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大致轮廓已经成型,亚恒·霍普金斯在离开霍格沃茨之后,很有可能就是死在斯莱特林本人手上,也有可能还包括格兰芬多,死前的怨恨让他始终无法释放,并且将对斯莱特林等人的恨意扩大到了霍格沃茨,甚至连霍格沃茨之中的无辜师生也成了他报复的对象。
在跟随斯莱特林学习的时候,他偷偷看到了魂器的制作方法,研究过程的资料应该也被他全部记下,他当然不满足于制作一幅能够拥有一定魔力的画像,所以将四位创始人发明的魂器进行了修改,他的目的,自然就是永生。
魂器这个东西脱胎于纪念画像,在千年前恶劣的生存环境之中,不少巫师在残酷的战斗中突然死去,为了不让家族和魔法传承断绝,巫师们发明了纪念画像。四位创始人建立了霍格沃茨之后,为了能保证这座英国巫师界的种子能够长久保存,他们联手将这个魔法修改,从死魂维持画像变成了利用生魂制作的魂器,并将自己的一缕灵魂放入画像之中,用他们的灵魂力量为霍格沃茨这座魔法城堡做最中心一层也是最后一层的保护。
四位霍格沃茨建立者的生魂画像,也就是最初成功的魂器,近千年来都隐藏在城堡地下中心的画像密室里面,他们不干涉霍格沃茨的自然发展,哪怕是一些变故也不能让他们出面,因为只要城堡的中心没有被破坏,外面的城堡就算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也不会毁灭。
这也是画像密室这么多年来连家养小精灵都没有发现的原因。
Voldemort和西弗勒斯会机缘巧合地找到画像密室,四位创始人的画像也曾讨论过其中的原因,却始终没有结论,不过这样的巧合已经足够让他们重视这两个后辈。
没想到现在还发现了一桩持续了近千年的阴谋。
亚恒·霍普金斯很有可能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制作魂器,前面的几百年霍格沃茨内部都没有发生过意外,大概就是像霍普金斯的魂片所说的那样,他还没有准备好。
当他准备好之后,他就想必控制某个巫师将那本《尖端黑魔法解密》藏进了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这个时间,应该就在邓布利多入学之前。
而散落在其他地方的魂器,也陆陆续续地被小巫师发现,带进霍格沃茨里面来,引起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惠灵顿找到的那本手工笔记本应该是被另一个人藏在图书馆之中的,而藏笔记本的这个人大概不止做了这一件事,否则,为什么他自己不受到魂器的蛊惑?或者说,他凭什么躲过了魂器的影响?
这个人voldemort隐约有了个猜想,也只有他的猜想得到证实,才能够将这些事情弄明白。
“既然这样,正确的魂器制作方法也没必要瞒着你,”斯莱特林已经冷静了下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我假设,你不会再妄想制作魂器来获得永生?”
“当然不会。已经有了失败的经历和失败者的演示,我如果还会有这样的念头,那大概就真的像西弗经常说的,是被巨怪踩坏了脑袋,连脑浆都漏光了。”voldemort苦笑地打趣自己。
格兰芬多笑得不行,好像刚才的愤怒已经过去了一般,voldemort知道狮祖是在故意这样让斯莱特林心情愉快一点。
“先祖,霍普金斯将自己的灵魂切得千疮百孔,到现在都意识不到其中的弊端,还沾沾自得,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你们生气。他想要来报复,偷偷摸摸做一些不容易引人察觉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已经闹得我们都知道,难道真的还想做成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吗?”voldemort极为乖巧地为先祖分忧。
“你拐弯抹角地说他狂妄,你这样轻敌难道不也相当狂妄?”斯莱特林反正左右看voldemort不顺眼,唯一的后裔,不拿来摆摆祖先的威风不是太可惜了?!何况这家伙还确实有个痛脚在那里。
Voldemort优雅一笑:“轻敌到没有,只是有了心理准备而已。唯一有些忐忑的就是,在时光的流逝之中,很多魔法知识都已经失传,或许需要打起百倍精神去提防霍普金斯使用我们不了解的手段,我还好,正希望他直接找上我,可以解决后患,可是,我担心他这样盯着西弗,难说会不会有个疏忽让西弗中了暗算。”
斯莱特林瞪了voldemort一眼:“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希望我们再多教导西弗勒斯一些东西?你放心吧,那孩子相当聪明,又非常好学,在这里无聊了将近一千年,遇到一个这样的好学生,我们怎么会放过?不需要你帮他说话!”
Voldemort笑了笑,也不继续说这个话题。
“Voldemort,你现在有定时服用灵魂稳定剂吧?”赫奇帕奇看了一眼魔法阵中的还魂石戒指,“再过一个多月,你可以再次融合魂片了。”
“是的,半月一次,我也希望能尽早解决灵魂的问题。这不仅让我无颜见到先祖,也让西弗一直为我担心……”
“你也知道没脸见我?”斯莱特林没好气地说,“早点解决也好,这样西弗勒斯也可以再过来了,也不知道之前教他的东西掌握得怎样。”
Voldemort没有接话,垂着头老实挨训。
西弗勒斯将四位巨头传授的知识以请他帮忙答疑的借口,每天都转述给他这件事,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在斯莱特林先祖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之前,还是不要傻乎乎地直说出来比较好。
“其实……”拉文克劳说着顿了顿,叹了口气才继续,“如果拉文克劳冠冕还在就好了,那里面存有我一生收集的各种知识。”
Voldemort红眸微闪,西弗勒斯心软不打算告诉拉文克劳关于她女儿海莲娜后来的事情,可是现在……
想要知道怎么获取那些知识,如果去问拉文克劳的话,大概就瞒不住她这个事实了。
西弗勒斯和他都曾经将拉文克劳的冠冕戴在头上,但是除了有魔法波动让人保持清醒之外,从来没有发现过里面存有什么东西。
既然说到了拉文克劳冠冕,他究竟该不该告诉拉文克劳,那个冠冕就在西弗勒斯那里,如果她要问冠冕的来历,他又是否要把事实告诉她?
不过,voldemort怀疑拉文克劳说不定早就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否则的话,西弗勒斯和他不说,拉文克劳又为什么不问?难道她就不想知道女儿后来的情况吗?
等待了一会,拉文克劳脸上虽然不显,但眼中的神色悲戚,这个话题让她伤感。
这让voldemort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传说中,拉文克劳冠冕戴上之后能够使人变得聪明,就是因为里面存有海量的知识吗?”voldemort问道。
拉文克劳摇了摇头:“确实是这样,但是并不是戴上就能看到那些知识的。冠冕上面我施加了魔法,能够让人集中精神,普通人戴了,自然会觉得神清目爽,就觉得这就是拉文克劳冠冕的神奇之处。实际上,只有将魔力注入最中间的宝石,才能让冠冕真正为你所用。”
“实际上,拉文克劳冠冕曾经被我找到,今年一月西弗生日的时候做为生日礼物送给了他。”
拉文克劳的眼睛蓦地睁大,但是里面的光彩只一瞬就消失了:“……你们知道海莲娜后来的消息对吗?所以一直都没告诉我这件事?”
做为最聪明的女巫,拉文克劳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Voldemort和西弗勒斯提到过斯莱特林的海尔波,也说过格兰芬多的福克斯,也好奇地问过赫奇帕奇的魔宠问题,就是没有问过她,相关的任何一丝都没有问过。
这说明他们一定是对自己有隐瞒。
和魔宠有关的,不就是本人的生命吗?他们早就知道她是病死的,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和自己的女儿海莲娜有关了,而且,还会是个糟糕的消息,所以才会像格兰芬多的福克斯一样,不追问就不会主动说出来。
“是,因为那是个不幸的故事。”voldemort并不是同情拉文克劳,要说不幸,西弗勒斯和他就可以当做最典型的例子,仅仅是因为西弗勒斯想到自己的母亲,而对慈母心的拉文克劳有些不忍心而已。
得知女儿海莲娜甚至比自己还要早一步离开这个世界,拉文克劳的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她对voldemort点了点头,就独自朝画像里面走去,孤寂悲伤的背影没多久就化作一个黑点,消失了。
另外三位创始人都沉默着,一时这间小小的画像密室里一阵静谧。
过了许久,斯莱特林才开口:“你先回去吧,既然拉文克劳冠冕已经在西弗勒斯的手上,你们记得好好利用,巫师界不能一年比一年不像话。霍普金斯,只要遇到,一定要彻底摧毁他的灵魂,不要再给他任何复苏的机会。”
“好的。”
施加了隐身咒和轻身咒的voldemort,快步走在霍格沃茨的通道之中,虽然对付霍普金斯他有绝对的信心,但是确实像他和斯莱特林所说的那样,霍普金斯现在盯上了西弗勒斯,一直被动地防着,并不是安全之策。有时候事有万一,西弗勒斯连十三岁都还差两个月,虽然这一次战胜了霍普金斯魂片控制的皮妮亚·沃森,可是下一次,如果对西弗勒斯下手的是一个成年巫师呢?
小心谨慎是安全之源,他必须要保证西弗勒斯懂得更多的保护自己的办法,也需要做更多的防御手段。
幸好,那个孩子和一般人不同,遇事足够镇定,应变足够机敏。
还不等长大,他的西弗勒斯就已经散发出夺目的光彩了!
Voldemort回到西弗勒斯的寝室的时候,希尔维小蛇扭了扭,乖乖地爬到了房门外去当看门蛇去了。
黑发的少年闭着眼睛,安静地侧身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早就被瞪得掉到了床下,只剩下一个角堪堪挂在他的腿上。
幸好房间内的壁炉火烧得很旺,寒气被保暖魔纹隔绝在房间之外,不然像他这样不老实的睡姿,就该乖乖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喝感冒药了——虽然西弗勒斯自己能够熬制。
Voldemort红眸里满满的宠溺,轻轻走上前,将被子捡起,慢慢盖住少年越发修长的身体,然后低头轻柔一吻,又站在旁边看了好久,才转身走进浴室。
水声、喘息声,随着一声低低的“西弗”,浴室内的温度才渐渐恢复到正常。
Voldemort任由花洒中的水不断地淋在身上,闭着眼,让身上还未褪去的躁动被水慢慢冲淡。
他当然不满足。
心尖儿上那个地方,没有任何人的影子时,他有太多事情可以转移自己的精力,可是,当那个人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之后,随着爱意一天天的沉淀积累,渴望也就越来越难以控制。
擦干了头发,voldemort轻手轻脚地躺在心爱的少年身边,将人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又帮他掖好被角,仿佛面对无价之宝一般,轻轻将吻印在他的唇上。
西弗,demort诚心诚意地期盼着。
邓布利多不知道当西弗勒斯说“愿意给普洛斯一个机会”的时候,是否已经预见了现在这种场面。
雷古勒斯·布莱克当天晚上就住到了二年级首席穆尔塞伯的房间,之后就强烈要求换房间。
“普洛斯利用我接近西弗勒斯,我已经没脸见西弗勒斯了,校长,您还要让我和普洛斯住在一个寝室吗?”那个内向胆小的男孩这么对他说。
这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一早,当安开亚·普洛斯走出寝室的时候,就遭到了攻击。
各种莫名其妙又可笑的借口,普洛斯还没走到大礼堂,就已经鼻青脸肿了。
一群孩子拥上去,自告奋勇要送普洛斯去医疗翼,结果就是一起将他丢到了城堡外面的草坪上。
这还没算完,练习魁地奇的那些孩子们非要说普洛斯妨碍了他们的联系……
事情闹得太不像话,邓布利多得到报告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麦格教授教授黑着脸瞪着一大群老老实实垂着头的孩子,什么颜色的校袍都有。
总之一句话,认错态度良好,犯错举动照旧。
持续了几天之后,普洛斯自己实在受不了了,哭丧着脸跑到了校长室,嚎啕大哭着对着他悔过,瘦瘦小小的孩子哭得声嘶力竭让邓布利多看着难受,可是心里又很清楚,是普洛斯自己引起了众怒,法不责众,几乎全校的学生都在故意针对普洛斯,这件事就连身为校长的他也是没有办法平息的。
普洛斯的行为实在过分,居然从一开学就已经在计划着一切。这样的孩子,真的还有救?邓布利多也很怀疑。
可是他犯的错连魔法部都无法定罪——尤其是根本没有成功——邓布利多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来解决问题。
要求西弗勒斯站出来表示一下?
可是西弗勒斯已经很大度地说过,他愿意给普洛斯机会。
事实也是这样,不是西弗勒斯他在教训普洛斯,他根本就没有指使任何人这么做!
邓布利多突然发现自己被voldemort和西弗勒斯绕进去了。
人家受害的孩子都那么大度地不计较了,他难道现在还能厚脸皮地再去让西弗勒斯解决普洛斯引起的众怒吗?这样也太不通情理了!
可是事实呢?
邓布利多看着萎顿的普洛斯,长长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Voldemort将内心的得意藏得好好的,每天依然挂着一副优雅而高深莫测的微笑。
尤其是听到一些关于西弗勒斯如何“舍身救他”结果中了迷情剂阴差阳错爱上他的传言,心里就像开了花一样。
等大家慢慢习惯了,就算说出西弗勒斯和他是灵魂伴侣这件事,大概也不会再引起太大的风浪了。
邓布利多无奈之下,只好把学生们都赶到魁地奇赛场上面去发泄多余的精力。
这一学年的魁地奇杯比赛,学校吸取了上一年的教训,所有的扫帚,球具,甚至杆子和圆环,全部都得到了严密仔细的检查。
在进入赛场的入口,邓布利多和voldemort设置了一个大型的检测魔法,只要有任何异常就会被带到一边的小房间内,从头检查到脚,包括魔杖。
而教授们都是邓布利多亲自检查的,虽然他相信老同事们,但是霍普金斯确实来历不凡,控制住一个教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学校全部入场之后,麦格教授喝下复方汤剂伪装成邓布利多,坐在教授席上震场,而邓布利多本人和voldemort一起开始快速地检查四个学院的学生寝室。
Voldemort不放心西弗勒斯,将他也带在了身边。邓布利多对此没有说什么,霍普金斯的目标之一就是西弗勒斯这孩子,谨慎一点最好。
霍金夫人特别得到了邓布利多的嘱咐,尽量将比赛时间延长,帮手就是弗立维教授,他将金色飞贼用魔咒控制着,藏在了自己的袍子下面——他今天特地穿了一件很长的巫师袍。
首先检查的就是斯莱特林寝室,位于地窖深处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珊德尔斯小姐和祾夫人好奇地看着两个大人物严肃地走进来,连忙用眼神去示意西弗勒斯给他们解答,不过如她们预料的那般,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就紧跟着voldemort身后,对公共休息室内的施放出了第一道检查魔法。
学生们的房间则由家养小精灵们出动检查,就算他们的最伟大的白巫师和黑巫师,也不能随便侵犯学生们的*,家养小精灵就不同了,他们最重视学生的安全,邓布利多一把事情和他们一说,一个个痛哭流涕地一边撞墙一边说自己没有照顾好霍格沃茨里面的小巫师。
尽忠尽职的家养小精灵们动作起来非常快,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检查完毕之后,斯莱特林寝室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
一无所获。
接下来是同样在地窖的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西弗勒斯进来一看,小獾们的公共休息室不像斯莱特林的那般精致华贵,可是温馨得像个家一般。这个温暖的地方同样没有任何发现。
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门口的老鹰连邓布利多不愿意通融,照规矩答题吧!
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还有一个隐藏的图书室,西弗勒斯差点赖在里面不愿意离开……果然是求知欲最旺盛的学院,这里面应该存放着罗伊娜·拉文克劳本人收集的书籍和笔记。最后还是voldemort在西弗勒斯耳畔低声说了一个词:冠冕,他依依不舍地走出来。
最后是格兰芬多塔楼。
胖妇人扭着腰部,娇羞地看着voldemort,邓布利多喊了她好几声才不情不愿地将门打开,乱糟糟的公共休息室就这样跃入眼中。
虽然这里杂物很多,但是他们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异常的东西。
至少,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暂时已经没有学生身边带着魂器。
但是城堡太大,他们还有太大的地方需要检查,图书馆的检查就需要大动作,还有一个地方,有求必应室的杂物间,voldemort不知道邓布利多知不知道这个地方,但是那里面的东西数量,连他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