亲能够陪在身旁,而父亲却一眼都未看过她。朦胧之中,她似乎听见了父亲的怒骂与斥责,不知与何人说着希望她死去。从那是她便知道,她活着不过是多余的罢了。
苏蔓现在已经毫无牵挂,如今顾君隐安全了,她还有何挂念。她现在不过是在等着死期罢了。
“君隐,日后你我再也不许分开可好。”那是苏蔓还未进宫,父亲也还未干涉她的行踪。那时她总是与顾君隐一起游玩,可是好景不长,她终究是逃脱不了命运,她终究还是父亲手中的一粒棋子。她不怨,只是希望能够帮到父亲,无论是怎样,她只想要父亲觉着她虽不是男儿身,却也能过干一番大事业。而今,她也不怨,她知道,这都是命。这都是她的命数。
沫儿一路都未与凌铭翙说话,身旁的宫人似乎看出来端倪,也只好乖乖不说话。
路过黎觅寝宫时,沫儿这才开口说话:“若你有事便先自个回去。我找姨母有些事情。午膳是我再去找你可好?”凌铭翙在沫儿身边,永远没有着皇帝的架势与架子。寻常父亲如何,他们便是如何相处。沫儿礼貌性的问道,她们很像汝从前在王府那般相敬如宾的生活,可他们彼此都知道,回不去了,再也无法回去了。
既然沫儿已然开口,凌铭翙只好放沫儿前去。
凌铭翙刚想走,突然回头抱住沫儿,将头静静的靠在沫儿肩膀,“多希望这样便是一生。”原来平日里骄傲的凌铭翙也有此般软弱之时。原来他也会痛,也会爱,也害怕失去。
“只要你想永远,这便是永远。只要你想,我这一生都不会离你而去。”难得沫儿也与凌铭翙说着这些潸然泪下的话语。
多年前,他们大婚,以为这生不过是相敬如宾的过完一辈子,未想彼此都已经动心。是何时动心?沫儿是在凌铭翙说着这后位只能够是她一人之时动心?还是一日日的生活而心动。凌铭翙实在沫儿对白玉龙说道此生跪父母,皇兄之时心动。他们二人都已经记不清。只知道此生他们既然已经动心,便要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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