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芦花见秋怀慈观察入微,神思缜密,犹如亲见,一语中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心中惊慌恐惧,脸色微变,低下了头,不敢言语了。
秋怀慈指着一个被法力禁锢的伙计,问道:“你跟我讲讲,究竟是个情况,若有半句虚言,立取狗命!”
那个伙计瞥了方有德与冉芦花一眼,心中恐惧,神色有些犹豫,但是,比及凶悍的东家,他对秋怀慈更是害怕,必究小命现在就被秋怀慈捏在手心里,生死操之人手,对于秋怀慈的要求,他那敢不从!
伙计略一思忖,便声音颤抖地道:“仙人,这个小孩名叫方福安,是东家的儿子,因为孩子母亲死的早,没有母亲疼爱,自从东家续弦之后,孩子便经常遭受继母的虐待,不但,吃不饱穿不暖,而且……!”
秋怀慈瞥了方有德一眼,问道:“孩子不是继母亲生的,所以继母不疼不爱,可是,孩子却是父亲亲生的,血脉至亲,父亲见到继室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难道他装聋作哑,不管不顾吗?”
伙计瞥了方有德一眼,嗫嚅着道:“我们东家,他、他贪恋美色,为了讨好新欢,对……那是言听计从,宠溺无边,他见到……虐待自己的儿子,不但不加以制止,反而还跟着一起对孩子棍棒相加,折磨伤害,籍此取乐,手段非常地……!”
冉芦花夫妇听了伙计数落她们的罪状,心惊胆颤,面色如灰,偷偷瞥了秋怀慈一眼,见秋怀慈神色淡然,不嗔不怒,心中稍安。
秋怀慈又问:“此事有没有人报官!”
一个邻居气愤地叫道:“报了。这孩子的小姨见这孩子受苦,就跑到衙门里去告状。但是,我们的衙门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老爷们收了东家的银子,非但不管这个孩子的死活,还将人家的小姨一顿乱棍,差点打死,后来就没有敢去报官了!”
夕草双眼喷火,咬牙切齿,气愤地叫道:“可恶!”
秋怀慈向那些看热闹的人问道:“诸位,这个伙计说的都是真话?”
那些看热闹的人有的乃是街坊邻居,见方有德夫妇平日虐待孩子,畜牲不如,早就义愤填膺,忍无可忍,想要灭了他们,只是方有德背后的势力,他们实在是得罪不起,所以敢怒不敢言,此刻,他们见秋怀慈乃是一个能人,出手教训,登时给了他们的胆气,于是,纷纷站出来数落方有德与冉芦花的罪行,一时谴责唾骂,群情激愤。
秋怀慈听了一个大慨,确定是这么一回事了,示意大家安静,于是,便定定地盯着方有德与冉芦花,沉声问道:“二位,你们夫妇虐待自己的孩子,所干的那些丧心病狂的恶事,都是真的吗?”
方有德与冉芦花受到众人的声讨控诉,事实俱在,众目睽睽之下,哪敢狡辩,连忙抽着自己的耳光,磕头如蒜,流下泪水,哀求认错,希望秋怀慈看在他们装出来的诚恳的态度上,饶过他们的小命。
“仙人,小人错了,小人知错了,小人会改的,一定会改的,小人一定会善待儿子的,一定会善待自己的儿子的,小人若有半句假话,就让小人千刀万剐,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仙人,小妇人大字不识一个,没有什么见识,也不懂什么道理,做起事情有时候莫免……,不过,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会改的,一定会改的,希望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大慈大悲,饶过我们这一会吧!”
秋怀慈道:“你们既然向我认错求饶,那么也就是说,刚才没有人在冤枉你们,你们的确是虐待了这个孩子了?”
“是是是!!!”
方有德与冉芦花连连点头,接着,又抽自己的耳刮子,磕头求饶:“不过,仙人,我们错了,我们夫妇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会改的,一定会改过自新的,所以,请您老人家大慈大悲,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饶过小人一次吧!”
秋怀慈摇摇头,道:“既然作恶,就必需遭受对等的惩罚,否则,世间何来的正义?
如果做了坏事,却没有遭受相应的惩罚,就会恶人当道,好人受苦。
就像此刻下界的@国的@@之乱,那些暴徒受外贼蛊惑,反国叛族,可是,由于掌政者瞻前顾后,执法者软弱无能,对那些禽兽所行恶事,重罪轻罚,姑息纵容,致使恶人逍遥法外,烧杀抢掠,肆意破坏,胡作非为,至家乃国,俨然人间炼狱。
天下最大的恶不是恶人行凶,奸人癫狂,而是百姓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更可恨者,乃是持政者软弱伪善,法不拘贼,不能梳本清源,依法治国,惩恶扬善,伸张正义。
秋某不是凡界@国的那些自作聪明的@@,所以,今天你们这对狗贼,必须要为你们的畜牲行为,付出代价!”
方有德与冉芦花见秋怀慈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露杀意,吓得不轻,双腿发软,还想苦苦哀求,逃脱惩罚,但是,秋怀慈可不想再听到他们的刮躁,暗使神通,让他们嘴巴虽然可以闭合着,喉咙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样子很是滑稽古怪。
秋怀慈吩咐上官怜儿:“怜儿,夕草,你们去把衙门里的那个狗官与师爷的眼睛给戳瞎,双腿砍断,将他们的妻儿各打五十大板,再把那些衙役的左耳割来,予以遣散;把狗官的财产没收,分给穷人,教人写上狗官的罪状,让忠厚之人押往王都,让朝廷选出清廉的官员来。”
人群一愣,登时欢呼起来,有人自告奋勇,在前引路,带着上官怜儿去找狗官的麻烦去了。
秋怀慈盯着方有德,问道:“想活命吗?”
方有德眼神恐惧,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身子颤抖,由于口不能言,只得连连点头。
秋怀慈道:“要想活命,其实也很容易,你只需听我的吩咐即可!”
方有德连连点头。
秋怀慈瞥了那些伙计一眼,道:“方有德,这些伙计凶恶歹毒,跟着你没少干坏事,你去杀了他们,我就饶你不死!”
方有德听了秋怀慈之言,有了活命的机会,眼睛一亮,暗自舒了一口气,表情松弛,有些释然,连忙点头。
那些伙计听了秋怀慈的决定,却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杀猪般地纷纷哀求起来。
一个伙计哭着辩解道:“仙人,仙人,饶命,饶命,我们虽然跟方有德与冉芦花他们干了一些坏事,但是,这都是受了他俩的指使,被他们逼着干的,其实,我们都是好人,我们也不想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啊!”
秋怀慈逼视着伙计们,冷冷地问道:“如果你们的东家不给你们饭吃,让你们去茅坑吃屎,你们会去吃吗?”
那个狡辩的伙计眼珠子骨碌一下,忐忑地摇了摇头。
秋怀慈追问:“为什么?”见伙计犹豫不答,沉声呵斥:“回答我!”
伙计害怕,连忙哭丧着脸,无奈地轻声嘀咕道:“因为便便又臭又脏,是不能吃的呀!”
秋怀慈道:“要你们去吃屎,因为知道肮脏恶臭,你们不吃,既然你们能够分辨肮脏与恶臭,那些东西能吃,那些不能吃,那么,那就说明你们不傻不蠢,行事是具有分辨好坏对错的能力,既然你们能够分辨好坏对错,那么,你们为什么还要跟着方有德与冉芦花俩人去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他们把刀架在了你们的脖子上了吗?”
伙计见秋怀慈说的虽然有些绕,但理儿确实是这么一个理儿,一时不敢反驳,也无法反驳,哑口无言,做声不得!
秋怀慈继续呵斥:“你们既然不疯不傻,具有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东家去做坏事?想想,其实,你们之所以如此不堪,无非因为二个原因:首先,为了保住饭碗,生性懦弱,讨好老板,不分是非好坏,东家教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做一条忠实的走狗;其次,你们本性邪恶,轻浮虚荣,跟着老板胡作非为,横行霸道,为了就是要在别人面前人五人六,自觉高人一等!”
伙计连忙叫道:“没有,没有!”
秋怀慈摇摇头,冷脸冷语地道:“嘿嘿!我的徒弟要不是有些本事,否则,刚才就会被你们给打死了,你们的恶毒,我乃亲见,你们休要狡辩抵赖,所以,今日我一定杀了你们!”
伙计们吓得不轻,脸色大变,尿了裤子,眼泪横流,尖叫着哀求不止,一个伙计哭着叫道:“仙人,仙人,您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您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我们……我们虽然跟着方有德与冉芦花做了一些坏事,但是、但是那些都是一些鸡零狗碎的小事,你们可没有坑摸拐骗,杀人放火,我们虽然有罪,却罪不至死,您杀了我们,那是轻罪重罚,滥用私刑,这这这、这对我们不公平,不公平啊!”
秋怀慈一愣,思忖一下,点了点头,喃喃地道:“你们说的也有些道理,轻罪重罚,有失公允,这样吧,我可以饶了你们的狗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刚才那只手砍杀我徒弟,我就剁了你们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