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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之只觉得脑袋里轰得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然后就无法思考。
许倾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于是就呆呆地问:“你怎么了?”
陆行之脸色有些异样,紧抿着唇,盯着她褴。
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给吃了似的鲎。
“你怎么了?”许倾城又问了一遍,这时,她看了看那扇被他踹开的门。
门锁坏了,但是门板上脚印都没有。
再低头一看,却发现他脚上根本没穿鞋!
是因为听到自己的叫声,所以才着急得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就跑过来了吗?
可是他把门也给踹坏了......
许倾城咬了咬唇,轻声说道:“你先去把鞋子穿起来吧。”
话音落下,陆行之也反应了过来,顿时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得,下不得。
像是自己的心思被人给看穿了似的,很尴尬、很恼火。
陆大总裁憋着那口气,转身回了隔壁房间,愤愤地穿上拖鞋。
许倾城这时也缓过来了,从床上下来查看了一下那扇门,还好还好,明天叫锁匠过来换一下锁就可以了。
转头,陆行之站在门口,脸色稍显难看。
“刚刚,你怎么了?”他问,口气也不是很好。
许倾城皱了皱眉,有些懊恼地抬手敲了下自己的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突然很头痛,好像看到了什么,但是又看不清楚。”
“所以——”
他这么一问,许倾城更加懊恼了,“所以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看到啊!”
“......”
看着他那一脸无语的样子,许倾城简直要抓狂,“我也很想看清楚的,可一用力就头很痛,我刚刚大叫就是因为头很痛。”
“你想看到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是在回想你说的五年前九月十八号到二十一号我在干嘛。”
“最后什么都没想起来。”
“嗯。”
“想不起来就算了。”陆行之忽然叹了口气,脸色也好看了很多,“本来脑子就不怎么聪明,要是再用脑过度就不好了。”
额——
许倾城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简直像打人!
什么叫脑子本来就不怎么聪明?他这是拐着弯骂自己蠢吗?!
——
第二天一早,陆行之醒来。
一看时间,竟然七点多了。
他一愣,好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基本上一睁开眼睛,都是在五点左右。
七点......
根本想都不敢想。
外面有轻微的声响传来,他起床,难得的懒洋洋。
开了门,走出去一点,看到厨房有个身影,像昨晚一样在忙忙碌碌。
许倾城在准备晚饭,而且准备得专心致志,似乎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
陆行之就那么站在那里,就那么看着,一点也没有要让她知道自己已经起床的意思。
家里从来都不会有这样和谐的画面出现,那个人前高贵优雅的女人,根本不会下厨。
活了三十四岁,吃得最多得,是家里管家做得饭菜。
陆行之眉头紧皱,盯着许倾城得背影很用力地看着,似乎要将她的心看穿一般。
这个女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让自己睡在她的家里,给自己做晚饭做早饭,她难道就没想过,万一自己是坏人呢?
正想着,许倾城端着一个盘子转过身来,被站在身后的他给吓了一跳。
手上一抖,盘子摔落在地,瓷器碎裂的声音清脆又刺耳。
有几篇片碎片掉在了陆行之的脚上,他又是穿了夏天的拖鞋
,许倾城一急,就蹲下去用手去捡了。
只是,她的手还未碰到碎片,整个人被陆行之一把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他问,显得怒气冲冲。
许倾城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怔怔地答:“我把它们捡起来啊,你踩去会扎伤的。”
我踩去会扎伤,那你用手去捡就不会扎伤了吗?
陆行之默默地在心底叹了口气,昨晚还说她脑子不好使,这不就是了么?
可怎么她脑子不好使,自己会这么开心呢?
将她拉开了一些,他转身去拿了扫把来,把碎片都扫进了畚箕,然后倒进垃圾桶。
许倾城从头到尾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有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在乱窜。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被人呵护在手心长大的。
所以在刚遇到陆行之的时候,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可她又不知道怎么去应对。
再者,陆行之太霸道太强势了,她也招架不住。
可渐渐的,陆行之表现出来的都是对她的关心和呵护。
临城到J市是不远,可这么来来回回地开车,也会很累吧?
“陆行之——”
“说。”
许倾城没说话,而是直接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陆行之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脑子比你好使!”
“那你为什么从临城跑来这里?又为什么要住在我家?还有啊——”
“你烦不烦?!”
陆大总裁忽然炸毛了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她。
许倾城被吼得又是一缩脖子,可是真的很好奇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啊!
正要开口再问的时候,陆行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号码,没接,直接就给掐断了。
可仅仅只过了一秒,就又打进来了。
这次陆行之没掐断,而是拿着手机走到了房间里。
显然,他不想许倾城听到他说什么。
于是许倾城便识趣地呆在厨房,一心一意地煎蛋。
刚刚掉了一个,现在补一个。
等陆行之接完电话出来,她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摆在桌子上了,只等着开动。
陆行之坐下来,抬眸看了看她。
对面的小女人一心一意地在早饭,那一脸的满足,看上去让人觉得桌上早餐真的很好吃!
可她不好奇自己刚刚接了谁的电话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一顿早饭吃得各怀鬼胎,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还没到医院就接到了郑素婉的电话。
“妈,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母亲在电话那头哭得泣不成声,许倾城心里压抑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郑素婉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堆,大致意思是医生那边给出了最后结果,许谨行确定不能下床走路了,至少国内的治疗水平无法帮助他恢复正常行走。
如果去国外,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妈,我马上到医院了,我们见面再说。”
憋了半天,许倾城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心里的难受多得如同汪洋中的海水,能把她给淹没。
一直坐在旁边静默的人,这时终于出声,问她:“怎么回事?”
许倾城摇摇头,她现在不想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会哭出来。
那种至亲的人受着苦,而你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比任何伤痛都来得更能击垮一个人!
——
到了医院,陆行之很快从医生那里了解了全部,然后沉着脸回到了病房。
郑素婉一如既往地对他并不怎么热情,许倾城因为心里难受,看了他一眼之后也就没再理他。
陆大总裁像个傻瓜似得站在那里站了好久,最后愤然离开。
自己在她眼里就等于不存在吗?还是她觉得自己压根就没那个能力?
她若是开一开口,自己会拒绝吗?
到了中午,后知后觉的许倾城总算是反应过来陆行之不见了,忙给他打电话,关机。
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老陈,就问老陈:“陆先生呢?你有没有看到过他?”
“许小姐您不知道?”老陈一脸的震惊,“陆先生两个小时前就走了啊,回临城了。”
“啊?”
“陆先生说,反正他在这里和不在这里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
“许小姐,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老陈到底是心善,后面那句‘装的’他没说出来。
但对许倾城来说,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压根就没明白过来陆行之现在是在做什么。
老陈叹了口气,心底狠狠地同情了陆行之一把。
“许小姐,我听说您父亲的病情需要出国治疗,那您觉得,陆先生有没有这个能力呢?”
许倾城认真地想了想,点头:“有。”
“那您觉得陆先生这么来来回回地在临城和J市之间奔波是为了谁?您开开口,陆先生什么都会为您办到的。”
“可是、可是……”
许倾城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现在的局面,但在她心里,一直不敢把陆行之当做自己人。
他有钱有势,那么高高在上,而自己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怎么会……有瓜葛呢?
老陈这时笑了,提醒她:“我猜陆先生是生气了才回临城的,他都到您面前来了,可您就当他不存在一样,他想帮忙也每个理由啊,许小姐,您快给陆先生打个电话吧。”
许倾城苦着一张脸,“可是都两个小时了,他都已经到临城了吧。”
“那可未必!”
老陈神秘一笑,拉着她走到窗户旁,指着楼下的一辆车子说:“许小姐应该不陌生那辆车吧?”
陌生个鬼!那就是陆行之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