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影婆娑,微风徐徐。
一道灵巧的身姿如同猫儿一般,轻巧的翻过六皇子府的高墙。
接连几个巧妙的空翻,最后匍匐在一栋华丽宫殿的顶端。
黑色面纱下面,一双明亮机警的眸子露了出来。
“既然是那么珍贵的东西,应该不会随便放在院子里吧?”
云清浅轻轻咬唇。
刚才她已经把六皇子府的地形都摸了一遍。
这个六皇子府外松内严,里面的士兵巡查看似杂乱无章,但他们所有的路线结合起来,有一处是必经之地。
那就是她脚下的这间屋子了。
“这屋子里面,不是有宝贝,就是有鬼!”
云清浅唇畔轻轻一扯,顺着屋檐,一个轻巧的翻身,就潜入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卧室。
云清浅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在最里面的小阁间,似乎有一种淡淡的红色光晕。
她轻快的闪了进去,不由看的眼睛都直了。
在古檀木的书桌之上,一株血红的植物悬空而立。
从枝叶到根茎,都是纤毫分明,甚至还能看到叶子里面犹如血管一样的纹路。
不知为何,云清浅突然觉得心跳加速:
这不就是她在那幅画上面看到的婆娑叶么?
她欣喜的走了过去,小心的将之拿了起来。
“什么人?”
身后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声惊怒的呵斥让云清浅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去。
一袭玄衣锦袍,腰封三珠,头带冠玉,俊朗张狂的脸上充斥着阴鸷。
不是自己那个便宜未婚夫六皇子凌之枭又是谁?
凌之枭眸光一寒,“小贼,竟敢盗婆娑叶?找死!”
话音落下,他便一跃而起,掌风迎面劈来。
云清浅连忙回头,想将婆娑叶收起来。
可低头一看,一双素手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可恶!”
云清浅纵身一跃,便冲破纸窗跃了出去。
凌之枭一撩衣摆,也跟着追了出去。
脚才刚刚着地,却再也搜寻不到那个狐狸一般的身影。
一时间,整个六皇子府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火把明明灭灭,凌之枭阴沉暴怒的声音在后院炸响:“今天没抓到那个小贼,你们就提头来见!”
“是!”
惊惶的声音响起,护院四散而去。
凌之枭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站在古檀书桌边。
望着空无一物的桌面,盛怒之下他竟一掌将那桌面拍了个粉碎。
“轰”的一声巨响,肖征连忙匍匐跪地,“殿下息怒。”
“这婆娑叶我好不容易取来,就是为了治好太后的旧疾,现在什么都没了,我怎么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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