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在各色彩灯的闪晃中,拥挤的人潮缓缓前行。如同玻璃落地的零碎杂闹,充斥耳中,然而他们恍若未闻,这就是在不夜天的都市街道应有的气氛。
庞大的队伍,会因为街边上一个个凸显出来,如同一排玉米籽一般的奶茶吧台而停留,高长的凳子,两条美腿或交叉,或摇晃的,很吸引眼球。
他们大多是低着头,玩着手中的手机,或许是因为太吵的缘故,他们有些嘴贴着耳朵,在说这悄悄话、、、、、、、、、、。
围灯始终明亮,那“吸引你”几个字的彩灯在循环的亮起,这是一个生意不错的路边奶茶店,老板娘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文静女子,黑色的连衣裙尽显她身材的曼妙,颜值淡淡,笑起来却有这一种少见的气质美。
“就这吧”。少女抬头露出精致的脸庞,净美无暇:“渴死了,我要喝奶茶,臭阿峰,有你这样对待女朋友的吗?,逛个街一点饮料都不给我买,小心我跟别人跑了”。
说着她自己大大咧咧的朝着一个空位把屁股移过去,自顾的拿起了摆在柜台上的奶茶目录。
“你好意思喊”。跟在她身后是一位年纪相仿的青年,脸上摆着无奈和肉痛的表情,把手中的大包小包往桌角旁边一放:“哥,一个月来一次的工资,还没有捂热呢,就全部到了你手中,一个街逛下来,它就缩水了一半,要走就赶紧,以后工资可都是我的了“。
靠近明亮的灯光,青年的衣着相貌从朦胧中变得清晰。
中等的身材,平凡的脸,廉价的衣饰,是一个混入大众之中立马消失在人海的普通货色,硬要说他有什么特点,就是那一双丹凤眼,凝视的时候有着一种迷人的神韵,然而平时根本就看不出来。
“嘿,美女,想喝什么尽管点”在女孩位置旁,一位打扮得颇为帅气的男子,正努力的掩饰自己的迷醉,道:“如果我有你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我会捧着,呵护着,为她做任何的事情,区区的奶茶算什么、、、、、、、、”。
男子话语尽显挑衅,或许是因为男人的通病,望见好白菜被猪给供了,总是无缘由羡慕嫉妒恨那头好运的猪,随着男子的挑衅,他们跟着起哄了起来。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目光从奶茶目录上收回,女孩奇异的望着对自己大现殷勤的陌生男子,故作思索道。
“当然”。男子兴奋莫名,这可是女神级别的美人,能够挖到墙角,那真是太有成就感了,他撇了一眼青年,暗叹是墙角太烂。
“那麻烦你给我男朋友让个座可以吗”。女孩子认真的道。
男子一愣,周围的喝茶的人也是一愣,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嘲笑声,这女孩太逗了,男子憋得脸红,尴尬无比,原来自以为的成就竟然被无视了,又不愿再美女面前失去风度,只好故作绅士的,让了位子,灰溜溜的走了。
这家店的生意确实不错,员工根本忙不过来,季峰和陈丽的奶茶是老板娘端过来的。接过奶茶,季风推到了小丽前,想要去拿小丽身前的那一杯。
陈丽抓住季风伸过来的手:“你要干嘛”。
“你平时不是喜欢喝芒果的吗”季风疑问道:“它跑错位置了”。说着欲要挣脱陈丽的手,然而陈丽的手并没有松开。
“今天,我就喝烧仙草,看你平时那么爱喝估计不错”。她笑吟吟的推开季风的手,并且把季峰推过来的那杯芒果也推了过来:“你今天喝芒果,很好喝的”。
“我一个男人,喝什么芒果,女孩子才喝的这种东西,我不喜欢,你真的要喝烧仙草”。望见陈丽肯定的点点头,季峰望向老板娘,略微腼腆的说到:“老板能够换一杯吗”。
刚才发生的一幕全都被美女老板收在眼底,闻言瑶瑶头:“那是不可以的,实在对不起,不是奶茶本身的问题,一概是不能够更换的”。
季峰郁闷了:“尝一口,不好喝,你两杯都要喝掉”。
陈丽微笑的把吸管仿佛如樱桃般的小嘴中,悠悠的吸了一小口,带着一点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这就是平时他喝得起劲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好喝。
“花生挺香,我挺喜欢的”。喝了几口,陈丽冲着季峰道。
“芒果很好喝,可是不对味,还有点贵,真不明白,你们女孩子就爱喝这个”。比起烧仙草,芒果要贵上一半的钱,当然味道,营养上也确实比较好,不能说老板坑爹。
越喝到最后,感觉手中捧着的烧仙草越难以下下口,她望着喝完芒果望着自己的季峰,如果说不喝了,那么她相信这个有这严重节约毛病的家伙,肯定就再也不会和自己喝奶茶了,脑子一转,似乎想到了好的办法、、、、、、、、、、。
身躯从长椅上下来,陈丽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奶茶我边走边喝”。
同意的点点头,季峰没有多想,休息了片刻,喝着冰凉的奶茶,身上的汗迹,热量全部消去,感觉很爽,就是有点困,他也想着赶紧回去休息。
离他们所在的工厂还有一段距离,陈丽抢着跑在前面,领着大包小包的季峰急忙跟在后面。在前面的陈丽在季峰视线的盲区,一点一点的倒掉难喝的奶茶。
“我喝完了”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子,陈丽不自觉的脸红起来,正好那一段路红色的灯光,为陈丽遮掩得很好。
”哇,十字绣,我好喜欢“。双手抵在下巴,陈丽做了一个超级萌的动作,配上她绝美的容颜,绝对是秒杀周围的一切的存在:“我们去看看好吧”。
“妞,不是说好了回去了嘛”季峰跟上前道:“怎么又变卦了,耍赖可不是好孩子哦”。
鼓着嘴巴,陈丽摇头道:“你不知道耍赖是女人的权利吗”。
“、、、、、、、、、”。季峰无语,妥协道:“你进去,我在外面等你,里面太挤了,给我一百块钱”。
季峰向十字绣店扫了一眼,人不少,而且都是女性,自己这大包小包的进去不方便,都是女性,那么自己这个护花男友,就没必要在身边了。
“干嘛”。从钱包里面拿出一张毛爷爷递了过来:“想买什么东西,一张够不够?要我陪你去不”。
“就在旁边哪里买点书,用不了那么多”。季峰抬手指了指,那是十字路口西街的一两米处,哪里有个街边书摊。:“你进去吧,选好了,去书摊找我”。
陈丽点头大步走向店里,而季峰则走向书摊。
那是一段比较阴暗的路,书摊稀少的人,蹲坐了不到半分钟,随便拿起本书,粗略的扫几眼然后放弃离开。昏黄的灯光,仿佛迟暮的夕阳,只能够照亮寸大的面积,其余的都是其他商店橱窗的灯光映来,才使这里朦胧可见。
摊主是一位老人,他昏昏欲睡的眯着眼睛低着头,仿佛随时都能能够睡着,处于半梦本清醒状态,季峰走进,望向书摊上的书,他顿时明白,为何那些人会看几眼然后离开。
书摊上全是一些古书,历史。现在的大多数人,喜欢的是杂志,海报,美女,小说,然而在这个书摊上,一点踪迹都没有。
和大多数人一样,季峰也是喜欢杂志小说的,然而他也不排斥古书,古人的智慧,有时往往能够让人茅塞顿开,从迷茫中找到前进的路。
蹲下来,手指轻轻的婆娑过书面,仿佛能从其中感受到岁月的质感,拿起一本书,季峰没有闻到墨香,这些书并非新印刷的,想想也就是释然了,像这样不畅销的古书,肯定是几经转折,有一些年月的,很多人翻过,墨香早已经散去。
大部分是历史书,其中有一些是季峰看过的。他认真的选着书,突然手背不经意间,碰到了一本金黄色封面的书脊,仿佛是触电一般,一股颤栗传遍全身。
“我这是怎么啦,难道是错觉”。季峰暗自疑惑,在过去的二十二年中,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怎么描述,似乎是一种落叶归根的归属感。
好奇中,季峰拿起了金黄色封面的书,已经失去了刚才的感觉,心中微微的失望,翻开书页,里面的文字很是古怪,在季峰的眼中更像是一种图腾,里面蕴含着规则,意义,如同文字赋予的思想,意义一般,比起文字更高一等。
“什么啊,民族图腾吗?难道这是一段沉睡在历史长河之中莘密”。季峰思想活跃的猜测了起来,接着往下翻,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当中,仿佛是幻灯片一般,暗暗的和自己所了解的民族知识相比对:“有相似之处,然而却是小同大异,似乎民族图腾的描述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轻轻的合起书本,仿佛是思绪从脑海中飞走,一切的感悟,思想被删除,季峰一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急忙的翻开书再看,然而书只是普通的图文古籍,如同山海经之类,季峰擦亮了眼睛,迷糊间只有一种感觉,一惊什么都不记得了。
“怪怪的,难道是出门忘了给祖宗上香的原因”自嘲一笑季峰丢下了书,继续找书,然而他却没有发现,在他放下书的那一刻,老者精芒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挑了片刻,季峰烦躁了起来,如同饥饿的野狼望见血腥的心情:“今天是怎么啦,难道是真的是撞邪了、、、、、”。
“大,真大”。一本书出现在了季峰的视野:“易经订成一本,估计也就那么大了吧”。
长宽如同笔记本,然而却有着砖头的厚度,这般的书,在日常生活中看到的,算是很异类的了,忍不住让人产生好奇。
仿佛是拨开埋沙一般,把那本巨大的书从书堆中拿了出来,还调皮的上下晃了几下,重量和砖头有得一比。于此同时,老者的目光望来,如果和他对视,就会发现,他的双眼竟然如同黑洞一般,吞噬星辰万物。
“年轻人,这本书先付钱,然后才能够翻看”。季峰刚要看看,那么牛掰的书里面到底记载了什么内容,却听到了老人的声音,欲要翻开的手停了下来。
哪有这样的规矩,正规是书城都没有,肯定是碰到怪人了。望向那边躺着的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十元一本,好吧,就算不喜欢,十块钱买回去当厕纸似乎也回本了。
季峰瑶瑶头,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思想,这样的硬纸擦屁股,估计屁股不答应啊。
正好,口袋里有刚才奶茶老板娘补回来的十块钱,季峰起身拿出来,递给老者,然而老者却是瑶瑶头:“这本一百块”。
什么?,坑爹呢!,街边的破书能够达到一百块,白痴都不会买吧。
摸了摸口袋中的哪一张毛爷爷,今天晚上来到书摊后,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如当一回傻子吧,季峰看了看老人,安慰自己,就算被坑,算是孝敬老人吧。
决定了的事情,季峰就不在犹豫,把手中的毛爷爷递了过去:“爷爷,给你”。
老人接过了那张红红的毛爷爷,净白的手指却指了指季峰另外一之手中的那一块钱:“一百一十”。
季峰一愣,差点暴走,然而对上老人的双眼,怒气却平静了下来,只有本意,他真的很想看看书里面的内容,没有思考的,把那十块钱也递了过去。
老人苦笑的结果了那十块钱,道:“年轻人,书是你的了”。
季峰闻言,心中一阵满足,仿佛拥有了一直想要东西,抱起书,轻抚封面,那仿佛虚空裂痕一般的视觉,很是震慑人心。
打开封面,四个大字映入季峰眼中,古朴大气。
“世纪之书,世纪?难道是世界历史吗”。季峰接着翻,恍惚间,文字竟然伸张出手脚,化成图腾文字,他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震撼,实在是太震撼了,然而下一刻,季峰却害怕起来,他想要丢掉书,然而却发现身体无法控制,在视线中,世纪之书上的文字图腾化作洪流,流入他的身体之中。
“命数,命数,刁难过了,然而却是你自己的决定,青年欢迎来到天宇之门,我乃管理者,天运,你选着了世纪之书,你的终点站,古岚大陆,纹之世界”。
老者退去苍老,然而也看不清容颜,话语更是缥缈,无根。
抱着一幅百年好合的十字绣,陈丽走了出来,望向书摊,看到了如同木雕疆在哪里的季峰,她欢喜中带着羞怯的走了过去。
“啊峰,你买好了吗,我已经买好了,走吧”。用身体挤了挤季峰,然而却没有什么反应,羞怯中,陈丽有点火了,用手去拍打季峰的头:“你到底听到了没有啊”。
然而陈丽划过空气,季峰在她的面前消失了,远看,就仿佛是魔术师,把东西拍走,神秘非常,碉堡了。
“啊,鬼啊”。尖叫声中,书摊和老者也随之消失。街道人流依旧,恍若从未发生过什么,季峰的记忆影像,缓缓的从陈丽的脑海中消失。她感觉自己心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