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有些疼,云清攒眉回他:“我让人准备了毒粉,赶在秦职他们动作之前大肆撒出去,人都没有知觉了,哪还有力气对付你?”
“云姐姐这招数还真是……”傅明礼失笑着点点云清额头:“云姐姐是何时让人准备毒粉的,我竟半点都没有察觉。”
“是擎云准备的。”云清道:“擎云说毒粉这种东西虽然阴险却很管用,随身带着这些东西可以以防万一。所以我和随行的暗卫们都预备着。”她握了握手,低着头嘟囔:“原以为这次终于能用的上呢。”
“是我不好。”傅明礼顺从地哄她:“下次一定等云姐姐耍了聪明再动手克敌,绝不抢云姐姐的风头。”
云清听出他话里的揶揄,抬起拳头打了他一下。
傅明礼把她握紧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打开,盯着她眼睛道:“手上有伤就别蜷着手指,伤口容易裂开。”
云清乖乖点头,余光瞥到门外有人端着东西进来,抿起唇看向傅明礼。
“公子。”楚烟将托盘放下,小心翼翼地冲着傅明礼道:“公子刚才受惊了,喝口茶压压惊吧。”
傅明礼瞥见托盘上只有一杯热菜,当即皱眉。
曾经有过几十个妃嫔的人了,联想到刚才楚烟情急之下跑进来的情景便猜出了这女子的小心思,眉心蹙得愈发深,寒着一张脸道:“茶又不是药,指着他压惊还要大夫做什么?”
楚烟翕翕唇,没敢说话。
傅明礼:“暗卫就该做暗卫该做的活,谁许你出来送茶的?宅子里的丫环都死绝了吗?”
门口的丫环们一听此言当即大骇,扑通跪在地上请罪:“公子恕罪,是楚姑娘自己说要替奴婢们的。”
傅明礼凉嗖嗖的视线落向楚烟,后者忙不迭跪下请罪:“公子,是我自作主张,不干她们的事,请公子不要怪罪她们。”
她说完,希冀的眼神停顿在傅明礼袍摆。
公子只需问一句,问一句她为何要主动替丫环们奉茶,她便有勇气把自己的心意尽数说出来。
云清扫了眼粉面绯红的楚烟,看看瑟瑟发抖的丫环们,最后觑向面若寒冰的傅明礼,一言不发。
傅明礼却没理会楚烟的小心思,朝边上的王晋命令:“把她们都带下去,每人打三十板子,你亲自盯着。”
王晋称是。
楚烟不死心地抬眼,“公子,属下有话要说。”
傅明礼面无表情:“把她的嘴堵上。”
赶来执行命令的护卫们照做,楚烟被人带出正厅,看着傅明礼挺拔笔直的背影,嗓子里发出两声哽咽。
“人家小姑娘都快哭了。”云清故意打笑着望着傅明礼:“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傅明礼掰正云清时不时往外看的脸,“我要是为她心疼了,云姐姐的心也该疼了。”
“好了,不和你说笑了。”云清嗔怪地拉他到旁边坐下:“我和你说正事。”。
“人家旁的女子在心上人面前都想着谈情说爱,怎的到了云姐姐这儿,就总念着同我说正事了?”傅明礼纳闷死问她:“是我不够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