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睁眼醒来的时候,一看身边的人早没了。
她咕噜爬起来骂了自己一句:“跟着傻书童一样了,就知道睡。”
她站在这个四周无门的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北。
她只好敲门了。
门子却在她身后开了。
她一出来,只看到那个男神一般的人正端坐电脑跟前手指舞动。
真的很忙。
她一想自己弄了一顿也是如此的无趣。
还弄的出不去门了。
这时两份资料飞了过来。
“看看吧,别光顾的睡觉,你这总裁就是睡出来的?”
他的责备让她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资料一看,双脚立刻跳了起来。
“又想让我上当哈,你得了便宜买乖了吧!”
“不干拉倒,我让给别人,知道那天你叫的那个大波女郎了吧,他巴不得从我这里弄点什么走?”
然后松一鹤故意的停顿了一下,把眉毛一挑说:“你的明白?那个波斯女人真心美啊,我着了急只好找她了。”
谷小溪一想那个大波女子心里就闹心,真别再闹也一轮什么事吧?这些事不都是他早些年弄出来了。
“不行,我签,你让她敢进来,我敢打出她去。”
说完走过去把松一鹤桌子上的笔一拿,把气全用在笔尖上,用力的挥舞了两下。
签完了也泄气的往沙发上一坐,自言自语的发着牢骚说:“来这里快成了打工小弟了,这哪里是赚钱呀,这是赔钱赚吆喝。”
她四肢慵懒的往沙发上一靠,外带怨气的看向松一鹤。
松一鹤此时眼出没抬,仍然盯着自己的电脑,只是脸上带上了邪魅的一笑。
“这就对了,我怎么能让我老婆赔呢?你会赚大发的。”
谷小溪向他翻了个白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老婆明天就是爱丽斯好吗。跟我在这里装样。
再看一看那一脸沉静的盯着电脑的男人,必须承认,人家是大帅风度,自己充其量是一个小卒子,把事情做的毛毛躁燥的。
正值她内心复杂翻滚的时候,松一鹤又说了一句:“有什么可委屈的,你就是冲我来的吗?既是找我来了,那就得为我服务。”
谷小溪捂着自己的脸看着地下,没有说话,因为些人说的太对了,自己就是找他来了。
一眼就被他给看穿了。
“好吧,今天就在这里为你服务了,笑看你明天嫁人。”
她带着讥诮的看着他。
“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
她一怒之下把门子一锁,自己往门口的地上一坐,玩起了手机。
一早上醒来,她一睁眼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在哪里?
她左看右看,这不是自己的家吗?
怎么会呢?不是在松一鹤的办公室吗?不是要盯着他如何做新郎吗?
她在梦里吗?
往起一爬,一拉帘,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她呆呆的看着窗外。
“愣什么呢?”
一个熟悉的让她说什么都不敢确信的低沉磁性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她惊讶的都不敢转身,只怕一转身这一切会是幻觉。
呆了呆的她,慢慢的回过头去。
松一鹤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刚洗完澡出来的他,一头的湿发,边那浓密的睫毛都看上去湿辘辘的,那深邃的美眸如浩瀚的海洋。
这男人长的才叫逆天了,凌厉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那薄唇因刚从浴室出来,带着亮亮的粉红色,让人羡慕,只因长期沉浮在商场明争暗斗的圈子里,所以脸上经常是看不透的冰冷,让人觉得少有表情的变化。
谷小溪其实更爱他笑一下。
内心的激动让谷小溪跑上前来把他那精瘦的腰紧紧的抱住。
“老公,一鹤,你不是今天要……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都不急,你怎么急了,急了把我嫁出去吗?”
松一鹤反而揶揄起她了。
谷小溪一听抱的更紧了,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你要这样说,我今天不让你走出去,我为什么把老公给别我,明明我们是相爱的,你敢说不爱我?就我这样的女人爱我的多了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和那石油王子结婚了,不为别的只为风风光光的给自己一生来一次婚礼。”
“不敢。你也千万别那样,我承认,我这辈子找你烧高香了好吧。”他轻轻的拍拍她的肩头,唇在她耳边蹭了一蹭,她的到来给他带来了好多不便,当然也一分为二的看问题,也有许多方便。
“我还是要嫁人的,嫁出去也必须有嫁出去的理由,你要理解,别耽误了事情。”
他温柔的开始哄她了,如同混一个不让爸爸去上班的小孩一样。
她知道他做事情总有原因的。
不得不放开自己的手,平时她也知道,只是有时真的不能理智。
她一转身跑回卧室去了,用毛巾被把自己的头紧紧的包住。
松一鹤看了一眼那带着伤心的背影,只是抿紧了双唇,然后拉开门子走了。
谷小溪哭了很长时间,自己爬起来。
他的婚礼她当然要去,他内心有多痛苦她有时觉得,有时觉不出,因为这个男人把自己隐藏的太深。
或许应该他比自己痛苦吧。
痛苦吧?痛苦吧,让这个世界都痛苦吧,总好过她一个人痛苦。
痛苦的她这两天孩子电话都忘记打了。
化妆师过来给她进行了化妆,还不错眼肿的她那双细眼看上去更妩媚了。
她来了,不知松一鹤哪里去了,大概接新娘子去了吧。
她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礼服,今天要把自己打扮的亮丽一些,正如松一鹤所说,这个世界的今天是看脸的时代,为什么不把自己更凸显一些,干吗要低调呢?
“哎,是你吗?我们好像认识吧?”
只听一个娇媚的声音好像在后面叫的是她。
她转身一看,两眼往下垂,然后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那个双人追了过来。
“别这样啊,我也不打破你的秘密,躲我做什么?”
谷小溪看着眼前这个人实在是有点让她内心叹气。
这个女人与穿了一件淡兰争的礼服,长发披肩,两只眼睛好像是大了不少,有点熟悉,细一琢磨,差点让她笑了。
也太用心了吧,她谷小溪快悲惨的让这个世界都哭了,居然还有人在模仿她。
她每天都在吐槽着苦命的自己,居然还有人羡慕她。
看着眼前这位越来越像她的风儿,她真心的感到悲哀。
看来是要下了血本了,直别把棺材本也下了吧!
“我们认识吗?”
谷小溪用美语熟练的问她。
风儿还真的一愣,这个女孩过去除了喜欢打扮,想走明星之路,不真没认真的学习过。
窘迫的她只好用中文说:“谷小溪,我对你下的功夫大了,不要再这样了好吗?我才知道你在这里我就来了。”
谷小溪一听她这话也纳了闷了。
只好用汉语问她:“为什么?”
风儿终于听懂了,开心的笑了。
谷小溪发现她那里也露出了浅浅的酒窝,她好无语哦。
“因为有你的地方就有松一鹤,就有冯泽雨。”
谷小溪一扶自己的额头,淡然的说:“我现在与这两个人都没太大的关系,追我没用,该干吗干吗去。”
说完她就要走。
风儿如跟屁虫一般的跟在她的后面。
“谷小溪,我知道,松一鹤一定现在对你也不错,不然的话你活的不会这么滋润。”
谷小溪一听这个女人的理论,简直是谬论。
但是,她却这不介意的一笑说:“你过得不也很好吗,虽然一个也没追上。”
风儿听了也一笑,紧紧的追了上来,说:“什么意思?”
谷小溪一转身看向她说:“我的意思是你省省心好了,我和你一样两个人一个也没有。我说明白了吗?你听明白了吗?”
风儿还是紧追不舍。
“可是我知道,你占居了两个人的心。”
谷小溪停下看了一看眼前打扮与她有点像的美女,连也过去喜欢穿淡兰色的衣服她都研究了,那有用吗?
“那有用吗?”
风儿把脚一停,一本正经的说:“没用,所以我才来告诉你,松一鹤迟早是我的,所以你以后最好别靠近他,松家只要有爷爷与松家太太在,就算你进了松家也是受气包,因为当年你是离了婚的女人,松家很在乎,他们的思想根深蒂固。只要你离开松一鹤,我保证给你好多钱。”
谷小溪看着眼前这位看上去不太天真的女孩,怎么做起事情这么天真呢?
谷小溪只好忍住笑,轻声的“唔”了一声,她实在不想再与她多谈,看来好事又要送上门了,她谷小溪原来那么值钱,早知如此,她着的什么急干的什么工作,带着自己的孩子周游世界去了。
“是吗?这事好办,今天你就看到了。”
谷小溪说完就走。
谁知风儿却在她背后冷冷笑起来了。
“哼,今天的事,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我相信一哥哥不久之后又将是自由身。”
谷小溪惊讶的一个转身,此女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会是花大本钱雇佣了私家侦探了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松一鹤结婚,我洛丝只不过因为公事来喝喜酒来了。看人爱恩爱享受一点快乐。”
“恩爱,你真可笑,爷爷为了这场大事都投入血本了,一哥哥是全家的希望,如果不是如此,我怎么会亲自来这里?还有我们出向松家注资了,我们也是有条件的……”
谷小溪一听,噢,这女人这样子难怪还想讨人喜爱。
“你还对松家真了解啊!”
谷小溪对风儿发出了赞叹的表情,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赞美的点了点头。
然后又引诱的说:“看来松家做这事不会只是你一家吧,一定还是媚儿吧,真不知道你这是排到多少号了。”
风儿一听,一付傲慢的样子走在谷小溪的面前。
“资金最属我家最多,再说那些女人谁也敢跟我相提并论吗?”
谷小溪一听果然如自己所猜。
她赞美的一笑说:“自然自然,如今的风儿可是大明星了,听说你的那部电视剧一炮走红了。”
被风儿死乞白咧的追的,谷小溪都不知道在这个大厅里转了几圈了。
风儿更加得意的说:“那是自然,所以谷小溪你也应该有自知之明了。”
谷小溪一听又扯上了自己。