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宸妃所为,太后久经风浪,哪能连这么浅显的陷害都看不明白,这样要命的事情,她身为妃主哪需要亲自动手?只不过宸妃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太后也乐的顺水推舟,如今听她这样说,只好点头道:“你有话起来说吧,既然如此,就传那两个绣娘上来问话(盛宠六宫:腹黑皇帝冷情妃755章)。”
清辰忙道:“谢太后。”然后又吩咐云岚:“你跟着一起去,想必那两个绣娘的样子还记得吧?”
云岚忙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记得她们的长相。”
秦婉容在一旁不放心的提醒太后,“宸妃莫不是想要找人顶罪吧?如今小胤子在内务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若是想找个人为娘娘顶罪,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能找到人替本宫顶罪,本宫又何必亲自动手,将这样大的嫌疑引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好处?”清辰的语气有些冷,甚至有些忍无可忍,仗着太后的庇护,秦婉容真是什么话都不忌惮,“秦婉容惜命吗?如果你也怕死,那本宫要给人多大的恩惠,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背着这样一个残害皇嗣的罪名去死?难道就不怕累及九族么?”
秦婉容眼角抖了抖哑然无语,太后目光严厉的瞪了她一眼,想这么蠢的问题她居然也问的出来,真是给她丢脸,也难怪皇上会不喜欢她。暖隔里顾云枫还在尽力救治大皇子,这边宸妃一直为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苦恼,倘若真是她做的,她费力不讨好的弄出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只为了白白搭上一个替自己顶罪的人吗?
太后极为不悦的端起了茶杯,饮了口茶想歇歇神,折腾了这半天,她也着实有些累了,本就身子不好,又劳心乏力的看着她们争执了半天,闹腾到最后,谁也不见得能得到什么好处。无功劳碌一场,最后也不过是白搭上一个绣娘的性命罢了。这样浅的心思,也亏她们做得出来。
太后闭目养神,秦婉容和清辰怕吵着太后都不敢再言语,不大一会的功夫,云岚就带着人回来了,清辰细看之下,可不正是那个要求看她荷包的绣娘。
两个小太监将她押送上来,那绣娘吓的瑟瑟发抖,灰黄着一张脸磕头道:“司线房奴婢巧慧叩见太后千岁,太后万福金安,参见宸妃娘娘和秦婉容。”
太后目光微寒,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怒声道:“大胆贱婢,是谁给你的胆子要害宸妃,若是不说实话,休怪哀家让你不得好死!”
巧慧浑身一颤,想来这种时候也不是不怕,可还是死不敢承认,跪在地上颤抖道:“太后,奴婢不知道太后在说什么,奴婢只是个卑贱的司线房宫女,哪里敢去得罪宸妃娘娘,奴婢冤枉啊。”
清辰声音不大,可这话里的分量却并不轻,让原本就有些害怕的巧慧雪上加霜般跪坐在地上,“你可知道,你们处心积虑的想谋害本宫,却错伤了大皇子,如今祺儿还在昏迷之中,倘若不说实话,那就只能是你一力承担罪行,到时候可不只是你自己性命不保,怕是还会连累你全家被诛,说与不说,你可要想仔细了。”
巧慧不敢说,也不能说,当初她被送进宫来的时候,本就是准备关键时候出来替主子送死的,她甚至连自己的姓氏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怕连累到自己的家人?
“娘娘,奴婢冤枉,确实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大皇子怎么了,奴婢只是看着娘娘身上的荷包漂亮,借来看了几眼而已,娘娘怎么可以如此冤枉奴婢?”
清辰目光冷冷的望着她,巧慧敢抵赖,也不过因着清辰没有证据罢了,可清辰既然已经想清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又怎会找不出她的破绽?
她轻摇了摇头,同情的望着巧慧说:“既然你执意求死,那也别怪本宫不饶你了。”拿起桌上的荷包,清辰缓缓道:“本宫觉得这个荷包应该是什么人让你仿造的,不然我们可以找和淑仪来对证,她做的针线活,就算你仿做的再像,甚至连本宫也分不出真假,却一定还是会有不同,因为你做这个荷包的时候没有见过和淑仪做出来的荷包什么样,只是凭人描述而已,所以这针脚上,平针滚针虚实针的差别,扎针的深浅,丝线用的是几股,刺绣的疏密,这些都有差别,别人看不出来,和淑仪却是一眼便能瞧出不同。针线房绣工高超的绣娘也不只你一个,只要拿你平日里做的绣活来比对一下便可知道这荷包是否出自你之手。”
清辰想荷包里出现了毒蜈蚣,无非就两种情况,一种是巧慧将那毒虫放进了她身上的荷包里,另一种情况便是荷包被她调换了,像蜈蚣这种东西,巧慧拿在手里一个不当便会伤了自己,所以为保险起见,将蜈蚣封在荷包里,关键时候调换一下更不容易被发现。
巧慧脸色僵硬的跪在地上,不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太后厉声问:“巧慧,宸妃说的对吗?这荷包可是出自你之手?”
事情到了这一步,宸妃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白,巧慧知道自己再抵赖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便将心一横,抱了必死的决心说:“是,这荷包是奴婢做的,娘娘的那个荷包被奴婢扔到湖里去了。”
清辰紧追不放的问:“是谁指使你的?”
巧慧这会子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再躲不过去了,反而冷静了下来,“是奴婢恨娘娘罢了,并没有人指使奴婢,娘娘要杀,就杀奴婢吧,无需牵扯上其他人。”
清辰自然不会信她的话,深望着巧慧,冷然问:“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本宫?若说你在绣房做活,私藏了价格昂贵的珠光线,也还说的过去,可这荷包上的珍珠却不是凡品,你一个小小的绣娘,从哪里得来这么好的珠子?若说无人指使,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