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永韵咕哝道:“那人不可能把眼睛长在殿下身上呀,您出宫了他未必就能发现,再说了,就算他知道殿下您出宫了,那他也不可能猜到殿下您出去是为了去见他啊。”
云清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我和他实在不熟,想要见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擎云:“倒也未必,那人能做到暗中帮助殿下联络宁王,那想来该对殿下的一举一动有些了解,殿下忽然出宫,他说不定能猜到您的目的。”
“但愿吧。”云清笑了笑,“实在不行,就当是从前散散心了。”
永菱深以为然:“这段时间先是如花公子莫名被爆出身份,跟着又被陛下困在长乐宫,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殿下出去走走也好。“
……
“出宫?”
长宁宫里,云京墨听着陈永的话挑起眉:“出宫做什么?”
“说是要出宫去别苑散心。”陈永道。
“她素来不喜欢被拘着,这段时间为难她了。”云京墨捏了捏眉心,闭着眼睛和陈永吩咐道:“多派些人跟着,保护好清儿周全。”
“是。”
“对了……”云京墨叫住要走出去的陈永,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人找好了么?”
陈永垂下眼帘,轻声答是:“是泰湖边上的一个渔夫,他家夫人重病,他为了给夫人治病花光了积蓄,咱们的人发现他之后,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只是恳求给他夫人妥善的安置。”
“倒是重情重义。”云京墨叹了口气:“可惜了。”
陈永看了眼前方尽是疲态的主子,苦笑了声没有说话。
这天下,有几个不是可怜人,父亲安全代表着儿子受累,妻子康复便要丈夫拿命来赔,自家主子而今位高权重,仍是孤身一个,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没有人不可怜。
……
“陈总管。”门外等着的云兰意见陈永走出来,立马跑到陈永面前,“皇兄怎么说?”
“……公主安心吧,陛下已为王爷安排好一切。”陈永不敢轻易吐露陛下的安排,只敢隐晦地安慰忧心忡忡的小姑娘。
云兰面上略微舒缓,跟着又连忙问道:“那云姐姐呢,皇兄有没有生云姐姐的气?”
陈永:“公主不必担心,陛下是个念旧情的人,不会不顾及往日情意的。”
云兰这才放下心来。
云兰带着宫女往回走,她的贴身宫女见她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柔声宽慰她:“公主,案子还没审完,此事未必就真能牵扯到王爷身上,您就不必过于忧心了。”
宫女没有听到刚才陈永的话,自然不明白只要常玥不翻供,承亲王就再无翻身之可能。。
云兰说:“离开俞都之前,我只一心盼着姐姐能平平安安就好,但是回到俞都之后,我只盼着父王能平安无恙……他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楚,我帮不上任何人,却妄想保证每一个人都不受到伤害,秋葵你说,我是不是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