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飞来飞去落谁家的卓木凌达,仍然是没有躲过这非常恐怖的一刀,整个左手连着小臂已经是毫不犹豫的逃之夭夭了。
伤口处鲜血喷涌如那些联合会门前的喷泉,整个人疼得在地上呼天号地的哭爹喊娘,不管不顾自己玉树临风的驴打滚,滚来滚去的懒驴打滚,拱来拱去的就地十八滚。
全身披盔贯甲的传令兵愣了一愣,搞不清为什么不怕死的人居然会怕痛,那个可怕的身影仍然是在天空中停顿着,那种痛不欲生实实在在的让人不知所措。
他也没有想到卓木凌达的反应如此激烈,看起来传说中悉补野贵族的高人一等绝对是名不虚传,竟然可以不讲理的躲过这激情似火的一刀,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的感觉油然而生,追过来想要再补上一刀却真的是下不去手了
一个卫兵奋不顾身的冲上去阻拦,刀光闪闪的毫不畏惧肯定是基础教育的结果,那个卫兵的脑袋,就这样毫不留恋的飘飘悠悠飞走了。。。
他轻手轻脚的踢飞了无头尸体想再次冲过去,一个卫兵冲上来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小蛮腰,两把长矛同时从上北下南刺了过来,雪亮的刀光在黑暗中划了个完美的圆弧,左西右东的矛折人亡,他一个干脆俐落的后踢,小蛮腰上面的脑袋是脑浆迸裂。
仅仅是这一百二十八秒钟的耽搁,卫兵们已经在受伤的卓木凌达面前,用粗壮的身体排成了密密麻麻的人墙,对着这个有文化的传令兵虎视眈眈,树起了横七竖八的一片盾牌和长矛,黑暗中到处响起尖锐的呼号,“刺客这个刺客有文化”
“保护大人保护没有文化的大人”急速的脚步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那些淳朴憨厚的士兵总是天真的以为,你他娘的就是想要让我死也可以,但是我的理想是不能不明不白的死,现在我是为了大人去粉身碎骨,那我就是死的理直气壮明明白白。。。
传令兵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不甘心,“尼玛,老子习惯成自然的出口成章,竟然还是无的放矢的错了。。。可是不对啊,我们那里都是有文化的氓流才可怕啊,尼玛,你们这些孙子竟然把小爷当成是氓流了啊。。。”
他有些进退两难的犹豫不决,向着卫兵们排除万难不怕牺牲视死如归保护着的卓木凌达,再一次不客气的鄙视了一眼,气愤不已的转身飞跃,随风潜入夜的润物细无声,放弃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情万丈,默默无语的直奔西南方向飞去。
那些卫兵们终于出了一口气,却仍然是心惊胆战的惴惴不安着,“尼玛,这个刺客的功夫比文化还可怕我看绝对是可以比得上大魔神”
有的人狐假虎威的朝黑暗中吆喝几声,装着和卓木凌达心连心的要追赶刺客,却被军官发现真相并且制止了,“你们几个不许耍滑头,现在是保护大人要紧”
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结束的也是那么突然,那个被腰斩的士兵为了让卓木凌达给个说法,到现在也拒绝着上帝的召唤就是不愿意断气,半截身子在泥里翻来覆去的挣扎着,惨绝人寰的叫着为什么啊为什么,让人听得牙根发软头皮发麻,直到他自己的同伴实在受不了了,直接用大发慈悲刀结果了他的六道轮回。。。
这个时候又有个传令兵来报告,“大人,那些袭营的兵马已经被打退,装甲兽兵团司令请大人示下是否要追击”
卓木凌达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尽可能有文化的说了一句话,“蚂蚁嘎登,no,你明白了吗?请你离我远一点说话,ok?我们现在要马上后进,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
这场袭击让卓木凌达以及部队都是伤亡惨重,他已经无力再阻击老谁家的小谁了。
咬着牙忍受着无与伦比的剧痛,卓木凌达坚持着保持清醒来指挥撤退,但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那记忆犹新的刀光,灿烂到近乎辉煌的刀光,绝对是已经灼伤了他的眼睛,想哪扯哪的在他眼前不停的闪烁着。。。
他的脑海中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是谁?那个可怕的刺客到底是谁?”对方隐藏在密不透风的盔甲之中,但是在那回眸一笑的瞬间,卓木凌达在恍惚中看到了那赤红的眼神,充满了无比炽热的疯狂,就好像是在十八层地狱看到了上帝
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有些感慨万千的抒发着感情,“啊,这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啊这要有多么大的仇恨,才能让尼玛眼睛红成这样啊?”紧接着断臂处又是一阵剧痛袭了过来,他痛苦的吟呻了一声,无力抗拒的坠入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深渊。。。
根据卓木凌达本人的证词,“这支兵马所声称的番号,是奉先公爵联合军的要你死军团,出面接洽的人员确实是悉补野人,旗帜口令也是反复验证无误。”
怒火中烧的担保人卡萨布兰卡,手持开了光的宝剑到处寻寻觅觅着奉先公爵,“麻辣葛碧德,你给我出来麻辣葛碧德,信不信老子能干死你麻辣葛碧德,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不要脸大人麻辣葛碧德,我保证不要你的脑袋。。。”
吕布眼见着是大事不好,改换门庭投入了蒙特卡洛麾下要求政治避难,双方有理有据的争执不下,最后只能是让伦德玛赞普裁决。。。
吕布指桑骂槐的发誓在卓木凌达遇袭的时候,所有部队都在积石山以西的大渡河上游,蒙特卡洛也信誓旦旦的证明吕布确实是与他同行,并且拿出了联合军部队的花名册,其中绝对是看不到所谓的要你死军团。
思前想后又左思右想之后,结合上上下下各方面的情报,考虑到吕布叛军的独一无二所剩无几,而且还是打击东胜神洲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伦德玛赞普微笑着接受了吕布的解释,郑重其事的恕其无罪。
但是就因为这件死去活来的事情,悉补野与吕布的融洽关系还是出现了裂痕,悉补野历史上称之为要你死夜袭事件,而那一支神秘出现突然又消失了的部队,成为了悉补野历史上的一个不解之迷。。。
一直在到了若干年之后,闻名于世的罗布泊双鱼玉佩的横空出世,世人这才恍然大悟的感慨万千,“哇靠,原来如此啊”
纷纷飘落的好雨知时节,就好像是温柔的薄雾笼罩在天地之间,飘飘洒洒的让人心头惆怅思绪万千,悉补野大营的上空笼罩着一片朦朦胧胧的迷离。
耀眼的夕阳染红了烟雾朦胧的天空,深深的凝视着那条被人踩出来的羊肠小道,就这样延伸着消失在白茫茫的地平线,顺着这条腥风血雨人喊马嘶的小路,越过了巍峨的秦岭山脉,就是藏北草原的苏毗雅松的中心腹地。。。
面对着已经是姹紫嫣红的东方,落寞的朱戈亮在静静的出着神,就在他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伦德玛赞普的禁卫军司令卓木凌达,用一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毫不畏惧,正在不动声色的注视着这个叛逃者孤独的身影。
他是在想些什么呢?他是在后悔自己的抉择吗?他是否在想念着他的故土难离?在高高的山脉的那边,是否还有着让他思念的人呢?他对自己是不是怨恨不已呢?身为一个不要脸的叛逃者,他是不是也有着良心上的愧疚呢?
卓木凌达想起了风云军师给自己的命令,“绝对要用一切不择手段的手段尽可能的搞清楚他的来意──不为人知的真正来意”
已经是三天三夜过去了,卓木凌达仍然感觉眼前的这个朱戈亮,就好像是刚刚认识的朋友一样,虽然是可以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却还是一个非常熟悉的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