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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在普通人眼里那就是骑士但是对于职业者來说也只不过是一个职业
尽管有骑士规条的约束但是这仍避免不了骑士当中会出现一些败类
光明神作为主信仰已经在大陆屹立千年但是所谓骑士精神却早已沒落
顶着光明神的教诲骑士却早已在暗中分化了有高贵的有谦恭的有受人尊敬的当然也有卑劣的桀骜的受人诟病的
骑士早已经不是美好的职业代名词了
钱宁的确是目前人类文明中的“唯一”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他就一定是正义的哪怕他是光明教派最高神殿的骑士长
金棘城外一处土坡上
钱宁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挖着鼻孔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扭曲站在地上表情怪异的看着土坡下那整齐排列着的帐篷营地
“这个坎帕男爵不对该叫子爵了这个坎帕子爵竟然带了这么多的人一路东进听说这些人路上的消耗都是他自己花的钱看起來还是个挺慈悲且有怜悯之心的人就是不知道其他的守则他遵守的怎么样他喜欢男人这一点可是不怎么好人还沒到名声就已经臭到首都了你说他搞谁不好偏偏搞了三个最不该搞的人一个吧是咱们的二皇子殿下一个是菲尼克斯家族的少爷还一个竟然是和那位‘神祝之人’相貌一样的这不摆明了和安德鲁四世过不去嘛哎呀呀六阶二十來岁的六阶虽然天赋不如我可是也难保他以后不会超越我倒是值得注意的一颗好种子呢不该就让他这么长歪了吧你说对吧摩摩尔”
说着钱宁把在鼻孔里挖來挖去的手指抽了出來在自己的披风上蹭了蹭然后又拍了拍自己坐骑的脖子
土坡上只有他一个人摩摩尔显然就是他坐骑的名字一匹皮毛油亮的褐色高头大马
摩摩尔的头一偏似乎很不耐烦那只在自己脖子上拍來拍去的手四只蹄子也躁动不安的在地面上踏來踏去最后干脆挪动了两下拉开了自己和骑士的距离
“哎呀你躲什么啊我的手指已经擦干净了”钱宁似乎挺不高兴似的念叨了一句把手了的缰绳紧了紧把摩摩尔的马头又拉回到了自己的近处“这个坎帕子爵已经引起了皇室和光明教派的注意你说我是该帮他呢还是不该帮他呢”
摩摩尔是一匹很有灵性的马也是一匹十分忠诚的坐骑尽管被自己的骑士弄的很不耐烦但也只是翻了翻白眼发出几个响鼻却沒有一蹄子把人踹出去
钱宁似乎也不在乎自己的坐骑并不会说话依旧兴致勃勃的自说自话“其实我该帮帮他的对吧对吧怎么说也是个好苗子如果不长歪了的话绝对是个合格的好骑士对吧”
“嗯他的名声不好弄回來了这可怎么弄呢而且他应该也不愿意现在就暴露自己的实力这该怎么办呢要不我就让他暴光算了我去偷袭……不不不我不是刺客我是骑士我不会偷袭那我去攻击他的情人他一定会全里相救的这样的话他就瞒不住自己是六阶的事情了对吧”
“可我该攻击谁呢麦罗殿下还是那个卡亚·罗伊哪个才是他最喜欢的呢攻击谁才会逼着他毫不保留呢不对不对他现在保留实力估计也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情人吧毕竟麦罗的家世太不简单手里有点底牌也好嗯……那我该怎么逼他出手而又不让他暴光呢这个是个难題啊”
“到底该怎么办呢……”
一边念叨着钱宁的手指头又伸进了自己的鼻孔里
七八米外……
隐着身形的卡伯尔已经是一头冷汗
这钱宁到底是不是暗害康斯坦丝的凶手他是沒听出來不过这个家伙的行为简直是和卡亚如出一辙那毫无形象的挖鼻孔的动作根本就是一个师父教出來的
还有这个家伙在那里絮叨了这么半天说的都是坎帕听上去虽然挺不正经的但是却毫无恶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伯尔真的懵了
钱宁在举行仪式前就消失了一直隐藏着的卡伯尔自然就跟了过來他本以为钱宁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可谁知道这个家伙竟然跑到城外來查看平民营了然后就是说了那么一大串话
也许这个家伙发现了自己吧毕竟是九阶职业者又是光明属性的骑士在阶位上死死的压制住了七阶的自己他说的那些话其实就是给自己听的吧
可是让自己听到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卡伯尔屏住呼吸慢慢的朝后移动他从來沒有过这么大的压力就是面对着拉兹首都里的那位九阶刺客也沒有过
这个钱宁……实在太怪异了
自己喜欢唠叨还给坐骑起了那么个名字……
摩摩尔你才该叫摩摩尔
要不是这个人的相貌和卡亚差的太远卡伯尔简直以为这两人之间有什么血缘关系了
撤出了安全范围卡伯尔头也不回的就狂奔了起來他可不想再监视这个家伙了哪里是个骑士根本就是个八卦的怨妇听他说话不用十分钟脑袋就得大起來听上半个小时不是暴走就是个脑袋爆炸的下场
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
“呵呵走了啊”钱宁抽出手指又在地面上的积雪里蹭了蹭然后举到面前看了看见手指上似乎是干净才放下看着土坡下的营地发出了傻笑
“摩摩尔你的那个好朋友灰兔子也在这里呢……”
摩摩尔扬了扬脖子沒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前蹄在雪里刨了刨
“灰兔子啊雷欧骑士长我还真挺想你的”
风吹过扬起了一片雪尘阳光下的钱宁在沒有人见到的时候终于露出了一丝惆怅和哀伤
卡伯尔从钱宁那里离开的时候并沒有直接回到城堡而是跑到光明侍者团的车队里转了一圈那里除了护送人员之外还有不少随行的仆役
上位者的任何举动都不会完全的暴露在阳光下卡伯尔作为一个高级贵族对这种心态最为了解他觉得光明侍者团和护卫队里的那些人都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就连钱宁也只不过是被立在表面吸引别人注意的真正的“杀招”也许就隐藏在那些不起眼的人里
就算安德鲁四世沒有安排光明教派总会有吧
所以卡伯尔才会去还沒有完全整理好的车队里转
结果却让他出乎意料那些随行人员里干净的有些过分当真是沒有隐藏什么卡伯尔检查了一次还不放心又多转了几圈结果还是什么都沒发现
这太反常了卡伯尔满腹疑惑的回到了坎帕的房间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隐藏了起來
这晚应该是众人在金棘城逗留的最后一晚
明日出发的命令已经传递到了平民营士兵们也都准备好了
当众人再一起聚集到坎帕房间里的时候麦罗却又有了一个新的决定
他把自己的护卫留下了一半给西恩这不是戴文的请求或者是威胁而是他自己的决定
西恩自然是非常疑惑看了麦罗好一会才问:“殿下我自问和你沒什么交情到你的手下日子也短就更谈不上什么主从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麦罗“呵呵”笑了两声看了看西恩又看了看其他人“你和我的确沒什么交情我也不是顾念什么主从情分我这么做真的沒什么愿意就是我想这么做而已”
“想这么做”西恩更疑惑了
“西恩想好要改什么姓氏了吗改了之后你就只是你自己了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你还能发展出一个新的家族呢”麦罗沒再多解释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題“明天我们就要走了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留下的护卫都是皇室护卫所以他们只能算是我借给你的但是你不用担心会驱使不了他们我的话已经传下去了从今往后他们就是你的人他们留在这里只有一个任务就是要保护好你不管这城将來守不守的住又或者还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在这些人死之前你绝不会死”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不说清楚我心里不安”这么大个人情西恩真的不敢领受如果他只是自己一个人就算了可是他身后还有众多的兄弟呢对于麦罗他不得不多做防备尽管麦罗现在算是盟友但是他以往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了
“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呵呵就是一种……寄托吧”
我希望你能逃出父亲兄弟的算计我希望你能斩断血缘的背叛我希望你能从被抛弃的打击中站起我希望你能创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我和你是同样的人只不过我的处境更加悲惨所以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影子代替我从这黑暗混乱之中逃离出去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不管你是敌是友不管你将來到底会如何……
你是我的寄托……
而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