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笙急的坐起来:“陆先生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什么我不清楚,他跟院长的谈话我没去听。”
“家,家里有照片吗。”
图少东扫了一圈,拢着眉:“应该有吧。”
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怎么能错过,把图少东叫过来接手她的事。
然后像强盗一样把卧室的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不过依旧没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书房在哪儿。”
“书房…在尽头那间。”
芈笙连鞋也来不及穿,马不停蹄的跑去书房。
里面有些冷沉,没沾上灰证明陆止爵常来。上架上的陈列深奥的让芈笙看不懂,不过书桌上有一本泰戈尔的诗集。
按着书的磨损程度来看似乎陆止爵常看,她也只是随手一翻不厚的诗集里夹着一张已经磨损的很严重的照片。
这些东西她一点也不陌生,这一张她也有只是当年被大火熔去一半。
是九九生日的时候拍的,沾着奶油的她红着脸娇羞亲九九的时候拍的。
她当做珍宝的藏着,想来九九也会当着珍宝藏着。
在这张照片的下面还有一张,苑楼下的花台前格桑花开的亮丽的时候,一个美丽的女人搂着九九的留恋。
她记得,九九的母亲姓宋,叫宋静。
她常会跟着九九,甜甜的叫静姨,静姨。
陆止爵是九九,陆止爵是陆家的人,那么当年那一场丑闻后也是因为陆家的权势被压下。
所以,如今的陆止爵才会这么憎恨陆家的人,也……憎恨着她。
她的九九根本没有忘了她,只是压抑着恨意迫切的想要远离她。
她该庆幸找到了九九,还是庆幸九九没有揭穿她的身份,像避瘟疫一样躲避她。
“凉芈笙,凉芈笙。”
她手忙脚乱的起身,把照片夹在书里摸了眼泪站起来。
“有,有什么事吗。”
图少东拿着电话面容显得急切:“公司出了事我要回去,麻烦你在这儿看着止爵。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芈笙把诗集按原来的样子放好,带上门出来。
“您有事就去忙,陆先生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图少东恩了一声低着头在翻电话薄,走了两步又退回来。
“你不要在责怪止爵,很多事我不方便跟你讲不过你相信我,止爵绝对没有想要利用你在抛弃的意思,他也有很多的难言之隐。”
“我知道,您忙您的去。”
图少东眯着眼,多瞟了芈笙两眼。
中觉得哪儿怪怪的,又总觉得没什么不一样。
陆止爵吃了药,脸色似乎好了一些。
眉头也不像刚才搅的那么紧,脸色也没那么红好似连睡眠都变好了。
芈笙咬着唇蹲在床边,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好像这么多年过去,她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关于那件不幸,陆止爵是受害者而她跟源茳又何曾不是受害者。
可在芈笙的心里,她更愿意让陆止爵很着她。
有些事,有些错没有准确归纳责任的对象,九九当年的离开也是被逼无奈。
事情在他离开以后发生,如果不给陆止爵一个很好的出气口她相信,九九一定会做出很多自暴自弃的事来。
芈笙一脸幸福的笑着,紧紧握着陆止爵宽大的手掌。
“九九,我允许你恨我,我也答应你以前的事若你不主动提及我绝不会开口。但愿,我在你的记忆力还像年幼时那般除了贪吃爱哭,不害臊的缠着你以外,绝不会成为你15年间无法清除的梦魇。”
“我爱你,听说你依旧爱着我,于是我满心欢喜。”
她垂着头,声音闷闷的:“止爵,我们分别的15年不再提及,请你不要窥视我这15年间过着怎样的生活,我只想在你心里占着一个小小的位置藏着我年幼的模样,一心爱着你的样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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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