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平国的时候殿下您忍着他,现下来了大俞他让着殿下,夫妻之间就是要两个人互相忍让才会有好结果,两个都爱发脾气的、或是两个都爱忍着的,哪样都未必能成,殿下和平国陛下这样就挺好的。”永韵说到一半,鼓起腮瞧瞧瞄了瞄云清:“不过殿下,您现在对他的态度,好像那个……那个有了势力……”她伸着根食指点着下巴,绞尽脑汁地思考着那句话,但就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云清翻着眼睛冷冰冰提醒她:“得势张狂的小人吗?”
永韵干干笑着解释:“奴婢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从前啊,我总觉得男女之情没太大用处,没有那东西反而一身轻松,后来认识他了,终于觉着有个人陪在身边也挺好的,结果这才多长时间,我就又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最快活。”
“奴婢看平国那位陛下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心思深,他想些什么,你还能看得出来?”
永韵满脸敬佩地望着云清道:“说实在话,殿下,奴婢可羡慕您这样子了,这世间痴男怨女那么多,要是互相喜欢的男男女女最后感情淡了,男的倒是拍拍屁股就去找别人了,女子呢,既要受夫家的白眼,又要被娘家责骂留不住丈夫的心,归根结底,不还是女子当初用情太深回不了头吗?奴婢从前看着那些偷偷和侍卫们交往的宫女们从欣喜到绝望的样子,就总想着,咱们姑娘家什么时候能出出头呢。”
云清:“您抬举了,我不过真情实感,是真的觉着没那么喜欢了。”
永韵心惊胆战地四处看了看,拍拍胸口看着云清说:“殿下您说话小心些,这宫里人多眼杂的,万一被哪个听到您这话,可有的是文章要做了。”
云清朝周围看了看,扶额道:“怎么和他吵个架,连脑袋都不灵光了,这种话也敢在外面随便说。”
永韵:“是奴婢不好,就不该和殿下起这个话头。”
“听到就听到吧,宫里宫外关于我的谈资还少吗,不在乎多了一个。”云清自暴自弃地发泄似的踩着脚下的小石子:“要是以后嫁到平国去,就算我在平国皇宫里说再多胡话,都不敢有人管我。”
永韵:“奴婢听说,那平帝以前气急了可是随随便便就杀人的,那平国皇宫当然人人自危,哪个敢说殿下的闲话,不怕平国陛下把他们处置了吗。”
“他,”云清仔细想了一会儿,就在永韵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她压低声音开了口:“其实,我很少见他真的杀人。“
永韵不太相信地张大了嘴巴:“啊?”
“在我的印象里面,除了在平国那次,安阳齐韵为了寻我被牵连,他用了刑之外,我几乎没见他伤人,更别提杀人了。”。
“人总有好有坏,我不太晓得他以前是不是真的伤害过无辜的人的性命,但我相信,只要有我在他身边,总能管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