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
场中战况果如云知为所说的的那般,那些黑旗骑兵虽然遭到了流沙猛兽的猛烈冲击,损失巨大。
但是,必究流沙猛兽数量太少,而黑旗骑兵战力过于强悍,黑旗骑兵几十乘骑兵合围一只流沙猛兽,渐渐地便将流沙猛兽给逐一地斩杀了。
而黑旗骑兵待得全歼了流沙猛兽之后,他们便与步兵配合协同作战,黑旗骑兵猛烈冲击流沙步兵的队形,进行分割,而流沙步兵的队形一旦被冲散分割,彼此不能配合,只能各自为战,如此一来,战力减半,在黑旗魔兵的步骑二军的联合打击之下,损失惨重,尸沙一地,渐渐地处于了劣势,只有防御之力。
云知为瞅着战场,见秋怀慈的流沙军团被打惨了,节节败退,她便瞥了南郊一眼,怪腔怪调地感叹着道:“哎呀!秋怀慈的流沙军团现在被黑旗魔兵杀的是丢卡卸甲,四处逃窜,看这样子是输定了,刚才是谁跟我说大话来着,老是在我耳边刮躁,我师父很厉害的,我师父很厉害的,这么,打脸了吧!”
云舒儿瞪了云知为一眼,笑着掐了云知为一把,即儿,瞅向南郊。
南郊自是知晓云知为是在讥讽他,但他神思寡淡,心境平和,面淡如水,一言不发,根本就不想理睬云知为。
云知为见南郊对她的讥讽毫无反应,对她真是视如无物,充耳不闻,有很深的挫败感,她既觉无趣,又莫名地有些生气,狠狠地瞪了南郊一眼,暗自哼了一声。
云舒儿见南郊没有去跟云知为计较,松了一口气,她瞅着云知为,见云知为有些不快,便嘻嘻一笑,密语劝道:“知儿,这世上除了我、我师父、我师姐能引起我南郊哥哥的注意与关心,其余的人,他都是无所谓的,是好是坏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你若是想要他理睬你,你最好不要得罪他,他要是不想理你,你就算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杀了他,他也是不会理你的!”
云知为忿忿地道:“谁要他理我了,你真是莫名其妙!”
云舒儿笑道:“那就好,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南郊,你要是去招惹他,惹他生气,他会把你给活活气死的!”
云知为呵呵一声,瞥了南郊一眼,心里也犯起轴来,暗自想着。
小子,你有这么拽吗,我就偏不信这个邪,这世上就没有我治不了的人,你等着,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让你乖乖踏踏地跪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的。
李青峰见黑旗魔兵占尽了上风,胜券在握,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便发出指令,催促将士,加紧进攻。
沙将军见形势对己方愈发不利,于是发出指令,命令诸军,收缩一处,且战且退,退守军旗之下,想要列阵再战。
流沙军团得了将令,便先向战友靠拢,经过了一番拼死厮杀,终于合兵一处,即儿,开始有条不紊,且战且退,退向沙将军的战车。
李青峰心里自是明白流沙军团的战略意图,他是不会给流沙军团以稳固阵脚,喘息缓劲的机会的,连忙挥剑大叫:“全军压上,包抄合围,只进不退,乘胜追击!”
黑旗魔兵得了将令,收缩了攻击范围,结成了圆形阵型,猛烈冲击,快速推进,围歼流沙军团。
秋怀慈见战场上的流沙军团与黑旗魔兵的战斗范围正在急速缩小,而且战场渐渐地移至己方一方,他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秋怀慈神色一敛,开始默念咒语,十指结印,施展神通,在黑旗魔兵背后的阵地上,突然刮起了一小股一小股的旋风来,旋风又将那些流沙军团尸骨所化的一地黄沙卷拢在一起,待得旋风消失,那些流沙凝聚不散,随着金光一闪,金光隐没,那些凝聚的流沙便又变了流沙骑兵。
流沙骑兵一乘乘,一队队,结成了一个弧形阵列,包围了黑旗魔兵。
复活术!?
聚沙成兵,再加复活术,方才能够变化出流沙骑兵的!
若是能够复活军队,再造军团,那么,战场自然就不愁没有援兵,既然兵源不会枯竭,援军不断,进攻的力量就不会衰竭,这样一来,敌人不被打死,也会被活活累死,这样的仗,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是打不赢的啊!
那些先前很不理解秋怀慈为何要将流沙骑兵白白牺牲的人,现在见到了秋怀慈复活的骑兵,登时明白了秋怀慈的战略意图,原来秋怀慈先前让流沙骑兵自杀式地冲锋,不过是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藏兵敌后,要对敌人来一个反包围啊!
法术玄妙,战略高明,厉害,真是厉害啊!
云舒儿瞅着师父秋怀慈复活的流沙骑兵,一愣之后,随即兴奋激动的蹦跳了起来,拍掌欢呼,大声叫道:“哈哈哈哈!师父你好鸡贼,居然会使出这么一个阴招来,这回这个臭道士可是真的要玩完了啰!”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欢呼,却是满头黑线,尴尬得要死,苦笑着摇头,暗自叹息:“唉!裹儿,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亏你跟了为师这么多年,也算是饱读诗书了,你能不能挑选几个雅致的词汇,那有你这样夸赞自己的师父的?你不嫌寒碜,我还要脸面呢?真是的!”
场外之人见秋怀慈复活了流沙骑兵,法术玄妙,神乎其神,佩服的要死,突地听了云舒儿来了这么一句,皆是莞尔,哄然大笑。
云舒儿斜睨了一眼那些用讶异的目光瞅向她的人,她挑衅地反瞪了对方一眼,得意地扬扬下颚,她才不去管别人怎么看她,于是,她依旧在那里大呼小叫的给师父秋怀慈喝彩加油。
云知为咳嗽二声,提醒道:“舒儿,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多少要讲点体面的,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啊!”
云舒儿欢笑了一下,发泄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即儿,收拾了一下心情,神色一敛,目不斜视,恢复了一副大家闺秀的矜持的样子来。
李青峰瞅着秋怀慈复活的流沙骑兵,并且,己方的黑旗魔兵还而遭到了流沙骑兵的反包围,身处险境之中,脸色大变,震惊之余,登时气急败坏,指着秋怀慈厉声怒斥:“秋怀慈,你、你使诈!”
秋怀慈淡淡地道:“李青峰,我使的乃是光明正大的法术神通,何来使诈?再说了,所谓兵行诡道,其不厌诈,你一个久经沙场之人,不会迂腐到连这等肤浅的道理也不懂了吧!”
李青峰被秋怀慈怼的哑口无言,指着秋怀慈,眉头一竖,嘴唇抽搐,叫道:“你……!”
秋怀慈不再理睬李青峰,向瞅着他等待命令的沙将军点头示意。
沙将军点了点头,便向流沙骑兵发出进攻的命令,流沙骑兵得了将令,齐刷刷地举起了刀剑,一声嘶吼,便纵马狂奔,冲向了黑旗魔兵,与流沙步兵前后夹击黑旗魔兵。
流沙步兵有了骑兵的支援,实力大涨,力量登时强过骷髅魔兵好几倍,步骑二军悍不畏死,奋勇杀敌,登时将骷髅魔兵杀的是哀嚎遍野,四处逃窜。
李青峰见己方军团溃败在即,忧急如焚,略一思忖,连忙将自己手中的一面道幌,送给了骷髅魔兵的首领甘将军,并且暗自发出指令:“甘将军,我们的军队形势危急,刻不容缓,这面道幌之中附有我的精血神魂,法力无边,你带领三十一魅姬左翼突进,伺机斩杀了对方的压阵将军,力挽狂澜,反败为胜!”
三十一魅姬闻言,扔了手中的号与鼔,自身后取了一面道幌,身子一闪,便站在了甘将军战车之后。
甘将军一怔,连忙颤声劝阻:“主公,万万不可,这些道幌之上,附有你的神魂,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将会耗损你半世修为,为了一场小战,冒此风险,不值当啊!”
李青峰叹息一声,黯然道:“甘将军,这些道理,我何尝不懂,只是龙天音与秋怀慈等人此刻正对咱们虎视眈眈,心怀不轨,我们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咱们现在根本输不起,只能血拼!”
甘将军又劝说了几句,见主公李青峰是铁了心要与秋怀慈拼命了,只得点头领命,他跃下马车,对三十一魅姬点了点头。
三十一魅姬就像川剧变脸一般,将手中的道幌向自己周身一扫,她们连同道幌登时一起化成了一缕青烟,青烟凝聚不散,在甘将军的周身盘旋。
甘将军瞅着李青峰,微微迟疑,转即,将手中的道幌往自己身上一扫,黑影一闪,他与道幌也一同化成了一缕青烟。
甘将军所化的青烟与三十一魅姬幻化出来的几缕青烟在空中互相追逐一下,就融合在一起了,化作一团黑烟便向流沙军团的首领沙将军冲去,速度非常快捷,犹如鬼魅。
沙将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是对敌方老帅骷髅将军的一举一动尽收眼里,他见骷髅将军道幌裹身,化作黑烟冲向了他,知晓厉害,指着黑烟,连忙叫喊:“挡住他,挡住他,快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