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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人和英气男人的出场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唯独朱员外仍旧执着地就拽拉银票,突然只听“哎哟喂~”一声嚎叫,众人立刻惊醒过来一回头就看见朱员外一手拽着大把银票一手揉着后背在地上哀嚎,而紫衣女人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愣在原地。
“哼!活该!”
木琴冷哼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就站在旁边的青羽却能听得一清二楚,斜眼看了看身边说话的男人,发丝凌乱,满脸怒火,不自觉地擦了擦鬓角的汗水。
“且慢!”
阎菁那原本黯然失色的脸随着这好听的声音瞬间转晴,众人的注意力又转回到名叫紫央长得英气的男人身上。只见他走近到台阶,拾起黑泥里的花枝,白皙的手指抚上花枝上的黑泥一撮了然一笑,众人也不催促安静地看着男人优雅的举动。
“你想怎么样~”
正认真数着银票的朱员外闻言,连忙把银票揣进怀里战战兢兢望着逼近的男人,只见他嘴角上扬,递过花枝,那双似水般清澈的眼眸里充满睿智仿佛能吸人魂魄,薄唇轻启:“朱员外说这菊是何品种?”
“绿牡丹。”
众人都没有意料到脾气暴躁的朱员外居然会乖乖回答男人的话,不由地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
“绿牡丹?”
男人眉头一挑,裙摆舞动,举高手里的花枝,轻笑出声:“可是,据我所知绿牡丹枝条绿色粗壮,叶形不规则深裂。花绿色、平瓣,多轮不露心,属芍药花型。花开时,外部花瓣浅绿,中部花瓣翠绿向上卷曲。心瓣浓绿正抱,整个花冠严谨、呈扁球状。初开时,花色碧绿如玉,晶莹欲滴;日晒后绿中透黄,光彩夺目。为何我手中的这朵菊花花瓣细长呈深绿色,日晒绿中透黑,与我说的相差甚远呢?”
看着朱员外的脸色随着男人的话变得越来越苍白,围观人群恍然大悟又开始指着朱员外议论起来。
朱员外哪里忍受得了这些指指点点,铁青了脸,衣袖一挥:“一个男人知道什么,这花明明就是绿牡丹!我可是找了不少关系花了不少银子才弄到手的,要不是看在城主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男人嘛,就应该呆在家里相妇教女,这样抛头露面像什么样!”
此话一出,围观的女人们顿时炸开了锅,立马调转枪口,然而紫央对这些尖酸刻薄的指责充耳不闻脸色都不曾变过,仍旧风轻云淡微笑着。
可同是身为男人的木琴看不下去了,气得全身发抖,一招‘三花盖顶’威力惊人,成功的让那些女人停止了批斗,但是也激起了民愤,怒焰高涨。
“唰~”折扇一挥,红梅乍现,倾城容颜半遮半掩,美人轻笑漫步轻盈,绕着木琴啧啧称奇:“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呦,好一个绝色佳人啊,紫央,你看看,这才是男人嘛~”。
紫央闻言,看向林禅了然一笑,青羽仍旧奋力抵挡怒火中烧的女人们,木琴偏过头,望向自己心心恋恋的女人,而她依然不为所动,只感觉这秋风刮进了他的心里。
“发生何事?”
一个粗犷大气的声音打破窘局,石阶上走下一个年约三十长相普通身材苗条的女人,众人回头纷纷惊呼:“是城主!”。这时候,人群里马上有人走出,向城主禀报事情经过。城主听完点点头,望向阎菁她们五个,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还是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连忙疾步走了过来,停在木琴面前就要行礼。
众人皆愣,满眼的惊讶和不可思议看向木琴,林禅轻笑,从木琴身后走了出来一手抓住要行礼的城主“城主怕是认错人了吧~”。
“呃?好像是。”
城主看向来人一顿,连忙改口。而刚才那些围攻木琴的女人们松了一口气,人群里的阎菁冷眼旁观。
紫央走近,递过花枝,城主接过皱眉细究,然后宣判:“此花并不是绿牡丹,乃是有人用下过药的泥土种植白菊造成的假象,只要花瓣遇水就会变回本色。”,说完把花枝扔进了一旁的水塘,果然遇水变回白色。
朱员外连忙求情说是自己上当受骗,然花城城主向来铁面无私,最后判决:朱员外退回银票之外,收押三个月以作惩戒。
事过无痕,众人仍旧继续游园,只留下阎菁五人。
“在下青岩,谢过两位相助。”
阎菁上前向两人道谢,毕竟她的全部家当的确是因为两人才保住的。一旁的青羽和木琴看向阎菁,表情各异,青羽诧异,木琴愤怒。
“小姐客气了,在下……”
不等紫央把话说完,拿着扇子装高雅的林禅一把扑向阎菁,毫无防备的阎菁被某女人抱个满怀,全身僵硬,一脸阴沉,身上的女人就像一只猫咪在她的肩膀一蹭一蹭。
“小岩岩太客气了,我叫林禅哦~不过小岩岩叫我禅禅就行,至于他嘛,他叫冯紫央,你随便叫。”
“你!你!你给我下来!”木琴看不下去,一个大女人竟然抱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他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不过无论木琴怎么使劲,都拉不动女人,气得直跺脚。
一旁的青羽不停地擦着冷汗,最后还是冷静如常的冯紫央从腰间取过紫玉短笛,敲跑了林禅,林禅一边往青羽身后躲一边嚷嚷:“小岩岩,你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吃饭报恩啊~”。闻言,阎菁忍着眼角抽动的痛苦,僵硬的点点头,内心疑惑重生,总觉得这个女人与她之间存在一种亲切感。
于是,性格各异的五个人开始向着天香楼转移,一路上林禅缠着阎菁,木琴冲着林禅打打闹闹。唯一正常的青羽和冯紫央跟在三人身后乐得自在,只是苦了阎菁被当成玩具让幼稚的两人抢来抢去,不敢吭声。一个是男人,碍于女尊世界她得忍,一个是的女人,却因为女人身上相熟的气息还得忍着。
唯一让阎菁开心的就是迄今为止唯一让她产生强烈心动感觉的男人就跟在她身后。剑眉俊颜,温和优雅,眼眸如水,白纱如袂,只是一眼,而他已经深深印在骨子里再也忘却不了。
“呦,五位客官楼上请!”
天香楼的小二姐看见来人衣冠楚楚,必定非富即贵,连忙招呼上了三楼,她还仍记得脸上有疤痕的女人上次给了不少赏钱。五个人也不反对,跟着小二姐进了雅间。
一进入房间,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阎菁习惯性的打量房间,看见摆在中央的大圆桌,心中的顾虑也随之打消,否则五个人坐方桌还真是尴尬的很。镂花窗户半遮掩,房间里不似大厅那般噪杂,窗旁的红木台上摆放着一对山水图案盘,笔工精致。再回头时,四个人已经在桌旁坐好,青羽身边是木琴,冯紫央身边是林禅,阎菁认命地坐在木琴和林禅中间,房间里唯一剩下的空座。旁边的两人一人一手菜单,你一言我一语,点得不亦乐乎,阎菁摸摸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
“红焖桂花鸡!”
“清蒸鲈鱼~”
“卤味鸭!”
“糯米桂花藕~”
“天香青丝!”
“金桂酒~”
“银桂露!”……
一直低头强忍的阎菁突然抬头,看向专心记单的小二姐道:“就这些!”,还认真看菜单的林禅和木琴愣住,小二姐闻言连忙点头称是,想必这位是掏钱得主,退出房间。
门刚关上,林禅轻笑:“小岩岩刚才说话的表情好可爱啊~”,放下手中的折扇一把扑过,已有经验的阎菁连忙闪开,被抱住的木琴勃然大怒,推开某女人一阵好打。阎菁站在窗旁,目光锁定文雅如玉的冯紫央,青羽看了看四人,低下头,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直到酒菜上齐后,打闹的两人才停下来,开始闲聊。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好酒!来来,光喝酒没意思,咱们来行酒令,一人一句诗,自然得是咏桂花,吟不出来就没有好酒喝,如何?”
林禅一杯进肚,说完挑衅看向脸上仍留有怒气的木琴,急性子的木琴果然落入圈套,瞪着某女人“好,还怕你不成!”
冯紫央只是笑笑,端起酒杯,冥思。
“压西风擅众芳,十分秋色为谁忙。”说完拂袖仰头喝下。
下座的青羽似乎早已想好,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吟唱:“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木琴瞅瞅窗外,回眸一笑;“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说完举起手中的酒杯一脸不屑看向林禅。
“好!”
林禅收到木琴的挑衅,笑得一脸灿烂,众人称好看向阎菁。然而阎菁却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低头吃菜。似是感应到大家热切的眼神,抬头,良久。众人见她也开口,想必是在酝酿,忽然阎菁清了清嗓子,开口却是:“我不爱喝酒~你们自便!”
黑线,一屋子黑线齐飞。
冯紫央连忙解围:“青岩似乎还未介绍这两位。”
阎菁闻言,放下手中的竹筷,感激的看向冯紫央:“青羽,我师姐。木琴,是……”
脸上已经微红的林禅放下酒杯,突然插嘴道:“我知道!木琴是小岩岩的夫郎~”
此话一出众人都傻眼了,木琴羞红了脸偷偷看向阎菁,却发现她的脸黑如木炭,眼睛紧紧盯着冯紫央,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曾经,他期盼有一天,自己可以看到她能有那样的眼神,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青羽皱眉看向伤心欲绝的男人,她就知道她所担心的事情终将会来。
“木琴,你去哪!”
青羽的一声叫喊终于唤醒了阎菁,瞟了一眼身旁已经空了的座位,看向门口,那回头看着她的男人,眼中的情愫和痛苦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