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宁王殿下并不是陛下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你也大可不必以此来试探我。”云清一眼看穿了傅明礼的意图,淡笑着开口说道。
“看云姐姐这样子,朕倒是觉得自己没试探错。”傅明礼阴恻恻道:“你别不承认,你在维护他。”
云清并不否认,只是道:“宁王殿下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维护他难道有错吗?”
“你和他离得这么远,一个月能见几次面?他与你离得这么远几乎没交集都能时时刻刻想着他,朕日日都在云姐姐面前云姐姐却总是想要远离朕。”傅明礼嗤嗤地笑了,看着云清问:“云姐姐不妨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朕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云清对视着傅明礼带着嘲意的眼,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云姐姐还是在这正昀宫待着吧,若是你一日想不明白,朕怕是一日就不能放你回去。”
他说完,confirm椅子上站起来,逃也似的离开。
彼此平日的步伐矫健,此刻的皇帝陛下竟显出几分仓皇。
云清终于确认了一件事:原来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平国陛下,竟然真的对自己动了情。
她额头发酸,捏了捏眉心站起来,想要回去睡一觉。
哪知走到屏风后时,门外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云清以为是傅明礼去而复返,回头看去,原来只是一个一个宫女端着托盘走进来。
她只看了眼就不甚在意地挪开眼,垂眸看向地面时突然意识到不对。
殿里能贴身侍奉她的婢女只有彩蝶一人,彩蝶身材高挑,身形更称得上凹凸有致,可是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却身量纤纤。
她猛地看过去,门前的方向却空无一人,她还未及细看,肩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云清呼吸都屏了住,紧张兮兮地回过头,在看清身后的人后陡然泄了全身力气。
“小姐,是奴婢吓到您了吗?”惠然愧疚地问。
“无妨。”云清摆了摆手,坐在床上平复了一会儿呼吸,而后才问她:“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殿下让奴婢来的。”惠然一边说一边觑着云清的表情,有点心虚地道:“殿下说陛下不许任何人见您,心里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情,就让奴婢打听了一番您在哪里,然后过来看看。”
“我没事。”云清道:“在这里吃的好睡得好,你回去让你们殿下不必担心。”
“小姐您被困在这里不能出去,殿下怎么可能不担心。”惠然抿起嘴唇,顿了一瞬走到云清面前,低着头说:“小姐您是不是还在怪奴婢听命于宁王殿下?”
“谈不上什么怪不怪的,那是你的选择。”云清不把这个当回事,转头又跟她致歉:“我那天是在气头上,说话语气才冲了些,这是我不对,希望你不要将我那天说的话放在心上。你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人,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这些我都无权干涉。”
“小姐。”她这么说,惠然反而更内疚了:“奴婢虽然得了您很多关照,但宁王殿下对奴婢一家老小都有恩情,奴婢不能不听宁王殿下的命令,不论那纸卖身契存在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