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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惊呆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大惊失的傻傻的怔在了椅子上,一时谁都没有反应过味来。
就在李姨的头就要撞向墙体的时候,只见一个影子飞身掠起,速度之快也就是眨巴眼的功夫,李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着墙撞去,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却撞在了一个脚面上。
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楚了,只见四姨的一条腿直直的伸向了墙面,那只脚刚好就踏在李姨要撞的地方。
“四姨,你这是干嘛呀四姨,你就让我死,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的多辛苦呀,比死了都难受!呜呜呜呜呜!……”李姨怔怔的看着四姨说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糊涂呀李姨!”四姨看着坐在地上的李姨说道:“现在就算是天大的事都不是事了,该走的回不来了,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好好的活着,我要跟你一样早死一百回了!”
这时候大家伙也都赶紧的来到了近前,张荣凤和巧儿娘赶紧的把李姨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劝说着李姨,豆芽则站在李姨的背后抹着眼泪给娘亲上下胡啦着后背。
“李姨,我今天来还真是兴师问罪的,通过交谈了解,我现在不这样认为了。”这时候杨老爷子的情绪也缓和了许多,他也隐约的感觉到了点什么,于是说道:“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让我们懂得了许多,明白了许多,人这辈子不就是那么几十年吗?”
“你说我们还剩下多少呀!我的亲人中婉儿没了,你姨没了,我那么大的家业没了,连家都被充公了,遇到这样的事谁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呀,剩下的我们还有什么呀?不就是你们几个了吗?剩下的才是老天让我珍惜的呀,我也没几年活头了,你说你这不是在折我的阳寿呀!”
“老爷,我真的是没办法呀,小姐把我逼得没办法了,我想不说都不行了!呜呜呜!……”李姨又哭着说道。
这句话让杨老爷子猛地怔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李姨身后的豆芽,突然间想到,莫非婉儿知道了那点事?
这个念头一下子让他想起了那个晚上,那个他喝的醉醺醺的晚上,他闯进了夫人的房门,一把摸到了夫人的玉.体,他今天从未感觉到自己夫人的**是那么的富有魅力,接下来脑子里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记得那晚非常的销.魂!
谁知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李姨的屋里!
这是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当初当自己得知自己犯下滔天大罪的时候,自己痛哭流滴的给李姨跪下了,诉说着自己绝不是有意的,记得当时李姨把自己搀扶了起来说道。
老爷,我们女人虽说视贞.操如生命,但老爷对我这个孤苦伶仃的女人恩重如山,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是绝不会说出去的,请你相信我。
我相信李姨对这件事是守口如瓶的,她既然答应了我,就绝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可我是知道我女儿的秉性的,她一定是从豆芽身上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威逼着李姨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说出了实情。
如此说来,莫非是婉儿本身就身处在家庭不幸的情况下,此事又起到了雪上加霜的作用,使她万念俱灰寻了短见?
刚才我问老书记,是不是家庭的不幸导致了婉儿的死因时,老书记很确切的说了不是,其中另有原因,老书记说的是不是这个原因哪?我跟李姨的这点事是不是已经大白于天下了?
不!绝不会的!家丑不可外扬,胳膊断了在袖里,我相信这件事跟婉儿的死因有关,但我宁肯相信我女儿为了守口如瓶去死,我也绝不相信俩人会把此事说出去,要不然今天在座的人是不会这样尊重我的,我的外孙也是不会对我这样亲热的。
那老书记所指的另有原因指的是什么哪?那他为什么说完婉儿最后见到的人是李姨那番话话,而后眼睛又指向了李姨哪?莫非老书记已经怀疑上了我跟李姨这件事?
要是这样说起来,就说明老书记也想弄清婉儿的死因了。
当我听老陈说婉儿已经不在人世了,并且是死于非命,顿时一股子兴师问罪之情便油然而生了。
饭桌上是最好的契机,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给我一个交代那是绝对不行的。
从开始说到现在,问题的性质反而到突然间风云突变,要是撇开因为我跟李姨那点事,所导致婉儿的死因之外,婉儿的死也算是无可厚非的。但是现在性质变了,我反倒成了罪魁祸首了!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在追问下去哪?
“好了李姨,不要再自责了,事情已经清楚了,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老天注定的,我谁都不怪,千万可不能再这样了,不然死的就不是你一个人了,你懂这个理,好吗?”杨老爷子对李姨说道。
李姨看了一眼杨老爷子,点了点头,而后又捂住双眼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姨非常明白杨老爷子的话,自己刚才太冲动了,对于婉若的死,就算自己再内疚,再愧对杨家,就算拿自己的性命去补偿都一钱不值了。假如说刚才自己真的以此谢罪了,其后果又会因我逼死更多的人!
活下去,为了杨老爷子的脸面也要活下去,为了我答应婉若肩负起照顾狗剩的誓言也要活下去,为了我从生下来都没人疼的女儿也要活下去,即便是羞辱的苟且偷生也要活下去!
这就是我的命,既然老天爷让我担负起了这样活着的使命而活在这个世界上,死对我来说才是一件最耻辱的事情,认命,是我唯一的选择了!
这时候,老书记看了四姨一眼,俩人对视了一下,他们好像都从杨老爷子的话里听出来了点什么,他们也好像破解了一个始终都没有打开的迷。
一边的狗剩也在眨巴着眼睛,什么呀这就完了?什么呀事情就已经清楚了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
是呀,婉若的死注定要是一个糊涂账,说不清,也不能说清楚了,一旦说清楚了,什么都面目全非了!
杨老爷子要把自己的烂在肚子里,老书记最清楚浩然跟豆芽那点事,还有老姚,还有狗剩,这事只有他们三个知道,这事能说吗?这件事就像婉若一样,宁肯自己去死,宁肯自己用自己的生命也要守住这个秘密,不然羞死的就不只是一个人的事了!
是呀,李姨是谁呀?豆芽又是谁的孩子呀?浩然哪知道这里面还有这层关系呀?假如浩然现在要是知道这件事,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哪?
结果是谁都不敢去想的!
现在杨老爷子,还有老书记,知道婉若真正死因的是老书记,杨老爷子就是还想追问都没有勇气了,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
“老书记,我想去看看我的女儿,你看怎么样?”杨老爷子看着老书记问道。
“好,我理解杨老爷子的心情,走,咱们一起去婉若。”老书记说完便看了一眼豆芽,豆芽一见便赶紧的跑了过来,推上轮椅往外走。
李姨和狗剩搀扶起了杨老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起走出了老年公寓的食堂,跟在老书记的后面,向着大运河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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