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顿,
最北面,
巍峨美遮山。
在美遮山上居住着一个宗门,它叫妙人宗。
妙人宗乃是懈顿境内,北面疆域,一派二教三家四宗的,四宗之一。
妙人宗是一个大宗门,势力虽不是极其的强盛,但是名声却甚是响亮,那是因为妙人宗的徒众个个长得甚好,女子娇美,男子俊雅,很多宗门的待婚男女都以能妙人宗的人联姻为荣。
九月十二日,
正值妙人宗创宗三百年之日,也恰好是妙人宗现任宗主冷墨竹八十大寿的寿诞,因此,为了庆祝这二个特殊的日子,妙人宗在这一天为宗主冷凝山举行了盛大的寿宴。
这一日,美遮山上装潢一新,张灯结彩,烤猪烹羊,宾客云集,俊男妙女,好不热闹!
冷墨竹穿着一身喜气的红袍,胸口的衣服上绣了一个金色寿字,他坐在妙人宗美遮殿的上首那张用金丝檀木制作的太师椅上,动作优雅地抚摸着自己那皓白如雪的胡须,脸露微笑,向着络绎不绝地上山来向他祝寿的宾客们,不停地点头致意。
站在冷墨竹身旁右边的乃是一个中年美妇,五官端正,皮肤白皙。
站在冷墨竹身旁左边的乃是一个中年男子,浓眉大眼,甚是俊雅,只是顾盼之间,眼神有些邪魅。
中年美妇叫冷落花,是冷墨竹的独女,中年美男叫秦无垢,乃是冷墨竹的二徒弟,是冷落花的丈夫,也是冷墨竹钦定的掌门继承人。
冷落花瞅着满堂的宾客,看到了宗门的强盛与声望,笑颜如花,心情大好,不时地瞥向丈夫秦无垢,眼中满是爱慕与柔情。
秦无垢脸含微笑,神色端庄,眼睛却不觉痕迹地在客厅里的那些年青的绝色佳丽的身上瞄来瞄去,内心满是垂涎淫*之意。
“三柳庄少庄主叶云到!”
“留香宗副宗主元朗到!”
“拓跋世家大少姐二公子到!”
拓跋秀领着弟弟拓跋宏,带来了贵重的寿礼,走进美遮殿,脸含微笑,向冷墨竹躬身行礼:“拓跋世家拓跋姐弟前来祝寿,祝冷老门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冷墨竹命人收下贺礼,敬请叶云、元朗、拓跋姐弟入座,向拓跋秀问道:“拓跋贤侄,你爷爷还好吧?”
拓跋秀笑着点点头:“有劳冷老门主挂念,爷爷饮食有序,清心寡欲,一切甚好!”
冷墨竹笑着点点头,环视大殿一眼,悄声问女儿冷落花:“那些名门大派都来人了吗?”
冷落花道:“除了天煞派、摄王教与剑王宗,别外,还有一些宗派也没有来人!”
冷墨竹淡然道:“这几个宗门实力强大,自视甚高,一直看不起我妙人宗,他们不派人来,也在情理之中,不必理会他们!”
秦无垢悄声说道:“爹,剑王宗的锦绣公子求娶叶儿未果,一直含恨在心,听说剑王宗最近与我们的世仇辕门走得很近,咱们可得提防着些!”
冷墨竹点点头,说道:“既然该来了都来了,这也到了吃饭的时辰了,你们去准备宴席,准备开宴吧!”
“天下第一派爱居山上官秋舒掌门前来拜山!”
秦无垢点点头,正要离开大殿,去安排宴席,听得唱客人的高声报唱,一愣,不由留了下来。
天下第一派?
懈顿何来的天下第一派?
何人胆敢自称天下第一派?
爱居山?
懈顿境内哪来的爱居山?
天下第一派爱居山上官秋舒?
嘿嘿!也不要知道自哪里冒出来的散修小仙。
好大的口气!
拓跋秀等人听了名号也是一愣,互视了一眼,神色微变,惊诧不已,便齐刷刷地瞅向了殿门。
冷墨竹一怔,心中稀奇,便吩咐着,将那个上官秋舒掌门请上山来。
一会。
一个白衣男子缓缓地走进了美遮殿。
拓跋秀等人见到白衣男子,眼睛一亮,惊艳不已,只见来人剑眉星目,玉鼻红唇,气质飘逸,风采离尘,犹如天人一般。
妙人宗的那些自诩貌美的男女,见到白衣男子,神色凝滞,既而,微低下头,自愧形易。
拓跋秀目不转睛地定定地盯着白衣男子,眉头微蹙,念头闪烁,既而,向弟弟拓跋弘轻声问道:“二弟,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拓跋弘摇摇头。
拓跋秀却微微诧异地喃喃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人有些面善,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真是奇怪啊!”
拓跋弘取笑道:“姐,你是不是觉得人家长得好看,心生羡慕,所以才会这么说呀!”
拓跋秀脸颊飞上了一片红霞,瞪了拓跋宏一眼,轻声叱道:“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想要我给你挠挠呀!”
拓跋弘暗吐舌头,不吭声了。
这个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定居爱居山的秋怀慈,只是此刻他为了隐藏行迹,而化名上官秋舒。
上官秋舒:
一一一一取上官怜儿之姓,将他的秋字与云舒儿的舒字,二字合一,以成其名。
秋怀慈走进了美遮殿,站在大殿中央,表情淡漠,目光冷冽,缓缓地环视着殿内之人,但他的目光瞥到了拓跋秀姐弟之时,停顿一下,即儿,才又扫向了别人,目光最终落在了冷墨竹的身上。
冷落花瞅见了秋怀慈突地心头一颤,眼睛都直了,倾慕至极,她瞥了秦无垢一眼,以前觉得丈夫俊美,可是跟秋怀慈一个比较,那就不值一提了。
秋怀慈除却五官样貌精致之外,气质更是端庄、淡雅、冷凝,让人又是倾慕,又是敬仰,比及秦无垢那种带有俗媚之气的美貌,真是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也。
冷墨竹见秋怀慈面色淡漠,冷冷地瞅着他,一言不发,心里突然感到一丝压迫,紧张忐忑,愣了一下,轻咳二声,淡笑着道:“来者是客,上官掌门,今日乃是鄙人的生辰,您要是不嫌弃,就留下来,小酌一杯!”
秋怀慈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我今天不是要吃喝的,我是来杀人的!”
秋怀慈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秦无垢等人一愣,脸色一变,瞪着秋怀慈,眼神变得冷凝起来。
冷墨竹一怔,脸色一沉,冷冷地问道:“上官掌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秋怀慈掏出一卷图画,提着卷轴,竖着展开画卷,图画之中,乃是一个女子,那女子神态娇媚,长得甚美。
秋怀慈将女子画像让冷墨竹与拓跋秀等人查看,向冷墨竹问道:“冷墨竹,你可认得画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