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多跑了过来,扶起了我,不断地拍我的背,我不断呕吐,刚才那几分钟仿佛要窒息,而张山人却没有看我一眼,似乎这一切他早已料到。
“刚才真是刺激,大开眼界了”帕多带着奇异的目光看我。
我感觉浑身无力,没有力气跟他斗嘴,接过他递来的水,漱了漱口,眼前的雾已经消散一些,那诡异的哭声已经没有,一切似乎平静了下来,空气里还剩淡淡的香味。
“看来我猜的不错,接下来全靠你了”帕多突然道,换了一种眼光看我。
“什么猜的不错?”我喘着气说。
“这里你可以畅通无阻,因为这里是你祖祖辈辈的坟地”帕多说了出来,我震惊。
“什么狗屁,我刚才差点就死了,要不是那女尸退走,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没气了”我喃喃道,这家伙说的一定不是真的。
帕多笑笑,没说什么,看向一旁的张山人,惊讶地说:“哑傻,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张山人没回答,看着雾气慢慢散去,刚才他在赌博,用人命来赌博,所以极度的紧张。
“你背着他,赶快走”张山人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帕多不解,正要问为什么,但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一个巨大陶罐崩然碎裂,一具干尸从里面走了出来,面目狰狞,朝我们冲了过来,而这样的干尸不止这么一具,从其他方向也出现了干尸也冲了过来,哪里是电视剧演的那些干尸,这些东西极快,很快的我们就被包围了。
“看来要死在这里了,这该死的干尸怎么回事啊”帕多骂了一声,把我背在背上随时准备逃跑。
我顿时懵的厉害,从来没见过这种干尸,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行走的,想来这些东西已经没了生命,可是还会走动,而且一来就是七具,而且七具各不相同,不停的向我们靠近。
“用你的血赶走他们”张山人看着我,道。
我楞了一下,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可帕多那家伙一听就立刻把我放下,顺手夺过我的藏刀,一股殷红的鲜血流出,然后只见那些干尸凄厉的叫了起来,纷纷跪在了地上,不敢动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可发了,以后找冥器就带着你去,还有什么墓去不得啊”帕多哈哈大笑,不过声音在我听来是如此的刺耳。
“走”张山人清冷淡声道。
那些干尸恐惧的颤抖起来,跪拜着看着我们仨离开,一种奇异的错觉在心底闪过。
“原来你就是宿命,终于出现了”帕多笑着道,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一片茫然,没有说话,嘴巴紧紧闭着,一路上一直看着张山人,我在想刚才他为什么不救我,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女尸蹂躏,没见过这么冷血无情的人。
“长生不老啊长生,不老”帕多一路上说着一些古怪的话,这个巨大地下墓葬里的空气不再压抑,但我心头却很抑郁。
越往下走越来越冷,不断有寒风吹来,寒冷而不阴森,一切的压抑感消失无踪,这里似乎到了尽头。
“前面有光,妈的,终于出来了”帕多背着我喘着大气道。
可是走近了才看到震撼至极的画面,这里有着七彩光芒,那些岩石发着各种光芒,深邃的空间里各种光线照着,帕多呆了,张山人平静的看着前方,这里太神奇了,一路走来都是恐怖阴森,从来没见到过光,这里出现了光,七彩之光。
“七彩……”张山人自言自语喃喃。
我被帕多放在了地上,坐看这里如同仙境一般的奇景,刚才的寒冷瞬间在这光芒下消失不见,心神暖暖,像是无数暖流在经脉里流过,这里让人安逸,让人不想动一下。
“好舒服啊”胖纸脱掉了喇叭服,躺在了地上,看着头顶的光像是从宇宙之外漫过时间而来,深邃而苍远。
“棺”张山人突然轻声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这里太过安静,就算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
我跟帕多同时看向他,皱起了眉头。
他走了过去,走向这从天而降的光线里,神圣而庄严。
那些光芒底下似乎有东西若隐若现,跟光芒混和在一起,似乎像是眼花。
帕多一个翻身,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向着那边走去。
“七彩…棺”帕多结结巴巴颤声道。
“什么?”我没听清他说什么,仍坐在地上,那边的浓光之下似乎藏着什么。
“快过来,七彩之棺出现了,预言出现了”帕多的声音有些哽,激动兴奋震惊。
我爬了起来,走了过去,在帕多身旁止住了脚步,震撼无比看着眼前的东西。
“葬雪山,天棺悬,七彩现,长生始”帕多念叨着这句话,肃穆无比。
张山人跪在了地上,然后帕多也跪了下去,像是这棺里睡着的是一位天神。
“你们俩搞什么鬼?这破棺有什么好跪的”我大声道,突然很烦闷,看到他们俩跪下很不爽。
可是他们俩依旧未起身,虔诚的跪在地上,而张山人却颤抖起来,随即帕多也一样,那铜铃突然震动响亮,然后像是被鬼抓住一样,飞了出去砸在地上,而帕多跪下趴在地上的时候手根本没动。
张山人那边也是如此,痛苦的在地上颤抖,他的剑也在颤动,如果不是张山人死死抓住,那会立刻飞出去。
我惊愕的看着这画面,难以置信,他们俩到底怎么了,为何对一副棺行如此大礼,张山人这样牛逼的人为什么会那样手无傅鸡之力,而我什么事也没有,我想找个人来问,但是他们俩只是颤抖,无法发出声音。
我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跑过去使劲的将帕多扯起来,可是这地面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磁场,死死的吸住了他,我又去拉扯张山人,他身子颤抖的厉害,那是他的挣扎,因为挣扎太无力看上去像是在颤抖,他们的头都一样朝着地面无法摆动,而张山人却在使劲挣扎,想要把头转出来,我看出了他的意思,抱着他的头扭动,但怎么也动不了。
我顿时慌了,我可以死,他们俩不能死,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