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深绿色的宝马mi
i停靠在路边的树荫处,车窗缓缓降下,映出一个俏丽的面容,吹弹可破的肌肤有着淡淡红晕。
感受到空调的凉爽快感之后,林肖月微微松了一口气,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那凹凸有致的曲线有着夺人心魄的诱惑。
她歪着头,看向暴晒在炎炎烈日之下的身影,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姐夫,你怎么不上车啊?”
郑少秋闻言侧过身子,眼神有些许茫然、复杂:“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儿能有什么事?换做平时的林肖月肯定免不了一阵冷嘲热讽。
但是被刚才的一幕幕震惊的现在小心肝都噗通乱颤的她,显然再也没有这份勇气。
到嘴边的呵斥又咽了回去,她歪着头,咬着下嘴唇说道:“姐夫,外面天气这么热,你先来车里休息一会吧。”
“不用。”郑少秋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后便顺着笔直的柏油路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秋老虎的确是有些肆无忌惮,两旁的垂柳都蔫巴巴的垂下了叶子,生机全无,反射着耀目的光泽的路面,仿佛一个大蒸笼般,带给人一种极致的窒息的感觉。
在这种高温天气之下,路上行人稀少,只有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静默的伫立着。
“什么嘛!”林肖月赌气的哼了一声,双手敲打着方向盘:“人家好心好意邀请,居然一点都不领情,把你晒成人干才好!”
一脚油门轰下,Mi
i车急速飞驰,肆意狂奔,经过郑少秋的时候,一瓶冒着丝丝凉气的矿泉水砸了下来。
郑少秋手腕一翻,稳稳的接住,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个一干二净。
“呼!”他擦了擦额头上出的细密的汗珠,目光落在远方,眼神飘忽不定。
重生……
百年……
他唏嘘不已,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前世的自己以一种悲惨的结局惨淡落幕,没想到,上天却又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不得不说,命运还真是奇妙。
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略显苍白单薄的手臂,眼神由茫然,渐渐变得坚定。
既然借用了你的身体,我自会继承你的遗志,让那些挖苦、嘲讽、奚落你的人,通通闭上嘴!
这一世,我要活得精彩!不只是为你,更为了自己!
将脑海中纷杂的念头抛诸脑后,他于烈日之中,禹禹前行,瘦弱的身影,并不单薄。
十分钟之后。
一股药香在空气中弥漫,琳琅满目的药材、土特产眼花缭乱,沿街的小商小贩都躲在阴凉的角落里,有气无力的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记忆中显示,这是本地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家药材批发市场兼交易中心,规模宏大,品种齐全,也是郑少秋的目的所在。
他掌握不少现在已经失传的武学秘术,不但杀伤力极强,还兼具养气生血的效果,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具身体的底子太弱了,就像一座破败不堪的茅草房,刮风时漏风,下雨时漏雨。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好好调理,这是一个需要常年累月才能达到的效果。
不过,现在的郑少秋可不是一般人,在他脑海中有上百种方子可以滋补气血,随便拿出来一张都能引得无数中医大拿趋之若鹜。
要知道,这些随着岁月渐渐流失的古方,可是老祖宗留下的最珍贵的遗蜕。
“小兄弟,上好的野山参,须子完整,品相极高,我看你这么瘦,要不要补补身子?”
“金丝燕窝,有兴趣了解一下,绝对是送女朋友的上佳之选!”
“柴胡、知母,黄芩,便宜了,便宜了!”
“新鲜的鹿茸,真空包装,量大实惠!”
……
一声声吆喝声传了出来,郑少秋微微有些失神。
在他那个年代里,像这么繁荣的交易场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受限于交通工具的影响,一般只有到了一个地界,才能买到其特有的药材,比如芸南特产当归、贝母,千年健还有三七,陕西的天麻、杜仲、丹参、地黄等等。
可是现在……
全国各地,****的药材简直琳琅满目,直教人目不暇接。
不过,他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可能是由于过度采摘的缘故,这边的药材大多属于人工培植,天然生长的寥寥无几,而且年份也不长,品相就更差强人意了。
可能是由于郑少秋穿着太穷酸,大部分摊主草草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郑少秋对此却不以为意,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仍然是自顾自一家挨着一家,一摊挨着一摊的逛了过去。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他仍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品相低的看不上眼,但是稍微好点的,又太贵了。”
苦笑一声,擦了擦额头上密布的细碎的汗珠,他又耐着性子,往一旁的野参铺子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凉爽,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习惯性的双手负在身后,朝着透明橱窗内,包装精美的山参看了过去。
五分钟之后,他脸色有些难看的走出来,身后传来一阵阵嗤笑声。
“小兄弟,你算是来错地方了,百年的野山参属于可遇不可求的稀罕玩意,而且往往一经现世,就有无数人争抢。”
“你要想找的话,得去大拍卖会,那边倒是有一定的几率。”
“在这批发市场,别说百年了,五十年的都少见!”
留着锃亮光头的老板走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
郑少秋闻言道了一声谢,随后转身离去。
时代真的是不同了……
在他穿越之前,百年野参可远远没有这么稀有,往往只要开出个高价,再稍微留心点,就能得到。
可现在呢?
真是有钱都买不到。
长路漫漫呐……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两声,不再抱任何期望,漫无目的的顺着长街逛了过去。
正在这时,他忽然内心一动,眼角的余光暼过角落里的商贩。
一个皮肤黝黑的粗糙老汉,撸起裤管坐在地上,嘴上叼着一根旱烟,脸上的沟壑掩埋在浓雾中,让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