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愣了一会儿。
真得是一句很俗很烂的甜言蜜语,瑾瑜却是很适用。
从六岁至今,自己瑾瑜都是在暗处长大,极少以真面目示人,见过她美貌的都是她的亲人和心腹。
皇甫邪则是因为她是爱他的,不希望有所欺骗。
为人一向冷淡,也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笑了,一起拿总是想着的都是不久就会离开,这样的环境从来就没有打算融入其中,雷霆的几年下来,人前是唯唯诺诺、人善可欺的小小秘书,人后也只是一个人。
真得有好久没笑了,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得还会笑,而事实自己还是会笑的,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长得很漂亮,这无所谓自恋不自恋的问题,瑾瑜的长相是无可挑剔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第一次有人这样的直白说出来,还是出自皇甫邪的口,这个男人一开始以假像出现在自己身前,总是出人不意的出现在眼前,在危难的时候会舍身救自己,虽然有的时候无赖,有的时候却霸道……但是不知不觉这个邪魅的人一点一点的渗透到自己的心里,挥之不去,忘之不却。
瑾瑜眼中的眉眼弯弯,眼里满是喜悦,伸手勾下住皇甫邪的脖子,身子前倾,凑到他的耳边,倾吐兰息,语调轻缓却诱人:“没有,你是第一个。”
“邪,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比女人还美。”说完,瑾瑜趴在皇甫邪的肩上笑着。
“有啊,不过你是第一个说完这句话还在我面前安然无恙着、的人。”还小的时初始出席各种宴会时,总是有些人说起自己的长相,但是有些人却用着灼热又猥琐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是不用眼睛看就能明确感受到的,极其不舒服,仿佛是那些人的私有物。
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自是知晓,上流社会的轶闻并不少。
这些人中甚至有人直接上前对其动手动脚,不过在他们在触碰到的时候,他就是先发制人,将那人揍远,之后那人的生意就会莫名其妙的垮台,人们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推测是会的,久而久之,没人会再对皇甫邪的长相做文章,皇甫邪的冷酷也在圈内成名。
“真残暴,这是事实。”
皇甫邪拨开覆在瑾瑜耳边的头发,低下头也凑近瑾瑜的耳边呼着热气,“我残暴?”
笑得邪恶“那真得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残暴。”
“好啊,我拭目以待。”
瑾瑜抬起头很快的吻了一下皇甫邪的脸颊,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一个淡淡的粉色唇印。
看着自己的杰作,瑾瑜有呵呵的笑起来。
皇甫邪好笑的看着瑾瑜,真是调皮的妻子,是什么让她抑制了自己的本性,做得冷淡?
他忘记了自己也是不将自己的真实性情表露在外,表现的冷酷,让人敬畏。
爱情往往使人忘记自己而关心对方多过自身。
皇甫邪拥着瑾瑜步入皇甫庄园的大厅,赵美兰母女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皇甫琳趴在长沙发上翻看着时尚杂志,赵美兰坐在一旁涂着新品指甲油,最让人诧异的是几乎不再家过夜的皇甫明居然也坐在大厅中,和赵美兰相对着,随意的翻看着手中的书,这看起来倒是和乐融融的一家子,但是事实又如何?
真是奇迹,这两人居然没有吵起来。
毕竟这对夫妻早已经貌合神离……连貌合都算不上了,见面吵架是家常便饭,两人冷嘲热讽,你来我往很是利索,遇见两人,大家都知趣的退避三舍,远离纷争。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两人从下午见面就已经吵的不可开交,一个要赶,一个要留,最后就僵持在了大厅里,索性谁也不搭理谁,各干各的事情。
“哟,我们的邪大少爷回来了,威廉姆斯公爵怎么没将你留下。”赵美兰正对着大门,皇甫邪和瑾瑜一进门她就看见了,她举起刚涂好指甲油的手到眼前,细细的看着,还不忘开口说话。
赵美兰说话永远那般刻薄。
不搭理这无聊的人,两人目不斜视的继续前行。
皇甫明听到赵美兰开口,回头张望,不期然就见到了花园中的美女,啊……真是太美了,下午未施脂粉一身简单的打扮已经很是美艳,犹如花丛中的精灵,而这会儿由于参加宴会而做的造型……犹如一尾在月色中露出海面晒月的美人鱼,即使是致命却让人心向往之。
看着瑾瑜一位在皇甫邪的身边,唉……真是可惜,这般美女不属于自己,不过如果说……没有皇甫邪,那这样的人儿不就是属于自己了。
为了这一点,计划也得推行起来了。
皇甫邪随即堆起了笑脸,“小邪,回来了,今晚的宴会没累着吧。”
真是没话找话,何时这般热情了,继续无视中……
“小邪,叔叔和你说话呢。”皇甫明在身后喊道。
皇甫邪和瑾瑜很快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眼中。
赵美兰看着皇甫明盯着瑾瑜那种炙热的眼神,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还指望他理你,也不看看你这叔叔是怎么当的。”
皇甫明斜睨了一眼赵美兰,“怎么当的,不就这样当的,难道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不成,妇人一个。”
“妇人怎么了,你晚上睡的难道不是妇人?这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你的温柔妇人乡。”赵美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
“这是我的家,我都不能住吗?你要清楚我是这个家的主人,而你只是因着我都关系才能住进来,还没有你赶人的份。”
“呵呵,你还知道这是你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三十天回家,那都要谢天谢地了。”
……
皇甫琳从沙发上坐起,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大声道:“有完没完,下午吵得什么话,晚上再吵,拜托你们有点新意,你们不烦我都烦了。”
说完捧着杂志就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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