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华因为王氏的话顿时醒悟过来,顺便也踢了一脚香草骂道:“就是就是,哪里来的狗奴才,为啥要陷害我。”
“三……三小姐……”香草可没想到谢天华会过河拆桥,被他们母女俩这么一闹,顿时呆愣的看着谢天华,一脸的难以置信。
“三小姐也是你叫的?”谢天华一有娘亲王氏的撑腰,胆子立刻壮了起来,指着香草大叫:“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不要随便污蔑我!”
慕天香双臂抱在胸前,冷笑着看着眼前母女俩人的表演,摇着头一脸无奈。
走到香草跟前,一把揪下她头上的发簪,举到谢天华面前,冷笑道:“我说三妹,这个发簪,你不会不知道是谁的吧?一个你不认识的丫鬟头上,却插着你的发簪,这个你要怎么解释呢?”
慕天香手中的玉面柱簪,在场的好多人都知道,当初因为谢天华在铺子里瞧见这只已经被人交钱买走的簪子,她硬是想要,结果那买家不愿意让出来,她便指使府上二十几个人,硬是将那人打到重伤险些丧命,最后惊动了官府,要将其捉拿,没想到她却仗着自己小姐身份,硬是强逼着那打人的奴才顶了罪。
谢天华双手不由得缩紧,王氏的胳膊被她抓的生疼,却只是咬咬牙,冲慕天香她口问:“大小姐,您不是想凭着这么一只簪子就说这丫头是华儿指派的吧,没准本来就是这丫头手脚不干净,从华儿那里偷来的呢。”
王氏一脸无畏的望着慕天香,就好像她真的是在拿一只簪子冤枉自己的女儿般,百般辩解。
谢天华在她身后连连点头应和,让慕天香不由得一笑。
“偷?她一个外院的丫头,能偷到你内院的屋子,我是说她真有本事呢,还是三房院子里太久疏于打理,连个宵小都拦不住呢?”慕天香笑问王氏。脆生生的打折她的脸一阵火热。
“香儿啊,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就单凭这簪子,就质疑自己的妹妹呢。没准是华儿好心打赏给她的呢。”谢富贵瞧着王氏一脸赧颜。又想自己使眼色求救,不得不开口。
“打赏?呵呵,我倒是不知道。一个刚进府里没多久的小花娘,做的又是其他院子里的丫头,她一个三小姐会大发善心的跑去打赏一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丫头?”慕天香双臂抱胸。斜睨着谢富贵,将那不认识咬的重重的。
没办法,大家都听到了,她不认识香草,这可是谢天华自己说的。
眼里的戏谑嘲讽,让谢富贵的老脸一阵青红皂白。
而对于香草的身份,慕天香也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个香草,在进府里之前,确实只是个出身青楼的小花娘而已,因为听信了谢富贵慕府未来主子的身份。便死乞白赖的求着他熟了身上门来。
结果被谢富贵三言两语迷惑着做了慕府外院的丫鬟,偶尔性起任由谢富贵蹂。躏一番,以为日子久了,便可以仰仗着谢富贵,在府里作威作福。
只可惜她的好梦想没有持续半把月,就被皇上的一道圣旨打碎,这才发现这慕府的主子,根本就不是谢富贵。
一发觉到自己根本捞不到油水,原本她是想偷溜出府,反正自己已是自由之身。只是没想到谢富贵可不愿意自己白花了银子,一开始进了府里便给她安了奴籍,让她想走都走不成了。
这下好了,她若想私自跑出这院子。便是逃奴,那是要被打断腿的。
原本以为好日子就这么到头了,她只能做个苦哈哈的小婢子,在这府上生老病死,可是没想到就在这时,府里的三小姐突然找了她。让她帮忙半件事,便给她一笔可观的赏赐。
有银子谁不心动?她可不想一辈子耗在这里,偶尔还要去应付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头子。
所以接了赏钱,她便按了谢天华的吩咐,将一碗凉茶端给了正厅的客人。
一开始当她把茶奉给客人时,瞧见竟然是个公公,便心知不妙,原本以为那公公会大发雷霆,可是没想到他只是轻抿了一口茶,只是别走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在多话,那茶也没在动过。
这让她逃过一劫,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却没想到,这还没过四个时辰,她住的屋子里,便闯进来两个婆子,二话不说就把她给揪了出去,见了府里真正的主子,才有了如今这出。
慕天香看着谢富贵,想瞧他还有什么借口,片刻,她一拍脑门,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回头问姜伯:“姜伯,从香草房里搜出来的东西拿过来了没有?”
姜伯点点头,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就有两个下人抬了一个大木箱子过来,箱子不算太大,也就只有半平米见方,但是瞧这两个大汉抬着,确是一副相当吃力的模样。
等到两人将那木箱抬到姜伯身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时,就听见嘭的一声,箱子落地的地方扬起一阵尘土。
慕天香冷笑着看了一眼这有些破旧的木箱,现在原地没动,倒是香草,一瞧见那箱子,立刻摇晃的爬了过去,抱着箱子大喊:“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那我的东西!?”
香草紧紧的护着自己的箱子,防备的看着周围的人,唯恐有人抢了自己的东西。
慕天香慢步走到香草面前,蹲下身与她面对面,笑着看着她问道:“你说这箱子是你的东西还是箱子里的是你的东西?”
香草惊恐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将怀里的箱子抱得更紧了些,戒备的看着慕天香,对她的话感到质疑,这箱子包括箱子里的东西,当然都是她的了,是他的东西,当然不允许别人瞧见。
慕天香却不是真的要她回答,一伸手快速的将那箱子盖子掀开。
虽然也是快要日落,但是夕阳的余光照在箱子里的东西上,还是瞬间闪花了人的眼,让周围看得到箱子里东西的人,顿时一阵唏嘘。
慕天香眨眨眼强忍着刺得欲流泪的双眼,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平静异常的笑了。
满满一箱子的金银珠宝,确实足够闪瞎人的眼睛。
“不要!不要看!这是我的东西,都是我的,不要抢我的东西!”箱子被打开,香草顿时惨白着脸,想要将箱子合上,却是越着急越合不上,最后之好用身子扑在箱子上挡住众人的视线,惊慌失措的冲着大家大喊。
慕天香呵呵一笑,从香草身子下拽出一件珍珠手串,放在手心,冲着谢天华的方向颠了颠,才笑问刘师傅:“刘师傅,劳烦你来说说这珍珠金丝手串,是哪里的东西?”
这是刘师傅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以至于很多人都不认识这个慕府银库账房的大总管。
如今他能够从幕后出来,可见是想正大光明的出来帮衬慕天香打理院子的。
听到慕天香的请求,他才示意慕阳把自己往前推一推,推到慕天香面前,仔细瞧了一眼慕天香手中的珍珠手串,才开口道:“这件珍珠金丝手串,由一百单八颗南海珍珠打磨后,以金丝串制而成,是前当家从那南来的商贩手中,花了六千八百两银子求来的,年初三小姐生辰时,前当家的作为礼物送与三小姐,入了三房账册的。”
一听到这手串的价值,众人皆是一惊,就连谢天华,也都惊愕的睁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又带惋惜的紧盯着那东西。
她以为这东西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银子,所以才不屑的扔给了个下人。
慕天香瞟了一眼谢天华,冷笑一声,将东西递给了姜伯,然后又从那缝隙中拽出一对玉镯,拿给刘师傅过目。
“这对祖母绿玉镯,价值3千6百两,是三小姐说要给三房祝寿,从库里支走的。”刘师傅扫了一眼谢天华,冲慕天香介绍到。
“那这个呢?”慕天香躲过又拿出来一件,递给刘师傅,却没想到,手刚伸出去,东西就被人抢了。
慕天香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谢天华,见她一脸恼火的瞪着自己,也不为所动,就这么盯着她,等着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慕天香!你不要太过分,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我高兴赏给谁就赏给谁,你能拿我怎样?”谢天华被慕天香这种做法气到狂,平日里哪受的这等气,所以当下便恼怒的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说我指使丫头给人送凉茶,证据呢,没证据的话就不要血口喷人!别真当自己是个主子就可以蛮不讲理!”
说着狠话,瞧见慕天香一脸不为所动的表情,她顿时气恼不过,一扬手便将手里的东西直接朝着慕天香的面门砸了过去。
谁也没料到她会出手伤人,她手中的,又是一块重量十足的一尊小玉佛,就这么硬生生的砸向了慕天香的脑袋。
”小姐,小心啊!”眼看着那如拳头大小的玉佛就要砸向慕天香,她身边的几个人立刻冲她惊喊了一声,想要出手却已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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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某霜对不起广大观众,已自挂东南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