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守在外面的劫匪已经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动静,只听得“嘭嘭”两声,十多名匪徒已经持着机枪冲了进来,一部人举枪对着地下暂时晕厥过去的展民,但是大部分人全都举枪对准了含笑。
双方剑拔弩张,形成了对峙局面。
含笑虽然制住了贼首,但是此时整个大厅中能够战斗的只有他自己一个,而且自己还要保护着里面的近两百名的展民,形势对他是极为不利的。同时由于不知是谁拉动了警报声,宇晶珠宝发生抢劫案,相信不到十分钟,外面必定会被警察武警特警部队包围。这些劫匪狗急跳墙,有可能会对展示厅里的展民胡乱开枪,到时必定会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
“放下他,不然我一枪打爆你的头。”一名劫匪冲了上来,在距离含笑十多米外举枪对着寒子大声道,不过声音有些沙哑,含笑听得出,那绝对不是本地的口音。
这些劫匪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冲进来只看见含笑拿着枪指着他们的首领的头,而其他同伴全都躺在了地下,痛苦*之声响成了一片,而展民们则是一个个抱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看来还没有从音波的影响中回过魂来。
含笑早就退到了这名匪首的后面,手中的机枪指着他的后脑勺,冷笑道:“不想要你们老大的命的就来吧。”
一名匪徒突然看到并没有晕厥过去或显痛苦之状谷湘湘和靠在她的肩膀上的云昊波,便窜了上去,从腰间掏出一支手枪来,一把将谷湘湘猛地扯了起来,拿枪指着她的头森然道:“这个臭*是除了你之外唯一没有事的,看来一定是你的同伴了,把我们的头儿放了,不然,嘿嘿,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说着他将手枪猛地一顶,枪口压在了谷湘湘的太阳穴之上。
含笑嘿嘿笑道:“随便你吧,这女人是宇晶珠宝的一名高层,我是认得的,平时她就喜欢乱发脾气,到处骂人,又自以为是,整天高高在上,狗眼看人低,从来不把我们当人看,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你最好是一枪把她给砰了,让我以后眼不见心不烦。”他虽然没有经过反恐训练,但是警匪片倒是看过不少,知道越是表现出对人质的关心越容易被对方牵制着,从而失去主动。而且谷湘湘的情况有些特殊,若说不认识她反而容易令对方起疑心,因此他干脆把谷湘湘说成一个颐指气使,令人生厌的可恶女人,这样反而更容易让人接受。心中暗道:“湘湘姐对不起了,把你说得那么不堪,过后小弟再向你赔罪。”
此时他知道自己只有尽量的拖延时间,等待警察的到来,不然他虽然行动快速,便是对方武器精良,他也没有把握能在一眨间功夫将对方十几个人拿下,目前而言,他要尽量保证里面的人质的安全。
那些匪徒见威胁不了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两方便这样僵持着,不过着急的倒是匪徒们,时间拖得越久,形势对他们越是不利。
不过让含笑感到奇怪的是,他控制住的这名匪首一直都不见说话,若说他还没有从音波侵脑的晕眩之中醒过来却又不象,因为含笑发现他一直都没有表现出痛苦之状,他也注意到,从音波发出之后,这人一直都表现得极为平静,由始至终都没有显示出一丝慌乱之象。
正门外面突然跑进一名蒙面匪徒,声音有些慌乱:“公安武警特警都来了,大约有三百人,已将珠宝大厦团团围住,三楼以下的保安和五楼以上的保安都将进出口完全堵住。我们没有退路,怎么办?”
这时,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那名被含笑控制住的贼首突然缓缓地说道:“先看看那些躺在地下的笨蛋们死了没有。”他说话的声音十分生硬,似乎国语不是很好。
当下便有几人走了过去查看,不到片刻便起来禀报道:“他们都没有死,只是被打断了肋骨,全都昏厥过去了。”
这名贼首缓缓地道:“一群废物,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说完冷冷地对含笑道:“小子,你的功夫不错,只可惜你不应该拿枪指着我的头,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句话一说完,含笑便感到一股邪异的气息向他身上涌来,周围的空气突然之间似乎被一种诡谲的东西感染了,充满了邪恶,让人仿佛突然置身于阴槽地府之中。
含笑感到内心微微一颤,心神一分间,这名贼首突然横手一捞,已然把他手中的机枪握住,左腿突然踢出,直击含笑下阴。
含笑虽然受了那股邪恶之气的影响,但是却并没有因此而失去意识,他突地弃了手中的机枪,身体不退反进,向那名贼首撞去。
这名贼首此时的力道重心在夺枪的右手和踢出的左脚,含笑的这一下突然弃枪和前扑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右手突然甩向了右后方,全身重心亦随之后移。而含笑的这一撞却正是顺着他的重心转移方向而去,但听得“嘭”的一声巨响,这名贼首已被告他撞中,巨大的撞力之下,被撞出了十多米远。
含笑本来以为不把他撞成重伤也能把他撞昏过去,哪知却见他人在空中,突然身体一摆,双脚在地板上踏跳而去,又向前冲出了数米远,便突然发势停了下来。
对方贼首一离开他的身边,五六个早就将枪对准他的劫匪便立即向他开枪。
含笑早有准备,一撞之后人已冲向旁边冲出,劫匪的子弹追着他的屁尾而去。劫匪们的反应虽快,但是他的动作更快,奔跑之中从地上捞起了一名倒在地上的劫匪挡在了身前,“卟卟卟”连续几十声浊响,那名被他抓起的劫匪已经被打进了马蜂窝。
此时外面警鸣之声大作,而这些劫匪们心中对寒子的诡异高深的武功极是畏惧,而且此时他抓了自己的同伴们作挡箭牌又拿他没有办法。
只听那名贼首打了一个手势,所有的劫匪突然举枪向躺在地上的匪徒开起枪来扫射,数秒钟之后,所有倒地昏厥过去的匪徒全都被射成了马峰窝,只怕是没有一个是活着的了。
这突然的变故让含笑呆住了,也让软瘫无力的云昊波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