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韵困惑:“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擎云轻呼出口气:“把孩子交给别人,哪怕是孩子的生父,殿下要是想对常玥的孩子出气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偏她把孩子交给殿下抚养,殿下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声名信誉,都必须要保护好她的孩子,那孩子但凡吃了什么苦头,都是殿下照看不力的罪过。”
永韵听言不禁感叹:“没想到这个常玥愚钝了一辈子,临了反倒聪明了一回。”
擎云转向云2清,有些担忧地道:“即便常玥公堂上的举动并非别有居心,然她犯下的罪行势必要在月内斩首示众,殿下要如何在陛下面前保她至少八个月?”
“保下她八个月,等她生下孩子我还要亲自帮她养活,日后孩子长大,如有不长眼的腌臜小人把常玥和我的恩怨告知那孩子,那娃娃说不准还会明里暗里地算计我,如此得不偿失的买卖,我做它做什么?”
永菱瞠目结舌:“殿下不想答应常玥的要求?”
云清走到窗前,“云晏跑到哪去了?”
“惠王殿下去了八方馆。”
云清讶异地回身:“八方馆?”
永菱忍笑道:“惠王殿下去见平国的宁王殿下。”
云清:“他去见宁王做什么?”
永菱:“八成是听说宁王代平帝来求亲,所以想去见见吧。”
“求娶的是傅明礼,他去见傅明达有何用,简直胡闹。”云清嘴上训斥着,面上却没有分毫恼怒,抚了抚袖口道:“左右无事,那咱们也去瞧瞧吧。”
……
大理寺和刑部结案后将案卷封存,复制了一份案文交到御书房,承亲王谋害容乐公主一案就算是了结了。
云京墨虽是约莫知道承亲王做过什么,但仔细看过细节之后仍是怒不可遏:“好在孙平还有点良心,要不然清儿岂能活到今日?……平国离大俞何止千里,她一个弱女子,这一路上不知吃过多少苦头,好歹是亲侄女,他也能忍心?”
陈永大气不敢喘,缩在墙角假装自己是隐形人。
云京墨恶声恶气地骂了好一会儿,直到口干舌燥方扶着桌子坐下,喘着粗气问:“现在他人在哪儿?”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承亲王,陈永垂着脑袋恭声应答:“王爷身份不同,大理寺和刑部不敢拿人,楚大人现下正在外头等陛下吩咐呢。“
“一把年纪了,铸下如此大错,朕要是以法度治他,他怕是等不到行刑就病死在牢狱里……朕拿人换下他,又如何对得起在平国受尽苦楚的清儿?”云京墨用力地捶了好几下桌子,口中发出清冷的笑声:“朕的好父王,当真给朕出了一个难题。”
陈永小声提醒:“陛下,那楚大人那边……”
“让他先派人把王府正院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
云京墨当初刚刚得知云清失踪一事和承亲王有关时,承亲王很大程度上已经失去了自由,如今让人监视禁足,不过是做给朝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