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堂这身子骨拖回家去,也是累了不少。
他一想到亡妻生的那个孩子,不正是三月初三亥时的吗?
那孩子,就是让他亲手给害死的,也是他亲手害死了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
燕秋堂回到了张氏的房里,然后一声不吭,张氏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相爷,我们去看看姐姐吧!”张氏也就只有这句话才能勾起了燕秋堂的波动了,燕秋堂抬了抬眼睛看着张氏。
“走,去阁楼!”燕秋堂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颤抖。
张氏的眼睛里都是恨意,那个女人,就算是死了,她也不会放过了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她完全夺走了他的心。
燕秋堂跟张氏打开了她房间里的暗格,从暗格里走了进去。
任谁也没想到,原来张氏的房间下面还有这么一个暗室,下面的东西放的整整齐齐的,就好像有人居住着一样,那高堂上太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白色一群,嘴角微微的勾起,明眸皓齿,眼神里都是智慧。
这就是那个叱咤大陈国的女军师占帹,她就好像随时都能从画里出来一样,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
燕秋堂每次看到她,都能想到自己头上的白发,“帹儿,你看看我都老了,你还是那么的年轻?”
张氏站在一边,冷漠的看着这一幕,手指甲狠狠的嵌入到了手心里。
“帹儿,当年是我不该,不该害死我们的孩子,让你郁郁寡欢,就这么离我而去,都是我的错!”燕秋堂就那么跪在地上,恍恍惚惚,与那个精明外表的燕相一点也不符合。
“相爷,我们要开始了吗?”张氏像是例行问话一样,似乎早就机械的习惯了这些举动。
“准备好了!”燕秋堂从蒲团上起来,然后自觉的躺在了软榻上。
张氏打了水,将一张张纸过了水,然后一张张放在燕秋堂的脸上。
当年,燕秋堂就是亲手将自己的孩子这么给弄死的。
张氏没想到燕秋堂会这么的变态,每次只要想到占帹,就会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
燕秋堂一次次的在这种窒息中享受着变态的快乐,这么一次次的企图得到原谅,让张氏恨不能让他真的下去陪占帹。
张氏将湿纸一张张的放下去,燕秋堂开始呼吸不顺,他的脑袋里都是占帹的音容笑貌,他似乎能看到占帹在对他招手,让他去陪她。
他真的见到了占帹,她还是那么的美丽,他快要抓住她的手了。
“老爷,老爷,醒醒,快醒醒!”张氏最终还是下不了手,她差一点就能杀了他了,就差一点。
燕秋堂从美梦中醒来,勃然大怒,“贱人,你可知道你破坏了什么?”他吼叫着,张氏就是被燕秋堂一顿毒打。
燕秋堂虽然是文人,可是他在盛怒之下打人的力气可不小。
张氏被打得敢怒不敢言,又是好几天需要进佛堂了。
燕秋堂打完了,发泄完了之后,又是那个儒雅的书生。
“府中,可有女眷是三月初三亥时生的?你最好想清楚了回答。”他淡淡的问着,虽然不抱希望,可是如今摄政王那一关,总是要过去的。
张氏蜷缩在地上,她的脑袋也有些不灵清了,“燕三,燕三!”
燕三?燕西翎?
鬼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