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衣依旧看着油灯发呆,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帘幕外的鬼眼那森冷的目光,天依旧漆黑一片,而帐篷里的灯油已经燃尽,帐篷内外的都陷入一片黑色之中,只有那双阴冷的光瞳散发着骇人的光芒。白玉衣在油灯燃尽的那一刻忽然回过神来,袖中飞出两枚铜钱穿过帐篷帘幕的缝隙朝光瞳打去。
“嘶嘶!”当白玉衣的铜钱镖淹没在光瞳之中,帐篷外就发出一种近乎哀鸣的叫声,听得上官忘书一阵胆寒。好在原本阻塞的穴道已经开始有了些松动的迹象。上官忘书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头,妄图做出更大的动作。白玉衣还没顾得上上官忘书是否还留在原地,便出了帐篷。原本白玉衣自己万般告诫的事情,如今却自己先犯了规。
白玉衣出去没多久帐篷外的光瞳消失了,这回是彻底陷入黑暗之中。无星无月的夜晚总是黑得特别的彻底,因为无法夜视,所以在白玉衣离开帐篷的时候上官忘书只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风从身边掠过,却并不知道白玉衣已经出去了。
“白玉衣这回你该相信我了吧?油灯终于灭了,还是快快将我的穴道解开,我们一起出去寻出路!”
帐篷里一阵寂静,上官忘书有些失望于白玉衣的顽固己见,只好又劝了两句道:“如今你我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与其将我点穴困在这里,倒不如为我解穴,我们也好一同商量对策离开这里?”没有人回答上官忘书的话,帐篷里还是死一般的寂静。上官忘书隐隐感觉出不对劲来,又喊了两声:“白玉衣?白玉衣?”
“该死!”上官忘书暗骂一句,若是白玉衣还在怕是要反驳两句,这下看样子真是出事了。就在这样的黑暗之中上官忘书约莫又呆了半个时辰才把穴道冲开,第一件是活动了一番有些僵硬的身体,接着也顾不得白玉衣之前的告诫跑了出去。
“为何会这样?”上官忘书一出帐篷就看见之前出帐篷之时看到的情形,独孤意站在火堆面前,木合与之相对而立,两人之间势同水火的气氛就是旁人也能感觉得到。
“这不是进帐篷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吗?”上官忘书还未相通之际,木合袖中的血红蛛丝再度朝上官忘书飞去,这一次白玉衣再度如救世主一般的出现将上官忘书给拉进了帐篷,不知何时,帐篷里的油灯再度亮了起来,灯油恢复上一次进帐篷时一样的分量。白玉衣又神神叨叨地说了同样的话。上官忘书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白玉衣你到底在做什么?木合和独孤意又怎么回事?”
“谁知道外面那些是什么鬼东西!”
上官忘书也不再理会白玉衣准备冲出帐篷,白玉衣再度要点上官忘书的穴道,这次上官忘书有了防备,险险躲过白玉衣的招数。奈何白玉衣的功夫实在比上官忘书高上许多,就算早有准备依旧被点穴道。
同样的事情又被重复了一次,上官忘书如此反复数次经历过这样的结果,终于想出在白玉衣要点的穴位处藏上铜钱的方式躲过了一截,顺利脱出反复的轮回,在油灯熄灭之前走出了帐篷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